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我耳朵有些疼?!睆埣漓`感覺耳膜刺刺的,似乎有什么細(xì)微的電流聲,她伸手捂了捂,什么用都沒有。
耳朵越來越疼,逐漸產(chǎn)生嗡鳴,張祭靈晃了晃腦袋,試圖緩和下來。
張起靈察覺到不對,前去查看人面鳥,人面鳥上有四個突兀的洞口,下面鐫刻著一幅幅畫,畫中表明了這是一條死亡之路。
解雨臣清秀俊逸的臉上充斥著警惕,他細(xì)細(xì)感受了一番,這片林子安靜的過了頭,這肯定有問題。
“我曾在書上看過有一種次聲波,作用距離非常遠(yuǎn),國外某次火山爆發(fā),聲波傳的很遠(yuǎn),又因為頻率過低,無聲無形不容易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悄無聲息的就讓人死亡了?!倍鷥?nèi)嗡鳴不斷,張祭靈揉了揉了耳朵。
“這里一定是有什么形成了次聲波,哥哥,我們最好趕緊走?!?/p>
張起靈皺著眉思索,心頭靈光一閃。
“洞?!?/p>
吳邪幾個人連忙給人面鳥上的洞塞上了泥巴,“有你的啊小哥?!?/p>
張祭靈理了理頭發(fā),她頭發(fā)太長,只能編成兩股辮子繞在耳后,在這幽深的林子鉆了這么久,頭上沾染了許多樹葉枯枝,跟頭發(fā)纏的密不可分。
她理了好一會不見少,張祭靈放下辮子干脆利落的拿刀就想割斷,被張起靈攔住手。
他低頭幫她拿去發(fā)絲中的異物,用面巾幫她把頭發(fā)裹住。
“很漂亮?!彼圆挥眉簟?/p>
張祭靈抬眸靜靜的看他,眼前人神色專注又耐心。
進(jìn)入雨林后,張祭靈一步步展露了她的本事,將許多的危險都提前扼殺在了搖籃里。
這里密集的蛇蟲,她不過拿塤吹上一曲就盡數(shù)離去,甚至能給張祭靈帶來她想要的信息。
王胖子悠閑的一路上唱起了歌,讓大家飽受折磨。
平時最喜歡安靜的張祭靈少見的沒說話,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,一路悶頭往前走。
張起靈跟在她身邊,目光偶爾落在她身上。
高歌嘹亮,吳邪本來想讓王胖子也感受一下,那天在療養(yǎng)院受到的物理阻攔,結(jié)果等了半晌張祭靈都沒反應(yīng),他忍無可忍。
“胖子,別唱了,我們身體飽受摧殘也就罷了,你還讓我們的精神飽受摧殘?!?/p>
王胖子嘿了一聲,有些不樂意了。
“有幸聽到你胖爺?shù)母杪?,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,知道嗎??/p>
空氣越發(fā)悶熱,突然傳來一聲悶雷,阿寧看了看天空,“別貧了,要下雨了,我們得趕緊找地方躲雨?!痹趷灍岬挠炅掷?,衣服濕透可不是個好事。
吳邪看到一棵樹冠巨大的巨木,樹根盤枝錯節(jié),延伸著直入天際,他跟王胖子率先跑了過去,張祭靈拉住張起靈和黑瞎子,側(cè)耳凝神仔細(xì)聽。
有什么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“這上面有東西,聽聲音是某種蟲類,很多。”
解雨臣在張祭靈拉住黑瞎子的時候就止步了,這路上他算是看明白了,張祭靈某些地方比張起靈更厲害。
直覺亦是敏銳。
在最前面的王胖子渾身發(fā)癢,他反手撓不到背后,已經(jīng)開始在樹干上蹭了,聽到這話頓時發(fā)懵。
他娘的難怪這么癢,原來是進(jìn)了蟲窩??!
阿寧潘子一掀開衣袖,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紅色咬痕,令人觸目驚心,吳邪更是直接從脖子上抓下來一只蟲子。
一看大樹上,爬滿了草蜱子,他們只能重新?lián)Q個干凈的地方處理身上的蟲子。
吳邪和胖子身上最多,顧忌隊伍里兩個女人,只能躲到樹后面去處理。
剩下幾個幸運的人跟在了張祭靈身邊,張祭靈一只手拉著張起靈,另一只手捏住黑瞎子解雨臣的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