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群山環(huán)抱、云霧繚繞,遠離塵世喧囂的深山之中,云霧如輕紗般繚繞,絲絲縷縷,仿若仙人遺落的飄帶。清脆的鳥鳴聲穿透了這層朦朧的霧氣,婉轉(zhuǎn)悠揚,似在訴說著山林的靜謐與神秘。
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,隱匿在茂密的草木之間,被層層疊疊的落葉所覆蓋,散發(fā)著淡淡的腐葉香氣。沿著小徑前行,一座古樸簡潔的院落悄然出現(xiàn)在眼前,有一間小小的木屋,它便是蘇瑤的棲身之所。院落里小木屋的周圍野花肆意綻放,紅的似火,白的如雪,黃的如金,與翠綠的青草相互映襯,構(gòu)成了一幅絢麗的畫卷。
小木屋的煙囪中,裊裊炊煙緩緩升起,融入那云霧之中。蘇瑤就居于這木屋之內(nèi),遠離了世俗的紛擾,在這方天地里,守著自己的一方凈土,以采藥、賣藥為生,在這山林的懷抱中,獨自品味著寧靜與孤獨。蘇瑤的日子簡單而寧靜,每日清晨,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云霧時,她便挎著竹籃,腰間別著藥鋤,沿著蜿蜒的山間小徑去采藥。
這日,天空飄著如牛毛般細密的雨絲,山林被一層薄紗似的霧氣籠罩著。蘇瑤頭戴斗笠,身穿蓑衣,小心翼翼地在濕滑的山坡上尋找著草藥。她的目光突然被一株色澤鮮艷的草藥吸引,那是極為難得的療傷圣藥。就在蘇瑤滿心歡喜地蹲下身子準備采下那株難得的草藥時,一聲痛苦且壓抑的呻吟從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傳來。那聲音像是被極力克制著,卻又因疼痛難忍而不由自主地溢出,如同一頭受傷困獸的低嚎。
蘇瑤心中一驚,尋聲而去,只見一個獵戶正躺在地上,臉色蒼白如紙,他的右腿被一個巨大的捕獸夾死死夾住,鮮血不斷地往外滲,洇紅了身下的泥土。蘇瑤快步上前,一邊安撫著獵戶,一邊迅速觀察他的傷勢。一邊吩咐從小伴伴長大的丫鬟青梅幫忙尋找可用的東西幫忙,青梅忠誠善良,從小陪伴蘇瑤長大,是蘇瑤在艱難歲月中的唯一依靠。
“大哥,你忍著點,我這就幫你把夾子打開?!碧K瑤說著,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,用力撬動捕獸夾的機關(guān)。獵戶緊咬著牙關(guān)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,卻強忍著疼痛一聲不吭。好不容易打開了捕獸夾,蘇瑤顧不上擦去額頭上的汗水,立刻從青梅遞過的竹籃里翻找出止血的草藥,用嘴嚼碎后敷在獵戶的傷口上,又熟練地用布條為他包扎好。
“多謝姑娘救命之恩,若不是姑娘今日路過,我這條命怕是要丟在這里了?!鲍C戶感激地說道。
蘇瑤微微一笑,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:“大哥客氣了,在這山林中,大家相互幫襯是應(yīng)該的。你且在這里休息片刻,等傷口稍微穩(wěn)定些,我送你回家?!?/p>
獵戶名叫林牧,是這附近村落里有名的獵手。在蘇瑤的悉心照料下,他的傷勢逐漸好轉(zhuǎn)。兩人在相處中,漸漸熟悉起來。林牧常常給蘇瑤講山外的趣事,而蘇瑤也會和林牧分享自己在山林中采藥的經(jīng)歷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到了分別的日子,可蘇瑤心中那片寂靜的湖面泛起了層層漣漪。林牧的勇敢和堅毅,以及他對自己的關(guān)心,讓蘇瑤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。而林牧也被蘇瑤的善良、聰慧和精湛的醫(yī)術(shù)所吸引?!吧礁呗愤h,各自珍重,我讓青梅給你裝了點吃食盤纏路上用得著,我們就不遠送了”。叮囑一番,蘇瑤走進里屋,午后的陽光,透過斑駁的窗欞,灑下細碎的光影,鋪滿了蘇瑤面前的木桌。她靜靜地坐在桌前,一只手托著腮,眼神中透著一絲淡淡的憂慮。桌上攤開著一本有些泛黃的醫(yī)書,書頁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草藥的特性和用法。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頁上,似乎在思索著如何用這些草藥來配制出更有效的藥方。微風吹過,撩動著她耳邊的幾縷發(fā)絲,她卻渾然不覺,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。許久,她輕輕嘆了口氣,放下托腮的手,拿起筆,在醫(yī)書上寫下了幾行字,似是做出了某種決定。
然而,蘇瑤心中始終有著一個難以解開的結(jié)。她的父母在多年前的一場變故中離世,這讓她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恐懼和排斥。她害怕再次失去,所以選擇了隱居在這山林之中。蘇瑤剛剛吹熄了油燈,準備入眠。就在她躺下不久,一陣輕微而又怪異的響聲從木屋外的柴垛方向傳來。那聲音雖小,卻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。蘇瑤瞬間警覺起來,她輕輕起身,披上外衣,順手拿起放在床頭的匕首,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口走去。
打開門,清冷的月光撲面而來。她瞇起眼睛,仔細地朝著發(fā)出響聲的方向望去,只見柴垛附近有黑影在晃動。蘇瑤握緊了手中的匕首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。她放輕腳步,一步一步地靠近柴垛,每走一步都全神貫注,耳朵努力捕捉著任何細微的聲響。
一日,蘇瑤外出尋藥來到了山頂,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和那片被夕陽染成金色的天空沉思,青梅輕輕地躡步上前輕輕扶著蘇瑤的手:“小姐,我知道你心中有傷痛,但我希望你能相信,未來的日子里,無論遇到什么,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。外面的世界雖然復雜,但也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待著我們?nèi)グl(fā)現(xiàn)。”
蘇瑤望著青梅泛著淚花且堅定的眼神,心中的防線一點點地瓦解。她的眼眶濕潤了,這么多年來,她一直將自己封閉起來,一直都是青梅如同姐妹一般愿意走進她的世界,給予她溫暖和勇氣。
就在這時,一陣微風吹過,帶著山林間特有的清新氣息。蘇瑤深吸一口氣,緩緩地點了點頭。隨后帶著青梅提著剛采摘新鮮的藥草踏著夕陽的余暉向山下走去。
靜謐的夜晚,月光如水般灑在蘇瑤的木屋周圍。蘇瑤剛剛吹熄了油燈,準備入眠。就在她躺下不久,一陣輕微而又怪異的響聲從木屋外的柴垛方向傳來。那聲音雖小,卻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。蘇瑤瞬間警覺起來,她輕輕起身,披上外衣,順手拿起放在床頭的匕首,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口走去。
打開門,清冷的月光撲面而來。她瞇起眼睛,仔細地朝著發(fā)出響聲的方向望去,只見柴垛附近有黑影在晃動。蘇瑤握緊了手中的匕首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。她放輕腳步,一步一步地靠近柴垛,每走一步都全神貫注,耳朵努力捕捉著任何細微的聲響。
當她靠近柴垛時,那黑影似乎察覺到了她的靠近,突然動了一下。蘇瑤猛地停下腳步,低聲喝道:“誰?出來!”然而,回應(yīng)她的只有一陣沉默。她深吸一口氣,鼓起勇氣繞到柴垛后面,卻發(fā)現(xiàn)只是一只迷路的野兔,正瑟瑟發(fā)抖地看著她。蘇瑤松了一口氣,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,輕輕搖了搖頭,轉(zhuǎn)身準備回木屋休息耳邊卻再次傳來一聲似是忍痛呻吟的微弱聲音,環(huán)顧四周蘇瑤敏銳的目光很快便發(fā)現(xiàn)了躺在草叢里的云逸塵。
他雙眼緊閉,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“川”字,俊朗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。嘴里不時發(fā)出微弱而含糊的呻吟聲,那聲音低得幾乎被山林中的風聲、蟲鳴聲所掩蓋。他的身子無意識地輕輕顫抖著,胸口處的血跡已經(jīng)滲透了衣衫,將那原本潔白如雪的衣料染得一片斑駁,伴隨著每一次微弱的呻吟,他的胸口都劇烈地起伏著,仿佛在與死神做著艱難的抗爭。
“怎么了,小姐?發(fā)生了什么?”青梅急匆匆的趕來看到眼前情景嚇得渾身一顫,趕忙擋在蘇瑤的身前,“小姐,你退后,此人來歷不明小心傷到你?!甭曇粼谝归g的微風中略微顫抖,蘇瑤從一旁抓起藥鋤再握緊,小心翼翼地靠近,她看到了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,此時那白色長衫已被鮮血染得斑駁,狼狽不堪。男子緊閉雙眼,臉色慘白如紙,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著,發(fā)出痛苦的嗚咽。
蘇瑤心中一驚,下意識地想要后退,可醫(yī)者的本能很快戰(zhàn)勝了心中的恐懼。她蹲下身子,仔細查看男子的傷勢。只見他胸口處有一道猙獰的傷口,皮肉翻開,鮮血汩汩地往外冒,將身下的泥土都浸濕了一片。
“這是遭了多重的傷啊……”蘇瑤低聲自語,眼中閃過一絲不忍。“青梅,快去把屋里的竹簍拿過來!”“誒,我這就去?!鼻嗝芳贝掖覐奈堇锬贸鲋窈t,蘇瑤接過竹簍迅速從里面翻找出干凈的布條和止血的草藥,開始為男子處理傷口。她動作嫻熟,可心中卻滿是疑惑,不知道這個男子是什么人,又為何會身受重傷出現(xiàn)在這里。
處理好傷口后,蘇瑤看著男子蒼白的面容,輕輕嘆了口氣。天色已晚,把他留在這里肯定不行,無奈之下,她咬了咬牙,喊上青梅一起費力地將男子架上,一步一步朝著里屋去。心中默默祈禱著男子能夠挺過去,也期待著回到木屋后能更好地照顧他,弄清楚他的身份和遭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