墨傾歌粲然一笑,親昵的挽住他的手臂,
傾歌暮雨哥哥何必跟我這么客氣?叫我傾歌就好。
傾歌時間不早了,我們先趕路吧,我不想再睡路上了,我想要舒服的床……
這幾日她一直睡不好,也吃不好,真的很要命。
蘇暮雨好。
卯兔找來了一輛馬車,蘇暮雨駕車,墨傾歌黏在他身邊,懶洋洋的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蘇暮雨余光瞥向她白皙漂亮的面孔,沒有阻止她的動作,安靜的駕車。
卯兔因為受了傷,雖然不嚴重,還是被墨傾歌一桿子支進車廂里,讓她好好休息。
傾歌暮雨哥哥,你們暗河三家的家主,多大年紀了?
蘇暮雨不清楚確切的,只知道謝家家主大概五十四歲。
蘇暮雨慕家和蘇家家主,和他年齡相近。
墨傾歌嫌棄的搖搖頭,
傾歌他們活了那么大歲數(shù),怎么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?
傾歌爭來爭去,就算成了大家長,不還是一把更高級的刀?
傾歌還是說……他們不是不明白,只是根本不敢去反抗更高處的存在?
蘇暮雨緊抿著唇,墨傾歌的話像是一根根針,刺破他一直以來固守的某些認知。
他抬起眼,看向總能語出驚人的女子,沉聲問道:
蘇暮雨那你……有什么想法?
墨傾歌唇角微揚,露出一抹靈動笑容,
傾歌他們現(xiàn)在肯定都盯著大家長那邊的動靜。
傾歌不過你放心,有我的藥和封印,大家長暫時能動用部分真氣自保,安全無虞。
傾歌我們不如反其道而行,你把三家的家主,約到一起。
蘇暮雨眼底閃過一絲驚訝,
蘇暮雨把他們約到一起?
蘇暮雨這恐怕不容易。
蘇暮雨他們互相猜忌,除非提魂殿召見,否則不會輕易同時現(xiàn)身。
墨傾歌不以為然,
傾歌事在人為。
傾歌不急于一時,可以試試看。
蘇暮雨沉默片刻,他知道這是一步險棋。
但墨傾歌的話為他指明一條從未設想過的道路。
與其在暗河內部無休止地內耗,不如直面真正的源頭,至少先統(tǒng)一內部的聲音。
他緩緩點頭,做出了決定:
蘇暮雨好,我來想辦法,約他們一見。
馬車轆轆前行,碾過官道的塵土。
墨傾歌忽然回眸,望向后方,唇角勾起一抹笑意:
傾歌阿月跟來了。
卯兔這時也睡醒了,掀開車簾。
墨傾歌笑吟吟地慫恿她:
傾歌小兔子,你要不要留下來,跟阿月玩玩?
傾歌要是不想玩,我們就當沒看見,繼續(xù)趕路。
傾歌他這個人有點軸,應該有沒想通的問題。
不然不會追上來。
蘇暮雨聞言,略一沉吟,開口道:
蘇暮雨蛛巢那邊情況未明,唐憐月若是一直跟過去,確實不便。
蘇暮雨卯兔,你留下,牽制住他,莫讓他攪了局。
蘇暮雨也可趁機探探他的底。
卯兔眼珠轉了轉,想到唐憐月那副清冷又容易吃癟的模樣,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壞笑,爽快點頭:
卯兔好,我留下!
卯兔我保證讓他沒空去想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