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依舊梗著脖子不服氣的,繼續(xù)被禁錮內(nèi)力,在蛛巢內(nèi)做些雜役。
若連雜役也不愿做,便被趕到開辟出的院子里,老老實實墾地種菜,體驗一番“田園生活”。
不老實種地,墨傾歌有的是法子折騰他們。
蘇燼灰、慕子蟄、謝霸這三位前家主,如今倒是清閑,時常聚在一處。
默默觀察著蛛巢內(nèi)的一切變化,神色復(fù)雜,不知在思量些什么。
不過他們現(xiàn)在什么也做不了,也就無人在意。
這日傍晚,墨傾歌的房間內(nèi)。
燭火搖曳,映照著圍桌而坐的四人——
墨傾歌、蘇暮雨、蘇昌河,以及慕詞陵。
房間的桌上,靜靜橫放著形式古樸,隱有龍紋的眠龍劍。
燭光下,墨傾歌一手托著腮,另一手拈著顆葡萄送入口中。
目光掃過桌上靜臥的眠龍劍,語氣隨意的說,
傾歌今晚就去黃泉當(dāng)鋪吧。
她咽下果肉,看向另外三人:
傾歌誰去?
傾歌蛛巢這邊,肯定要留下兩個人坐鎮(zhèn)。
蘇暮雨聞言,沉默片刻。
他的目光下意識掃過墨傾歌,眼底深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(dān)憂。
但理性很快占據(jù)上風(fēng)。
他清楚蛛巢初定,內(nèi)部仍需強(qiáng)力壓制,尤其需要絕對信任的人留守。
蘇暮雨我留下。
他聲音平穩(wěn),做出了選擇。
慕詞陵幾乎是立刻接口,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,
慕詞陵我去!
他還沒去過黃泉當(dāng)鋪,說不定能好好玩玩。
墨傾歌看向他,臉上浮現(xiàn)幾分無奈,耐心解釋道:
傾歌詞陵哥哥,黃泉當(dāng)鋪情況不明,我和昌河去,目標(biāo)小,進(jìn)退也方便些。
她放軟了聲音,一雙清潤的眸子眼巴巴地望著他,帶著十足的信任,
傾歌所以,這次恐怕還是要麻煩你和暮雨哥哥一起留在蛛巢。
傾歌這里剛剛穩(wěn)定,需要絕對可靠的人守護(hù)。
傾歌詞陵哥哥,你留下來保護(hù)這里,可以嗎?
慕詞陵對上她那清澈帶著依賴的眼神,心頭猛地一跳,所有爭著要去的念頭瞬間卡住。
他張了張嘴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在她的目光注視下,根本說不出半個“不”字。
一種被需要,被托付重任的感覺,奇異地?fù)崞搅怂陝拥那榫w。
慕詞陵……好。
他悶聲應(yīng)下,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,耳根微微發(fā)熱。
墨傾歌見他應(yīng)下,唇角彎起一抹得逞的狡黠笑意。
她順手從果盤里拈起一顆飽滿的葡萄,自然地遞到慕詞陵嘴邊,
傾歌詞陵哥哥最好了,來,嘗嘗這個,可甜了。
慕詞陵完全沒料到這舉動,愣了一下。
待那帶著她指尖微涼觸感和清甜果香的葡萄碰到唇瓣,他像是被燙到一般,下意識張口。
清甜的滋味瞬間彌漫口腔,眼見墨傾歌還要去摘葡萄,他猛地站起身,身影一閃便已到了門邊。
只丟下一句有些慌亂的話,
慕詞陵我…我去看看那些種地的家伙老實不老實!
慕詞陵不老實正好揍一頓!
話音未落,人已消失在門外。
墨傾歌望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,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