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拉旺眼波流轉:“父王宮中曾有侍衛(wèi)中此蠱毒,不治身亡。若蘇先生有解法,實是暹羅百姓之福?!?/p>
慕遠沉吟片刻,取出一本手札:“這是太爺爺病中記錄的解毒心得,或可參考?!?/p>
就在素拉旺伸手欲接時,慕遠忽覺手札異常沉重。細看之下,書頁邊緣竟泛著詭異的青色。
“且慢!”他猛地收回手札,“這書被人動了手腳。”
素拉旺神色微變,隨即恢復如常:“蘇先生何出此言?”
慕遠不答,取出一枚試毒銀針輕觸書頁,針尖瞬間變黑。
“好厲害的蠱毒?!彼湫?,“公主可知此事?”
素拉旺泫然欲泣:“蘇先生疑心是我?”
正當此時,窗外傳來一聲輕笑:“不必為難公主,是我做的?!?/p>
一個身著青衫的文士推門而入,竟是泉州府衙的師爺趙明遠。
“趙師爺?”慕遠瞳孔微縮。
趙明遠撫掌笑道:“慕遠果然機警。可惜,已經(jīng)晚了。”
他話音未落,慕遠忽覺掌心發(fā)麻,那毒竟透過書頁滲入肌膚。
“你...”慕遠急忙封住穴道,“你也是暗河的人?”
“暗河?”趙明遠嗤笑,“那個廢物組織,也配與我相提并論?”
他緩緩撕下人皮面具,露出一張與巫醫(yī)王爺有五分相似的臉。
“重新認識一下,暹羅二王子,素拉旺的兄長。”
素拉旺臉色煞白:“王兄,你答應過不傷害蘇先生的!”
“傻妹妹,”二王子冷笑,“你以為父王真會讓你來學醫(yī)?不過是為了蘇家的《熱帶醫(yī)鑒》罷了?!?/p>
慕遠強忍眩暈,暗中捏碎袖中一枚藥丸。這是他與文翰太爺爺約定的信號。
“不必白費心機了?!倍踝涌创┧膭幼鳎澳隳莻€太爺爺,此刻怕是自身難保?!?/p>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文翰沉穩(wěn)的聲音:“哦?老夫倒是想看看,如何個自身難保法?!?/p>
但見文翰坐著輪椅,被小廝推入房中。他面色紅潤,哪還有半分病容。
“你...你的毒...”二王子神色驟變。
文翰輕笑:“若連這點小毒都解不了,蘇家醫(yī)術豈不白傳了四十三代?”
原來,文翰早就懷疑暹羅使團有詐,這些時日一直在暗中配置解藥。方才慕遠捏碎藥丸時,他正好功行圓滿。
二王子見狀,突然將素拉旺推向慕遠,自己則向窗外逃去。
“想走?”文翰袖中金針疾射而出。
誰知二王子身形詭異的一扭,竟避開金針,反手灑出一片紅霧。
“小心血蠱!”文翰急呼。
慕遠急忙護住素拉旺,衣袖卻被紅霧沾染,瞬間腐蝕出一個大洞。
更可怕的是,紅霧中飛出數(shù)只血紅色的蠱蟲,直撲文翰而去。
“太爺爺!”慕遠目眥欲裂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素拉旺突然咬破指尖,以血在空中畫出一個詭異的符文。那些蠱蟲觸及血符,竟紛紛墜落。
“你...”二王子難以置信地看著妹妹,“你何時學會了王室禁術?”
素拉昂首而立:“王兄莫非忘了,母妃出身巫醫(yī)世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