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花詠愣愣的看著她,原本眼中的欣喜都消失不見,眸光破碎:“為什么?”
盛曜靈撇開眼,冷聲道:“因為這場感情的起始,本就是一場巨大的騙局,現(xiàn)在兩個騙子都被拆穿,我們也該結(jié)束了?!?/p>
“你放心,盛放生物和HS的合作不會受到影響?!?/p>
“我不是因為合作才和你在一起的,姐姐,我喜歡你很多年了。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?”
“我知道,”盛曜靈的目光劃過他的臉,陌生又熟悉,她似乎在說合作,又似乎在說別的?!笆⒎派镫m然是生物制藥領(lǐng)域的龍頭,但也不至于讓LF的掌權(quán)人搭上自己?!?/p>
“花詠,這場名為愛情的游戲,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?!笔㈥嘴`收回自己的手,站起身來,“你救了我,是我欠你一個人情,有需要盡管開口?!?/p>
說完,她抬步離開包廂。
花詠看著她的衣角從肩上劃過,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。
剛出門,就看到沈文瑯的身影:“曜靈總,好久不見,身體怎么樣了?”
盛曜靈的心情不太好,懶得跟他掰扯:“不勞關(guān)心。”
“誰關(guān)心你了!”沈文瑯被她的自作多情無語道,隨口寒暄兩句就成關(guān)心了?
“沒有就好,我有事先走了,我哥在那邊。”說完便走了。
沈文瑯看著她的背影,疑惑皺眉:“吃槍藥了?”說完,想起來什么般,三步并作兩步?jīng)_過去打開她剛剛出來的包間門。
包間內(nèi),燈光昏暗,像被夜色浸泡過的金箔。
沈文瑯推門的瞬間,光影交錯——外頭的暖光涌了進來,卻只照亮了房間靠近門口的一小塊,而真正坐在深處的那個人,仍籠在一片靜默的暗里。
花詠坐在沙發(fā)邊緣,整個人像被光線刻意繞開,連黑色西裝都被陰影吞得沒了邊。他沒有抬頭,也沒有任何動作,只是垂著眼,指尖還捏著那杯她的橙汁。杯壁上的水珠順著他的指節(jié)滑下,落進安靜得近乎窒息的空氣里。
明明是會所最頂級的包間,卻因為他毫無生氣地坐在那里,顯得比走廊還冷。
沈文瑯愣了一下,以為自己闖入了某種無形的廢墟,而花詠就是停留其上的破碎蝴蝶。
燈光從上方落下,只照亮花詠的側(cè)臉一角——那一小片光的地方,眼尾微紅,像是被剛才的情緒磨出傷口;而陰影里,他的唇抿成一條極淺的線,壓著一種近乎壓不住的、要溢出來的失落。
“花詠?”
“嗯。”他聲音冷冷清清的,似乎抬起頭來,“姐姐跟我分手了?!?/p>
沈文瑯:“......”剛開始就結(jié)束了?嘖。
花詠向來是運籌帷幄似乎無所不能的,他能作為私生子繼承北超控股,并殺出一條血路將北超發(fā)展成當今的LF,無一不證明他的頭腦和能力。
這世界上,大概只有盛曜靈能讓他感受到挫敗。
“你要回P國嗎?”
“不?!睂τ谌缃竦慕Y(jié)局,他早就做了心里準備。況且現(xiàn)如今的情況比他想的要好得多。
他們并非不想愛,他更不會放棄。
既然姐姐說他們的感情始于一場騙局,那就重新開始。
他會讓姐姐滿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