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昌河腳步一頓。
他差點忘了,這里不是暗河。
蛛巢步步都是陷阱,他并不清楚全部的位置。
但聽到最后一句話,他恨不得立刻掐死她。
他惱怒回頭,恨恨瞪她,
蘇昌河你才哭著喊著……
他話音未落,就看到墨傾歌手心里放著一枚褐色藥丸。
墨傾歌笑吟吟的望著他,大發(fā)慈悲的說:
傾歌雖然你昨晚想殺我,但沒成功。
傾歌我這么心軟善良,就不跟你計較了。
蘇昌河眼底閃過愕然之色,想不通她這么漂亮的一張臉蛋,怎么臉皮就這么厚?
這種話都說得出口?
心軟善良?
他呸!
傾歌我看你可憐,解藥給你,真氣就能運轉(zhuǎn)了。
蘇昌河聞言,視線立刻落在她手心里的褐色藥丸上。
雖然他不想接受這女人的任何東西,但失去真氣,無法自保的滋味更讓他無法忍受。
他咬了咬牙,挪著慢吞吞的步子上前,一把奪過藥丸,看也不看便吞了下去。
墨傾歌見他這么毫不猶豫,詫異道:
傾歌你就不怕我再給你下毒,把你囚禁起來?
蘇昌河臉色一黑,下意識想吐出來。
可她手里的藥丸,都是入口即化,想吐出來都不可能。
不消片刻,一股暖流便自丹田升起。
原本滯澀的經(jīng)脈瞬間通暢,熟悉的力量感重新回歸四肢百骸。
甚至身上的酸軟感覺也在迅速消退。
蘇昌河心中震驚墨傾歌的醫(yī)術(shù)似乎真的很好,但下一刻,他眸光一寒。
幾乎在恢復(fù)力量的同一時間,右手如電般探出,五指成爪,帶著凌厲的勁風(fēng),直取墨傾歌纖細的脖頸!
這一擊含怒而出,快如閃電!
墨傾歌在他出手同時,身形一閃,瞬間縮到蘇暮雨寬闊的背后。
她從蘇暮雨身后,探出半個腦袋。
聲音又軟又委屈,泫然欲泣的裝綠茶,給蘇暮雨告狀,
傾歌暮雨哥哥!你看他!
傾歌剛恢復(fù)就又要欺負人!還想殺了我!
傾歌真是太不聽話了!
傾歌我剛才就不該給他解藥……
她嘴上哭訴,漂亮的眸子卻微微瞇起,眼底滿是警告,直勾勾地盯著蘇昌河。
蘇昌河被她倒打一耙的本事,氣得血氣上涌。
尤其是接收到她“再不老實,就把你昨晚的事抖出來”的威脅眼神,聯(lián)想到昨夜不堪回首的畫面。
他耳根控制不住,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!
蘇昌河又羞又憤,偏偏有口難言!
他氣的渾身發(fā)抖,
蘇昌河你……!
蘇暮雨雖然覺得蘇昌河反應(yīng)有些過激,但見他確實對墨傾歌動了殺心。
他不假思索將墨傾歌嚴實地護在身后,
蘇暮雨昌河!
蘇昌河看蘇暮雨儼然維護的姿態(tài),再看墨傾歌得意洋洋的眼神。
只覺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,再多待一刻,都可能被這臭女人活活氣死。
他狠狠一跺腳,幾乎是咬著后槽牙,從牙縫里擠出一句:
蘇昌河好!很好!
說罷,他再不停留,猛地轉(zhuǎn)身,一把抓起之前被墨傾歌丟在凳子上的衣物。
如同逃也似的,以最快的速度飛身掠出蛛巢。
背影怎么看,都帶著幾分倉皇和狼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