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敘白將袖口往下拽了拽,試圖遮住手腕上的傷痕。雖然只是劃破了一層表皮,但依舊有細小的血珠不斷滲出,帶來些許刺痛感。他微微皺了下眉,動作很輕,幾乎讓人難以察覺。
然而,這一切還是沒能逃過王櫓杰的眼睛。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小白,目光最終停留在對方藏在袖口下的手腕上,神情復(fù)雜。
練完最后一個動作,今天的舞蹈課終于結(jié)束了。所有人都癱坐在地上,微微喘著氣。萬敘白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不經(jīng)意間露出了手腕。那里的血液已經(jīng)凝固,留下一道鮮紅的痕跡,在燈光下格外刺目。這一幕恰巧被王櫓杰捕捉到了。
“還是傷到他了……”王櫓杰在心里低嘆一聲。
下一秒,他猛地站起身,徑直走到萬敘白面前。
萬敘白櫓櫓?
萬敘白抬起頭,疑惑地看著他,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解。
王櫓杰(拉起他的手,牽著他往外走)
萬敘白唉?
周圍的人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動靜。
陳浚銘櫓哥,你和小白哥哥要去哪兒啊?
王櫓杰我們有點事,一會兒就回來哈。
話音未落,王櫓杰趁萬敘白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加快腳步把他拉了出去。
陳浚銘噢……
陳浚銘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,眉頭微蹙,心里滿是疑問:“這倆人怎么回事?”
外面的走廊安靜得讓人有些不安。萬敘白隱隱感到不妙,忍不住開口問:
萬敘白櫓櫓?怎么了?
王櫓杰卻始終沉默不語,直到把人帶到樓梯間,關(guān)上門,背對著他才停下。
萬敘白(察覺到他的怒氣)怎么了?
萬敘白試探性地伸出手,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王櫓杰你……(聲音微微顫抖)是被她們弄傷的嗎?
萬敘白???(連忙否認)不是的,櫓櫓,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。
聽到這話,王櫓杰瞬間轉(zhuǎn)過身,目光暗沉如夜,眸中滿是濃烈的擔(dān)憂與質(zhì)疑。而萬敘白仍在故作鎮(zhèn)定地解釋。
萬敘白櫓櫓,真的,你相信我,別擔(dān)心好不好?
王櫓杰撒謊!
突然拔高的聲音嚇得萬敘白渾身一僵,愣在原地不知所措。緊接著,王櫓杰一把抓起他的手腕,粗暴地撩起袖子,指著上面的傷痕質(zhì)問:
王櫓杰明明就是刀劃的!昨天根本沒這道傷,你為什么不肯說實話?
萬敘白我……
王櫓杰萬敘白!我求求你別再裝輕松了,行不行?你明明那么難受,你也看見了,你也聽見了!
這是王櫓杰第一次喊出他的全名。從前,他總是親昵地喚他“小白白”,而現(xiàn)在這般生疏且嚴厲的稱呼,讓萬敘白怔住了,眼眶頓時泛紅。
萬敘白櫓櫓……我只是不想讓別人擔(dān)心我。
王櫓杰不讓別人擔(dān)心你?現(xiàn)在這樣什么都瞞著,只會讓人更擔(dān)心!!你以為裝作沒事的樣子就能騙過所有人?只有你自己知道心里有多痛苦吧!
情緒激動間,王櫓杰攥緊了萬敘白的手腕,力道大得令傷口重新裂開,血珠再次涌出。本已麻木的疼痛此刻再次襲來,密密麻麻地鉆入神經(jīng)。萬敘白眉頭微蹙,卻沒有掙扎,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。
察覺到自己弄疼了他,王櫓杰急忙松開手,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悔。
萬敘白(眼眶含淚,哽咽著抱住他)對不起,櫓櫓,我下次一定告訴你,不會再憋在心里了。
王櫓杰(回抱住他,語氣帶著責(zé)備)你還想有下次?
萬敘白(輕輕拍了拍他的背,苦笑著)不會了,絕不會有下次。
王櫓杰“網(wǎng)上的那些,不要放在心上,小白。你要做的是,用真正的實力去擊碎那些質(zhì)疑之聲,以無可辯駁的實力讓他們折服?!?/p>
萬敘白好……
王櫓杰雙臂緊緊環(huán)住他的腰,如同在守護一件稀世珍寶。心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堅定,他暗暗發(fā)誓,從今往后,定要將這個人護在身后,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也不允許降臨。那份執(zhí)著,仿佛刻進了骨血里,深沉而熾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