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核日的晨光穿透穹頂，灑在環(huán)形考核場上。三百名練習生按等級列隊，夏棠攥著銀色手環(huán)，指尖微微發(fā)緊，覃念桉站在她身側，目光落在前方懸浮的評分屏上——那上面正滾動著考核規(guī)則：“基礎舞蹈+和聲演唱，雙項總分超180分晉A級，單項低于80分淘汰”。

周子昂從B級隊列走過來，遞過兩個發(fā)光的曲譜芯片：“昨晚標好的換氣點和發(fā)力軌跡都在里面，放輕松，就當是在共享室練?！彼聪蛳奶?，笑著補充，“轉圈時盯著全息鏡里的紅色提示線，比盯著地面穩(wěn)?！?/p>

考核按抽簽順序進行，夏棠和覃念桉分到同一組，輪到她們時，場中央升起透明舞臺，全息鏡墻與聲波檢測儀同步啟動。夏棠深吸一口氣，隨著伴奏邁出舞步，旋轉時腰腹精準卡在紅色提示線的發(fā)力點上，腳踝落地的瞬間，鏡墻上彈出“動作軌跡偏差0°”的綠色標識。她越跳越順，之前總卡頓的踢腿動作，此刻跟著周子昂標注的節(jié)奏，與音樂完美契合，連評委席都有人微微點頭。

“舞蹈完成度92分！”評分屏亮起分數(shù)時，夏棠忍不住回頭沖覃念桉比了個“OK”手勢。

緊接著，覃念桉戴上監(jiān)聽耳機，對著麥克風開口。她按周子昂教的，調(diào)至“暖光模式”混響，第一句和聲出口，聲波檢測儀上的頻譜線便呈現(xiàn)出流暢的金色。唱到之前總弱掉的低頻段，她刻意加重胸腔共鳴，屏幕立刻跳出“低頻共鳴提升6%”的提示，比周子昂建議的還多1%。評委席傳來低聲贊嘆，連一直嚴肅的考核總監(jiān)都抬了抬筆。

“和聲演唱94分！”當總分“186”的數(shù)字懸浮在舞臺中央時，夏棠一把抱住覃念桉，差點把她晃到錄音設備上。

兩人走下舞臺時，周子昂正站在出口處，手里拿著兩瓶能量水，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：“我說過，比趙磊那套‘差不多’靠譜吧？”他指了指評分屏，“你們現(xiàn)在的分數(shù)，能穩(wěn)進A級候選區(qū)了。

不遠處，趙磊看著自己“舞蹈82分、演唱78分”的總分，臉色有些難看。他之前總仗著老學員身份偷懶，此刻看著覃念桉那邊精準到極致的聲波分析圖，又想起夏棠轉圈時穩(wěn)如磐石的姿態(tài)，終于沒再說出“運氣好”之類的話。

夏棠擰開能量水，先遞給了覃念桉喝?？粗己藞錾详懤m(xù)亮起的分數(shù)，忽然轉頭對她說：“下次我們來練模擬考核系統(tǒng)吧，聽說能模擬評委突襲提問！”覃念桉點頭，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能量水瓶身。周子昂識趣地晃了晃手里的曲譜芯片，笑著往休息區(qū)走：“我去把下次的練舞計劃調(diào)出來，你們倆慢慢聊。”

考核場的燈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，映出細碎的光，而那條通往未來的路，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的溫度，從此再也沒有了冰冷的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