沢田綱吉四人返回旅館,走進(jìn)獄寺隼人的房間內(nèi),居然在里面看到了云雀。
“云、云雀學(xué)長!”
云雀恭彌正閉目養(yǎng)神,聞言抬起眼皮,睨了沢田綱吉一眼。
“三人以上的群聚,咬殺!”
“喂云雀,那你跟我們住一間房是不是也算群聚啊?”
內(nèi)室的推拉門被打開,上身赤裸的笹川了平走出來,水汽騰升。
“大哥,你也在?!”
沢田綱吉難以想象這四個性格各異的家伙是怎么湊到一塊住的,尤其是極其討厭群聚的云雀恭彌也在,真是匪夷所思。
“喂沢田!”笹川了平走向沢田綱吉,環(huán)住沢田綱吉的脖子,半邊人倒在他身上,“加入家族真不錯啊,還可以出來泡溫泉。”
“喂草坪頭,別靠著十代目!”獄寺隼人的維護(hù)癖又發(fā)作了,他把笹川了平扯開,摟住沢田綱吉的腰往自己懷中扯。
沢田綱吉比獄寺隼人矮小,此刻被他大力地護(hù)在懷里,顯得愈發(fā)無助。他的右手握住獄寺隼人的手肘,企圖掙脫后者的束縛。然而獄寺隼人并未察覺,還在對笹川了平放狠話,倒是山本武偏頭看著有些困擾的沢田綱吉,按住了獄寺隼人的肩膀。
“獄寺,阿綱要喘不過氣了哦?!?/p>
獄寺隼人低頭,與委屈巴巴(獄寺視角)的沢田綱吉對視,立馬紅著臉?biāo)砷_手,不住地對沢田綱吉鞠躬,嘴里喊著“對不起十代目,是我冒犯了”之類的話。
沢田綱吉無奈地擺擺手:“總之獄寺君你先換下褲子吧。油已經(jīng)流到腳上了?!?/p>
幾人把目光移至獄寺隼人的腳踝,才發(fā)現(xiàn)紅色的湯汁已經(jīng)順著踝骨流到地上,形成淺淺的痕跡。
“是!”獄寺隼人對沢田綱吉敬了個禮,匆匆飛奔到浴室。
獄寺隼人打開熱水閥,沖去腿上的油漬,念叨著一定要給棒球笨蛋好看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因為心急,連褲子都沒有拿。他環(huán)顧空空如也的浴室,再看著下半身濕透的自己,很懊惱地重拍自己的額頭,低罵一聲。
“可惡啊……”
他既不想光著下身出去,也不愿面臨幾人的嘲笑。他想到外頭還有自視甚高的風(fēng)紀(jì)委員長,如果就這么出去一定會打起來。
“十、十代目!”
浴室外的沢田綱吉這時候在干什么呢?
沢田綱吉被山本武從獄寺隼人懷里解救出來后,向山本武道了謝,轉(zhuǎn)而看向表情冷淡,一個人待在緣側(cè)的云雀恭彌。
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云雀學(xué)長會在這里,但是和他們湊在一起真的很難為他吧。
沢田綱吉想,云雀學(xué)長對成為他的云守這件事一定十分不喜。黑曜戰(zhàn)、指環(huán)戰(zhàn),他們那么多次破壞并盛中學(xué)的環(huán)境和秩序,早已經(jīng)在云雀學(xué)長心中留下負(fù)面印象,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強(qiáng)求云雀學(xué)長留下來呢?
“小動物,你那是什么眼神?”
云雀恭彌盯著沢田綱吉的眼睛,仿佛狩獵者正在尋找出擊的時機(jī)。
沢田綱吉感覺心臟被什么給揪緊,渾身血脈上涌,一股一股地朝他喉嚨口撞。
可是,云雀學(xué)長一直都是孤身一人。
沢田綱吉垂下眼睛:“對不起,云雀學(xué)長。”
“十、十代目!”
獄寺的聲音從遠(yuǎn)處傳來,沢田綱吉于是走向浴室,故作無事發(fā)生,大咧咧打開了門。
誰知一進(jìn)去,他的眼睛就被蒙住。
獄寺隼人略帶濕意的手遮擋他的視線,眼前朦朧一片,指縫泄出幾絲光芒。
“獄寺君?”
沢田綱吉不明白發(fā)生了什么,聲音帶著點疑惑。
獄寺隼人沒想到?jīng)g田綱吉直接就進(jìn)來了,他還想著求沢田綱吉幫忙,從行李箱拿出自己的褲子,看來這下子他真的只能“遛鳥”了。
“十代目,別看。”獄寺隼人的臉通紅,他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就在沢田綱吉面前失態(tài)。
“好,我閉著眼睛?!?/p>
沢田綱吉的身音很溫和。獄寺君叫他進(jìn)來,卻捂住他的眼睛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獄寺隼人輕輕把手放下,仔細(xì)地盯著沢田綱吉的側(cè)臉,情況緊急不允許他有任何旖旎心思,他現(xiàn)在必須要在沢田綱吉睜眼前在外面把褲子穿上。
“咔啦——”
沢田綱吉聽到獄寺開門的聲音,忍不住動了一下,結(jié)果因為地面濕滑,他面朝下?lián)湓诘厣?,下巴都磕青了?/p>
“十代目!”
沢田綱吉睜眼,于是獄寺隼人迎來了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窘?jīng)r。
“唉,我們幾個大男人怕什么。”
聞聲到來的山本武和笹川了平了解了基本情況,后者十分不理解獄寺隼人的做法。
笹川了平想,章魚頭為什么不直接出來拿褲子,真是極限地搞不懂!
他很大方地掀開自己的浴巾,說:“我下面什么都沒穿!”
“哎呀大哥!”沢田綱吉心里有好些話說不出口,只好捂住自己的眼睛。
剛剛他看到獄寺的那什么就已經(jīng)很尷尬了,結(jié)果大哥也來摻一腳,真是……
“哈哈哈哈,阿綱,原來你也害羞?。 鄙奖疚渑呐臎g田綱吉的肩膀,“那晚上我們一起去泡溫泉可怎么辦。”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嚴(yán)肅,眉毛皺起,一副懊惱的樣子。
“啊……”
獄寺隼人在客廳拐角套好褲子,剛走到浴室門口就聽到山本武這番話,一種想模仿斯庫瓦羅大嗓門的沖動控制著他。
他扯住單膝跪在沢田綱吉面前的山本武的后衣領(lǐng),怒道:“棒球笨蛋!你怎么能對十代目說這種虎狼之詞!”
“喂,獄寺君!”沢田綱吉顧不上下巴的疼痛,站起身試圖分開獄寺隼人和山本武。
現(xiàn)場的情況越來越混亂,他求助似的往里包恩方向看去,卻只看到里包恩背對他在和云雀恭彌說些什么。
臥房的推拉門被打開,小個子的藍(lán)波也跑進(jìn)來,嘴里嚷嚷著要沢田綱吉陪他玩,抱著他的腿不肯松手。
笹川了平則仍舊愁眉苦臉,這句話聽起來那么正常,怎么就是虎狼之詞了,也一樣極限地聽不懂!
就在這時,藍(lán)波被山本武的腳絆倒,在地上打了個滾,蓬松頭發(fā)里的十年火箭筒掉了出來,“嘭”一聲送來了十五歲藍(lán)波。
十五歲藍(lán)波一來就見到這樣的場景,驚訝得張大嘴,他撓了撓頭說:“呀嘞呀嘞……真是大場面。十年前的首領(lǐng),可真忙碌啊?!?/p>
十五歲藍(lán)波在一旁看戲,還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,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。
沢田綱吉欲哭無淚,不管是誰都好,快來拯救一下他?。?/p>
“voi——!”
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傳來,斯庫瓦羅粗暴地走進(jìn)房間,表情猙獰。銀發(fā)飄飄,席卷了房間所有聲響。
“再吵把你們都丟去喂鯊魚!”
斯庫瓦羅狠踹了山本武一腳,又轉(zhuǎn)頭看著呆愣的沢田綱吉,“嘁”了一聲。
路斯利亞緊隨其后,捏著蘭花指數(shù)落幾人:“哎呀呀~你們幾個小家伙真是的,一直在爭吵,Boss都想親自過來看看了。”
沢田綱吉表情木訥,內(nèi)心抓狂。
Xanxus絕對不是過來湊熱鬧啊,絕對絕對是要把他們都?xì)⒘税。?/p>
路斯利亞扶了扶墨鏡:“你們啊,說什么話都不如在泡溫泉的時候說,把事情講清楚知道沒有?”他扭腰擺頭,看著沢田綱吉,“沢田綱吉,管好你的屬下?!?/p>
沢田綱吉:又我?
有些沉默震耳欲聾,有些震耳欲聾則讓人沉默。
斯庫瓦羅聽了路斯利亞的發(fā)言覺得很有道理,他“voi”了兩聲,把沢田綱吉連帶幾個守護(hù)者都丟進(jìn)了溫泉里,貼心地幫他們“關(guān)”上門。
這下好了,幾個人衣服褲子濕透,全部都要赤誠相見。笹川了平更是直接扯下系在腰間的浴巾,雙手搭在石頭上,享受著溫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