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位于蛛巢深處,陰冷潮濕,空氣中彌漫著陳腐的氣息。
慕克文打開沉重的鐵門,墨傾歌走進去,目光掃過一間間由粗壯精鐵鑄成的牢房。
她伸手敲了敲欄桿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
質量還行,夠結實。
她毫不客氣將慕家三人分別丟進相鄰的牢房,給他們各自塞了一顆藥丸。
很快,三人恢復感知,看清自己身處何地。
傾歌你們三個,暫時先住這兒吧。
傾歌吃喝我會記得跟暮雨哥哥說,按時給你們送來。
她笑得像只小狐貍,笑得明媚張揚,
傾歌我也會每日來探望你們。
傾歌當然,你們想跑也可以,試試出了地牢,能不能活著走出蛛巢。
慕白眼神陰戾地盯著她,
慕白你就不怕……慕家傾盡全力,弄死你嗎?
墨傾歌勾唇一笑,眼神微冷,
傾歌你可以讓慕家來試試啊。
傾歌看我會不會怕?
慕雪薇更關心另一個問題,急聲質問,
慕雪薇你、你和蘇暮雨……到底是什么關系?!
她平日想接近蘇暮雨,都十分克制。
她親了蘇暮雨,可他居然沒有拒絕,甚至還紅了臉……
慕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這女人,都什么時候了,眼里還只有蘇暮雨!
墨傾歌含笑的視線落在她身上,語氣曖昧的反問:
傾歌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,那就是什么關系嘍~
話落,她隨手將兩個小瓷瓶,分別丟給慕青羊和慕白:
傾歌喏,恢復傷口的藥膏,自己涂。
傾歌別死在這兒了,以后你們說不定還有用呢。
話落,她已轉身,跟著慕克文離開地牢。
沉重的鐵門再次關上,落鎖。
地牢內陷入短暫的寂靜。
慕白走到欄桿前,仔細觀察著鎖具和欄桿的接縫,試圖尋找逃脫的可能。
慕青羊已經(jīng)默默解開衣袍,準備涂抹藥膏。
慕雪薇見狀皺眉,
慕雪薇你干什么?
慕青羊頭也不抬道:
慕青羊傷口疼,涂藥。
慕青羊你轉過去。
慕雪薇氣呼呼地轉過身,腦海中不受控制回想起墨傾歌親蘇暮雨的那一幕,心口悶悶的疼。
依照蘇暮雨的身手,他分明可以躲開……
可他卻沒有躲開,甚至她一勾手,就聽話的湊過去。
越想她越心酸……
慕青羊將冰涼的藥膏涂抹在胸前的劍傷上,對還在研究牢門的慕白說道:
慕青羊別白費力氣了。
慕青羊我們現(xiàn)在真氣全無,暗器也用不了。
慕青羊就算僥幸出了這牢門,外面蛛巢機關重重,守衛(wèi)森嚴,只有死路一條。
慕青羊你傷口比我嚴重,趕緊涂藥吧。
慕青羊咦??
聽到他驚訝的語氣,慕白扭頭看向他,不解,
慕白怎么了?
慕青羊這藥……
慕青羊剛涂上,傷口就不疼了?
而且傷口好像在發(fā)熱發(fā)癢……這愈合速度……
他一臉難以置信,這藥效之神奇,遠超他的想象,心中愈發(fā)忌憚……
與此同時,提魂殿。
幽暗的大殿深處,燭火搖曳。
映照著造型猙獰的巨大銅像愈發(fā)森然。
空氣凝滯,只有燭芯偶爾爆開的細微噼啪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