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天剛亮,眾人就起來收拾東西——桃木片、黃符、瓷片都放進(jìn)背包,嚴(yán)浩翔還帶了打火機(jī)和手電筒,賀峻霖則裝了幾瓶水和壓縮餅干,怕在副本里餓肚子。吃過早飯,七人打車往城東的舊戲臺去。
舊戲臺在城東的老巷里,周圍都是拆遷中的老房子,斷墻殘垣間長滿了雜草,只有戲臺孤零零地立在中間,紅墻已經(jīng)褪色,露出里面的青磚,戲臺頂?shù)耐咂袅瞬簧?,露出黑洞洞的梁木,看起來破敗又陰森?/p>
剛走到巷口,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霉味,和紙人村里的味道有些像,但更濃,還夾雜著一絲鐵銹味。宋亞軒往戲臺方向看,只見戲臺的門簾是暗紅色的,垂在兩邊,被風(fēng)吹得輕輕晃動,像是有人在里面掀簾偷看。
馬嘉祺“就是這里了?!?/p>
馬嘉祺停下腳步,從背包里拿出桃木片,
馬嘉祺“大家小心,進(jìn)去后別分開?!?/p>
丁程鑫點點頭,率先往戲臺走,手按在門簾上——門簾摸起來很粗糙,像是用麻布做的,上面還沾著一些黑色的斑點,不知道是霉斑還是別的什么。
掀開簾子走進(jìn)戲臺,里面更暗了,陽光只能從屋頂?shù)钠贫凑者M(jìn)來,形成幾道光柱,光柱里飄著無數(shù)灰塵。戲臺的地面是木板做的,踩上去發(fā)出“咯吱”的響,像是隨時會塌。戲臺的兩側(cè)放著幾個破舊的木箱,上面蓋著厚厚的灰塵,箱子上還貼著褪色的戲服圖案。
賀峻霖“鏡中影……哪里有鏡子?”
賀峻霖四處張望,突然指向戲臺的后臺,
賀峻霖“你們看!那里有一面鏡子!”
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只見后臺的角落里,立著一面一人高的銅鏡,鏡面蒙著一層灰,卻還是能隱約照出人影。
走近銅鏡,才發(fā)現(xiàn)鏡子的鏡框是木質(zhì)的,上面刻著復(fù)雜的花紋,有龍有鳳,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咒,鏡框的縫隙里夾著幾根暗紅色的絲線,像是頭發(fā)。馬嘉祺用袖子擦了擦鏡面,灰塵落下,鏡中的人影清晰起來——是他們七個人的樣子,只是每個人的身后,都站著一個模糊的影子,穿著戲服,看不清臉。
張真源“那是什么?!”
張真源指著鏡中,聲音有些發(fā)顫。眾人再看,鏡中的影子突然動了,抬起手,指向戲臺的正中央。緊接著,戲臺的屋頂傳來一陣“沙沙”的響,幾片瓦片掉下來,砸在木板上,發(fā)出“啪”的一聲。
丁程鑫握緊桃木片,往戲臺中央走:
丁程鑫“去看看,說不定線索在那里?!?/p>
戲臺中央放著一個破舊的戲箱,箱子是打開的,里面放著幾件褪色的戲服,有紅色的嫁衣,有藍(lán)色的書生服,還有黑色的官服。戲服的領(lǐng)口和袖口,都繡著和鏡框上一樣的符咒。
宋亞軒拿起一件紅色嫁衣,剛碰到布料,就感覺指尖傳來一陣冰涼,嫁衣的領(lǐng)口突然滲出一滴暗紅色的液體,滴在他的手背上,像是血。
宋亞軒“這衣服有問題!”
宋亞軒趕緊把嫁衣扔回箱子,手背的液體卻像粘在上面一樣,擦不掉。
嚴(yán)浩翔拿出一張黃符,貼在戲箱上,黃符“唰”地?zé)饋恚{(lán)色的火焰裹著戲箱,箱子里的戲服瞬間變成了紙做的,很快就燒成了灰燼?;覡a里,露出一面小小的銅鏡,比之前的大銅鏡小很多,只有巴掌大,鏡面很亮,能清晰地照出人影。
馬嘉祺撿起小銅鏡,剛拿到手里,鏡面突然晃了晃,映出的不是他的臉,而是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人,女人的臉被紅蓋頭遮住,只能看到露出的下巴,皮膚白得像紙。緊接著,女人的手從鏡中伸出來,抓住了馬嘉祺的手腕,冰冷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。
劉耀文“馬哥!”
劉耀文趕緊沖過去,用桃木片砸向女人的手,桃木片剛碰到手背,女人的手就變成了紙做的,“滋”的一聲冒起白煙,縮回了鏡中。馬嘉祺趕緊把小銅鏡扔在地上,手腕上留下一道紅色的印子,像是被勒過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