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黑屋里,林晚死死盯著那把老式銅鎖,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。疤臉特意讓人在鑰匙孔里塞了半截斷針,就是想把她困死在這里。她嘗試著用發(fā)夾去撬鎖,每一次用力,都能感覺到金屬之間刺耳的摩擦,以及指尖傳來的疼痛。 “別白費力氣了!”門外傳來周耀陽那帶著嘲諷的聲音,“我爸說了,這鎖當(dāng)年處理那些不聽話的人時就用過,你是出不去的?!?/p>
聽到“處理”這兩個字,林晚的心猛地一緊,她想起了倉庫里那些奇怪的味道,還有媽媽偶爾說起舅舅時,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。
林晚沒有放棄,她的手被劃得滿是傷口,但依舊緊握著那已經(jīng)彎折的發(fā)夾。就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,突然摸到了褲袋里白逸辰之前塞給她防身的折疊刀。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將刀刃對著鎖芯的縫隙,一下又一下地砸著、撬著。終于,伴隨著“咔噠”一聲,鎖開了。
林晚小心翼翼地推開小黑屋的門,外面一片寂靜。她貓著腰,貼著墻根朝著媽媽住的小屋跑去??斓叫∥輹r,她聽到了屋里傳來的聲音。
“子研,別不識好歹!”是疤臉的聲音,“把錢交出來,我還能留你們母女一條活路?!?
“哥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周子研的聲音帶著顫抖和絕望,“這么多年, 你對我們母女還不夠狠嗎?”
林晚咬了咬牙,推開門沖了進(jìn)去:“不許你傷害我媽!”
疤臉轉(zhuǎn)過身,臉上的疤痕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:“喲,你這小丫頭還挺有能耐,居然跑出來了。”他眼神一冷,“既然這樣,就別怪舅舅不客氣了?!?
就在這時,屋外傳來了一陣動靜。原來,江嶼和白逸辰一直沒有走遠(yuǎn)。上次從主樓出來后,他們就蹲守在罐頭廠外圍觀察情況。白逸辰趁著江嶼拍攝廠區(qū)布局的時候,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小憩,試圖潛入疤臉的夢境尋找生產(chǎn)線的線索,雖然沒有摸到主線,卻在夢里瞥見了一些碎片化的畫面,讓他心慌意亂。剛從夢里驚醒,就看到林晚從小黑屋的方向跑了過來,兩人便悄悄跟了過來。
江嶼舉著相機(jī),隨時準(zhǔn)備記錄下關(guān)鍵畫面。白逸辰則握緊了拳頭,手腕上的蝴蝶胎記微微發(fā)燙。
“你們怎么在這?”林晚又驚又喜。
“先別管這些,趕緊離開這里!”白逸辰說著,看向疤臉和董培等人,眼神中充滿警惕。
疤臉看到江嶼和白逸辰,臉色瞬間陰沉下來:“哼,真是冤家路窄。既然來了,就都別想走了?!彼粨]手,董培和幾個小弟便朝著他們圍了過來。
雙方對峙間,林晚趕緊把錄音筆遞給江嶼:“這是我媽讓我交給你們的,里面有我舅舅的罪證?!?
江嶼接過錄音筆,剛要說話,董培已經(jīng)揮舞著鋼管沖了過來。白逸辰迅速擋在前面,和董培扭打在一起。江嶼則一邊用相機(jī)記錄著現(xiàn)場,一邊尋找機(jī)會帶著林晚母女離開。
混亂中,周子研突然大聲說道:“哥,你別忘了,當(dāng)年你做的那些事,我都知道!”
疤臉的動作頓了一下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但很快又恢復(fù)了兇狠:“你敢說出去,你們母女倆都活不了!”
就在這時,外面突然傳來了警笛聲。原來,白逸辰在趕來的路上,趁疤臉?biāo)麄儾蛔⒁?,偷偷報了警?
疤臉聽到警笛聲,臉色大變,對著董培喊道:“先撤!”說完,便帶著人往倉庫后面跑去。
江嶼和白逸辰也顧不上追擊,趕緊護(hù)送著林晚母女離開危險區(qū)域。到了安全的地方,林晚才喘著粗氣,把自己知道的事情,包括媽媽殘疾的真相,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。
江嶼和白逸辰聽后,對視了一眼,他們知道,這背后的真相遠(yuǎn)比假藥案更加復(fù)雜和可怕。而疤臉雖然這次僥幸逃脫,但他們一定會繼續(xù)追查下去,直到將疤臉的所有罪行都公之于眾,讓他受到應(yīng)有的懲罰。
之后,江嶼、白逸辰和林晚開始仔細(xì)研究那支錄音筆里的內(nèi)容,尋找著能夠徹底扳倒疤臉的證據(jù)。同時,白逸辰也在努力回憶控夢時那些碎片化畫面的細(xì)節(jié),試圖從中找到疤臉隱藏的更深的秘密,一場更加驚心動魄的正邪較量,才剛剛拉開帷幕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