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傾歌渾不在意蘇昌河說話的態(tài)度。
她款款從床榻上坐起身,仰起昳麗的容顏看向他,
傾歌謝謝夸獎。
傾歌你有事嗎?
傾歌沒事就請便,我要休息了。
蘇昌河眼神危險地瞇起,
蘇昌河你想讓蘇暮雨當(dāng)大家長?
墨傾歌奇怪的反問,
傾歌難道你不是這么想的嗎?
傾歌你搞出這么多事,暗中布局,不就是為了逼他走上那個位置,執(zhí)掌暗河?
蘇昌河被她這話噎得一滯。
這確實是他的算計,利用各方壓力,逼蘇暮雨不得不坐上大家長之位。
可不知為何,從這女人嘴里說出來,配上她漫不經(jīng)心的表情,讓他格外火大。
劇本似乎……偏離了他預(yù)設(shè)的軌道。
看著墨傾歌那張昳麗傾城的容顏,蘇昌河就想起那晚的屈辱,殺意瞬間涌上心頭。
他語氣森然的嚇唬她,
蘇昌河你不怕我殺了你?
他發(fā)現(xiàn),墨傾歌這女人膽子真的很大。
好像沒有什么害怕的東西一樣。
墨傾歌面上沒有流露出半分懼意,反而耍賴似的一攤手,
傾歌我人就坐在這里,想殺我,你動手啊。
蘇昌河眼神一厲,周身殺氣涌動,剛要有所動作——
墨傾歌慢悠悠道:
傾歌不過我勸你想清楚。
傾歌你敢動手,我立刻就叫。
傾歌看看是你殺我的動作快,還是我把暮雨哥哥來的速度快。
她歪著頭,笑得像只小狐貍,狡猾精明,卻很難讓人產(chǎn)生厭惡感。
傾歌對了,暗河三家之前派來人,現(xiàn)在在蛛巢地牢里排排坐。
傾歌你覺得,你一個人,能比他們加起來還厲害,能從這里殺出去?
蘇昌河的動作硬生生頓住,臉色變得極其難看。
他死死盯著墨傾歌,胸膛微微起伏,顯然氣得不輕,卻又被她拿捏住了軟肋。
蛛巢遍布機關(guān), 且有蘇暮雨坐鎮(zhèn)。
他確實沒有把握,不驚動所有人的情況下,全身而退。
尤其……
這女人的身手不弱,他沒有把握一擊解決了她。
見蘇昌河臉色鐵青的僵在原地不動。
墨傾歌眨了眨眼,聲音放軟,戲謔的逗他,
傾歌昌河哥哥怎么這么大氣性呀?
傾歌難不成……是因為之前那晚……念念不忘?
聞言,蘇昌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,瞬間黑臉,低聲呵斥,
蘇昌河你閉嘴!
他現(xiàn)在聽不得這種話。
墨傾歌從善如流的改口,無奈的問道:
傾歌好吧。
傾歌蘇公子大晚上不請自來,潛入我閨房,所為何事?
傾歌總不會是來暗殺大家長的吧?
蘇昌河與你何干?
蘇昌河眼底蘊著怒火,沒好氣瞪著她,卻也沒做什么。
墨傾歌眨了眨眼睛,忽然覺得,現(xiàn)在氣呼呼的蘇昌河,好像河豚啊……
氣鼓鼓的,呀!好可愛……
傾歌不管你想怎么做,我友情提醒一句。
傾歌大家長的毒已經(jīng)解得七七八八了,實力正在恢復(fù)。
傾歌你考慮一下,能不能打得過。
蘇昌河眼神微瞇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壓下怒火,冷聲質(zhì)問:
蘇昌河你方才跟蘇暮雨說,明日大家長的毒就徹底解了。
蘇昌河是不是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