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昌河磨著后槽牙,幾乎從牙縫里擠出聲音,目光陰森盯著她,
蘇昌河我偏要慢慢折磨你!
墨傾歌媚眼如絲瞟了他一眼,強(qiáng)撐著困意,聲音越來越軟,
傾歌那你要輕一點(diǎn)……我怕疼~
她尾音拖得長長的,帶著鉤子。
說完,她腦袋一歪,呼吸變得均勻綿長,竟又睡過去了。
蘇昌河的手還掐著她的脖子,盯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,胸口劇烈起伏,最后收回掐著她脖子的手,狠狠一拳砸在床柱上。
蘇昌河該死的女人!
他這輩子都沒這么憋屈過。
偏偏幾次都在墨傾歌身上栽了跟頭。
更讓他生氣的事,她醒過來沒有驚慌失措,甚至憤怒咒罵……
連一點(diǎn)慌亂都沒有,難道她就這么有自信,自己不會殺了她?
蘇昌河心頭堵的厲害,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他極其不爽。
他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精致秾麗的的面孔轉(zhuǎn)向自己,語氣惡劣,
蘇昌河喂!墨傾歌,給我睜開眼睛,別裝死!
蘇昌河我們之間的賬,還沒開始算呢!
墨傾歌完全沒反應(yīng)……
一股無名火夾雜難以言喻的憋悶直沖頭頂。
這女人!
到底有沒有一點(diǎn)身為俘虜?shù)淖杂X?!
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(fā),起身在床邊踱了兩步。
他原打算等她醒了,好好折辱一番,逼她低頭認(rèn)錯,最好能嚇得她花容失色……
可現(xiàn)在這算怎么回事?
一拳頭砸進(jìn)棉花里,還沾了一手軟趴趴的絮。
蘇昌河轉(zhuǎn)眸,俯視著床榻上沉睡的女子,眼神變幻不定,胸口那股邪火竄來竄去。
他猛地一腳踹在床柱上,老舊木床發(fā)出不堪重負(fù)的吱呀聲。
床上的人卻連眼皮都沒動一下。
蛛巢,大家長的房間,
床榻之上,慕明策緩緩睜開眼。
蘇暮雨立刻上前,將一枚瑩潤的藥丸遞給他,
蘇暮雨傾歌說,服下此藥,毒便徹底解了。
慕明策依言接過,坐起身,毫不猶豫的吞下,閉目運(yùn)功。
體內(nèi)真氣流轉(zhuǎn)再無滯澀,糾纏他許久的陰寒徹底消散。
他睜開眼,眸中精光內(nèi)蘊(yùn):
慕明策傾歌姑娘,堪稱神醫(yī)。
蘇暮雨微微頷首,眼底閃過一抹柔和,
蘇暮雨她的醫(yī)術(shù),確實(shí)極高。
慕明策看著他,神色復(fù)雜,
慕明策暮雨,你完成了你的承諾。
慕明策現(xiàn)在,該我兌現(xiàn)諾言了……
慕明策我給你自由。
他沖蘇暮雨招了招手,
慕明策你過來。
蘇暮雨依言走近。
慕明策當(dāng)年在鬼哭淵前,那一劍,我為你種下‘生死同’。
慕明策緩緩抬手,掌心凝聚內(nèi)力,
慕明策如今七年將至,唯有我的內(nèi)力可化解。
慕明策今日,我便為你解毒。
蘇暮雨卻后退半步,平靜道:
蘇暮雨不必了,大家長。
蘇暮雨毒……早已解了。
慕明策動作一頓,眼底浮現(xiàn)些許差異,
慕明策什么?
蘇暮雨十八劍陣初成那日,劍氣貫通全身,意外化去了‘生死同’。
慕明策怔忪的望著他,精明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,
慕明策我一直以為……
慕明策你這些年拼死護(hù)我,是因?yàn)椤劳氖`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