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出包廂,安琪優(yōu)于常人的聽力敏銳的捕捉到了一聲尖叫,聲音又短又高,很容易讓人聯(lián)想到不好的事。
她順著聲音找過去,玻璃砸碎的聲音,男男女女的怒叱聲、尖叫聲,亂成一片。她剛要去開門,被池騁和安助伸手?jǐn)r下。
安一鳴示意保鏢開門,推了推,沒推開。
后退兩步,兩腳將大門踹開。
包間里亂七八糟,都被這一變故驚呆,沙發(fā)上原本被壓制的女生趁亂趕緊掙脫束縛,向門口跑去:
“救救我,求求你救救我!”
安琪只覺得指尖發(fā)麻,胸口有些呼吸困難,她深吸一口氣,強(qiáng)制自己移開視線。
卻覺得整個胳膊都沒了知覺,池騁敏銳的察覺到她的不對,剛攬住她,就看到她手一松包落在地上。
“郭子!”
郭城宇擺擺手,叫了聲李旺:“我處理,你們走吧?!?/p>
“剛子,”池騁攬著安琪,一把將她抱起來,“你留下幫忙?!?/p>
剛出會所門,就看到有個人在安琪的林肯領(lǐng)航員面前罵罵咧咧,大概是占了車位還是擋路的。
池騁這會兒急了眼:“滾!”
那個紈绔二代被池騁一眼看的有些腿軟,后退兩步,又看著這一大幫人看著就不太好招惹,又罵罵咧咧的離開了。
上了車,這會兒安琪已經(jīng)好了很多,她安撫的握了握池騁的手:“沒事,我就是手突然麻了一下,可能里面空氣不太好,出來已經(jīng)好多了?!?/p>
池騁看著她含笑的眼睛,好像剛剛的意外真的只是意外。
“去看日出吧?”安琪眉眼含笑,臉上還帶著動人的醉態(tài)。
“走。”池騁應(yīng)道。
車輛安穩(wěn)的行駛在前往西山森林公園的路上,整個車廂里只有安琪選的電視劇播放的聲音。
安琪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,遞給池騁。
“什么?”
“手表,你想要的那個。”
池騁打開盒子,果然,一個銀白色做工精良的手表擱置在里面,整塊表都很素,只有表盤里帶著一個特殊的圖案——背景大概是大廈高樓略抽象的剪影,前面是輪船,在腕帶出有一個特殊的符號——正是安氏的家徽。
池騁將自己手腕上原先的表卸下來,然后把表和手腕一起伸向安琪:
“幫我戴上?!?/p>
安琪從善如流的拿起表,剛扣好就被急剎晃了一下,池騁反應(yīng)迅速的抬手將她擋回了座椅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安一鳴的聲音從角落的音響傳來:“八小姐,有人別車,您跟池少受傷沒?”
安琪看向池騁,見他搖頭,回到:“我們沒事。”
池騁偏頭看向窗外,打算記下車牌過后算賬。
車輛加速,再次被剎車一晃。
還不等安琪說話,一道熾白的車燈如雷霆劃破夜幕,緊隨其后的是一聲刺耳的急剎。那聲巨響仿佛撕裂了整條街道,一輛保時捷失控翻滾,帶著金屬扭曲的咆哮,瘋狂地朝路邊石猛撞而去,火花四濺,場面駭人。
安琪放下車窗,風(fēng)吹動了兩人的發(fā)絲,鼻尖充斥著橡膠摩擦高溫下產(chǎn)生的焦糊味道
“停車?!卑茬鞅伙L(fēng)吹得瞇了瞇眼,輕聲道。
“我下去看看?!背仳G按住她的手,正了一下腕上的手表,下車。
風(fēng)帶起他的衣襟,帥的很像是電視劇的鏡頭。
“一鳴?!卑茬魇疽馑氯タ纯础?/p>
池騁走近到事故車輛,不知名的零件冒著煙,駕駛員一身是血的卡在車?yán)?,昏迷的人事不知——是剛剛在他們車前罵街的那個紈绔。
池騁后退兩步:“幫忙報個警?!卑惨圾Q立刻拿出手機(jī)。
此時安琪已經(jīng)讓安助安排好后續(xù),剛剛“解圍”的護(hù)衛(wèi)車悄然偏離了車隊的路線,趁著夜色離開。
第二天池騁才發(fā)現(xiàn)之前的保鏢少了一個,雖然下午就補上了缺。
“權(quán)勢的沃土容不下資本的狂花,還是謹(jǐn)慎一點好?!卑茬鞯暤?。
這一面的安琪是池騁從未見過的,跟昨天為了日出而歡呼的判若兩人,但他卻覺得更加開心了。
郭城宇莫名其妙的看著他:“你丫沒事兒吧?”
池騁好心情的沒和他計較,他得脾氣好點兒,畢竟一家子不能有兩個惡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