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洳凌無法分辨這是誰的聲音,來自何方,只能徒勞喊道:“前輩是何人?”
半晌,無人回復。
罷了,看來只能去上辰仙府一趟了。
一回到“學生宿舍”謝聞朝就開始給司馬焦療傷,經過幾次神交后,她修為增長了不少,療傷的能力愈發(fā)得心應手。
好在這次神識并沒有收到傷害,司馬焦很快便恢復了。
“你先歇歇吧,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來,可不能再傷著?!?/p>
“廿九他們……”
“放心,我自有安排?!?/p>
謝聞朝強勢將人按在床上,替他蓋好被子:“睡吧?!?/p>
見她在側,司馬焦安(系)心(統(tǒng))許(安神)多(香),很快便睡了過去。
她則是先去找了廖停雁:“雁子,以后你也要裝作你這里的學子了?!?/p>
廖停雁點頭,歡喜道:“好啊,正好再體驗體驗曾經的校園生活。朝朝你坐哪兒?。课蚁敫惝斖??!?/p>
“可以啊?!?/p>
司馬焦應該不會介意的。
謝聞朝給她安排了個落魄家族的外室小姐這樣的身份,方便掩人耳目。
而后,又去了昏迷的黑廿九那里。
青色靈力照亮整個房間,床上的黑廿九動了動眼皮,虛弱地睜開了眼。
“師父……”
“嗯,我在。”
謝聞朝全神貫注修復著他受傷的身體與內里的破損,只抽空看了他一眼,又垂眸。
“師父……”
“嗯?!?/p>
見她還是沒什么反應,廿九便湊到了她眼前,扯到身上的傷疼得他眼中忍不住涌現(xiàn)淚意。
“師父,你看看我?!?/p>
自家乖徒變成破碎小狗,她這個當師父的最是不忍,她停下手中靈力,輕嘆一聲:“以后可得好好練習術法了,下次若再遇到這種情況,我可不一定能趕過去救你了?!?/p>
“好?!?/p>
見師父終于看到他了,破碎小狗粲然一笑,面上血痕更為明顯。
謝聞朝沒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,廿九一愣,慘白面皮逐漸恢復血色,眼睛直直望著她,見到她眼底的心疼,廿九不由脫口而出:“師父,我不疼。”
謝聞朝微笑,略微加重了手中力道:“行行行,你不疼是吧,那現(xiàn)在呢?”
廿九忍不住重新躺倒到了床上,謝聞朝指尖鍍上靈力輕撫他的臉頰處傷口。
廿九腦海中忽然閃過自己在赤焰城花樓看到的畫面。
雖當時只是瞥了一眼,一閃而逝,但偏偏他記得很清楚。
當下便忽然湊近謝聞朝,趁其懵逼,堵住了她溫熱的呼吸,吻上了濕潤的唇。
謝聞朝大腦宕機,半晌轉不過來。
這、這?這!
靠靠靠!
謝聞朝下意識咬了他下唇一口,廿九吃痛后退,眼睛濕漉漉地望著她。
“你你你!”
謝聞朝震驚到手指都開始顫抖,面上爆紅,話都說不清了。
“師父,你不喜歡嗎?”
廿九小心翼翼地看著謝聞朝,眼神無辜極了。
一時,謝聞朝居然覺得自己真該死啊。
這么好看的破碎小狗,這么單純善良的蛇蛇……
那也不行!
可他看著不像故意的……
她自認自己不是什么自制力強的人,面對廿九的小眼神,她不能無視得掉。
“師父,你不喜歡這個謝禮嗎?”
廿九以為這是謝禮?!
謝聞朝深感震撼且不解:“誰告訴你這是謝禮的?”
誰家正經謝禮是這樣色兒的???!
“赤焰城花樓里的姑娘,都是這樣謝別人的啊?!?/p>
廿九撐著身子坐起來,長睫下的淚光被陽光映著,格外惹人注目。
謝聞朝心一下就軟了,又氣又好笑:“以后不準這么謝別人了,除了你以后的道侶,其他人,都不能這樣?!?/p>
“哦?!?/p>
廿九委屈巴巴,又語出驚人:“那我能不能做師父的道侶???”
謝聞朝嚇得腿都抖了抖,這這這,這可不興說??!被司馬焦聽見了不得把他殺了泄憤?
“不行!”
“為什么?我喜歡和師父在一起?!?/p>
謝聞朝對上他直白且真誠的目光,險些以為他是故意的,沒想到啊,這是個天然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