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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魏慶元二十七年初冬,大魏中書侍郎楚昭,因一己私欲,屢進讒言,致使軍力分化,令烏托趁虛而入。戰(zhàn)火再起,生靈涂炭,即日起革去官職,發(fā)配邊疆,永不敘用。
大魏慶元二十七年嚴(yán)冬,大魏嫡長公主,清和公主沈知意薨于長春宮,享年二十二歲。
關(guān)于清和公主的死,坊間傳言紛紛。
可世間再也不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,清和公主的墓穴中并沒有尋常公主的隨葬玉器金銀首飾等物品,唯有一把銀制的匕首。
也不會再有人知道,清和公主心中一直有一個人。
而那個人,也再也沒有知道的機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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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命運能預(yù)知……
若一切能重來……
我可不可以堂堂正正地登上大殿…
能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心意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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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魏慶元二年,皇后誕下一位公主,這便是當(dāng)朝的嫡長公主。
賜名知意,封號清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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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魏慶元八年,清和公主患上傷寒,和乳母移居宮外玉華寺養(yǎng)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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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魏慶元十五年,烏托進犯,肖家軍主帥肖仲武大勝烏托軍。
大戰(zhàn)中,一位名叫南枝的士兵脫穎而出,一己之力斬殺了烏托主帥,助力肖家軍大勝烏托軍。
可此戰(zhàn)后,此人銷聲匿跡,再無下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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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魏慶元十六年,清和公主被接回宮,入主長春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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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魏慶元十七年,清和公主暗中收攏死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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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魏慶元二十年,烏托再犯大魏,承平帝派肖仲武迎敵。
迎敵軍中多出一支訓(xùn)練有素的死士。
可飛鴻將軍救援來遲,三萬肖家軍和五千死士全部戰(zhàn)死,無一人生還。
無人可知這五千死士來歷,也無緣可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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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魏慶元二十年,長春宮里的桃花開得正盛,偏殿的窗子半掩著,時不時有幾縷煙霧從窗縫里悠悠地飄出。
天色漸漸陰沉下來,顯得格外昏暗,豆大的雨點啪嗒啪嗒地砸在新開的桃花上,粉嫩的花瓣簌簌地隨雨滴一同墜落,砸在地上發(fā)出輕微的聲響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。
偏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,一位侍女匆忙進入殿內(nèi)。
殿內(nèi)的佛像前躬身跪著一名女子,身穿素色衣裙,頭發(fā)微散。
聽竹斟酌著緩聲開口:
聽竹“公主,肖將軍…戰(zhàn)死了…”
“啪嗒——”
佛像前的女子猛然睜開了雙眼,隨著手上的用力,繩子斷裂,黑玉磨成的佛珠散了一地。
沈知意“知道了,下去吧?!?/p>
門開輕關(guān)。
殿內(nèi)悄無聲息,沈知意盯著面前的佛像,眼尾漸紅,竭力地隱忍著。
沈知意“該來的終歸是來了…”
沈知意“重來一次,我還是什么都改變不了…”
雨勢不減,長春宮內(nèi)的地上已鋪滿了被打落的桃花花瓣。
今夜注定,又是不少人的不眠之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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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玨“微臣懇請陛下重申此案。”
肖玨“還微臣之父,還肖家軍三萬將士們一個公道。”
“陛下有旨,宣飛鴻將軍何如非進殿?!?/p>
何如非“臣何如非參見陛下?!?/p>
承平帝“何愛卿,鳴水一戰(zhàn),肖家軍敗北,可有隱情?”
何如非“回陛下的話,鳴水一戰(zhàn),絕無隱情?!?/p>
何如非“要不是肖大將軍好大喜功,非要與烏托硬碰硬,又遲遲不肯向我們扶越軍求援,何至慘烈至此啊。”
肖玨聽聞此言,眼尾猩紅,手不自覺地攥緊,怒目看向何如非。
肖玨“何如非,多年不見,你怎變成如此模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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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毫無征兆地陰下來,雨砸在地面上。
“封云將軍殿前失儀,然,陛下念及肖家往日軍功,小懲大誡,仗二十,另致殿外跪至天明,以思己過?!?/p>
雨噼里啪啦的砸在聽竹舉著的油傘上,傘下的少女穿著素白色的衣裙,被風(fēng)凌亂的烏發(fā)貼在瓷白般的臉頰上。
沈知意目光直直地望向肖玨。
肖玨“臣愿簽下軍令狀,不收闕城,誓不還!”
雨勢愈大,風(fēng)夾雜著雨模糊了沈知意的眸。
沈知意“對不起…”
沈知意“我真的盡力了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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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錦月如歌》未完待續(xù)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