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草還沒見過這種活動。她好奇地打量著這兩個男孩。
跡部景吾指著老板的活動招牌,對草芽說:“這種定時吃完就免單的活動都是老板的套路?!?/p>
仿佛印證他所說的一樣。兩個男孩卷起拉面,暴風(fēng)式的吸入。卻還是被老板指出有剩余。
跡部景吾一副“我就知道如此”的表情。他看著小草,順手指指青學(xué)的兩個人:“你去青學(xué)可不要被他們感染?!?/p>
小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。那兩個男孩剛好被老板忽悠著繼續(xù)參加比賽,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跡部景吾的蛐蛐。他們被老板忽悠得又來了一次大胃王挑戰(zhàn)賽,結(jié)果依然是被老板挑出毛病,挑戰(zhàn)失敗。
跡部景吾好笑地看著那兩個男生,心里忍不住嘲諷:青學(xué)的還真是笨,手冢國光啊,你都怎么帶你的隊友的。
一想到手冢國光,跡部景吾覺得這是個好機(jī)會。他趕緊掏出手機(jī)拍下那兩個男孩在大胃王挑戰(zhàn)賽上當(dāng)受騙的照片。他好發(fā)給手冢國光,然后狠狠地嘲諷一下對方。
小草看到跡部景吾的快門閃個不停,也不知道他拍了多少張。但她更加好奇,跡部景吾拍這些照片是準(zhǔn)備做什么。跡部景吾看上去并不認(rèn)識這兩個人,好像只是熟悉他們身上的網(wǎng)球隊隊服。她猜測:難道是跡部景吾和青學(xué)網(wǎng)球隊有過節(jié)?
她和跡部景吾看著兩個男孩越吃越多,一直吃到肚子撐得不行。每個人的面前大概有五六七個空碗的樣子。
老板搓著手,笑瞇瞇地準(zhǔn)備收割這兩個笨蛋的錢包。
這個時候,他們才察覺到自己被老板騙了。不服氣的兩個人于是和老板產(chǎn)生了爭執(zhí)。
以后說不定都是同學(xué),這幾碗面也并不貴。小草猶豫著想要去幫他們結(jié)賬。她還沒有站起來,就被跡部景吾攔住了。
他邊拍照邊說道:“這是青學(xué)的事情,和我們冰帝有什么關(guān)系?!?/p>
小草有些無語,“跡部——同學(xué),我也是青學(xué)的人?!?/p>
跡部景吾頭也不抬,繼續(xù)說道:“可這里是日本。他們兩個男人被一個女孩子解救的話,會很沒有面子的。在日本,男孩子的面子是十分重要的一件事,關(guān)乎他們的自尊。我建議你還是乖乖坐下?!?/p>
真的嗎?小草半信半疑的坐在座位上,繼續(xù)關(guān)注著那兩個男孩。
帶頭巾的男孩死死地盯著老板,一雙頗有威懾力的眼睛散發(fā)出低氣壓。另一個刺猬頭的男孩看上去格外陽光開朗,但他的話則是格外的多,一直叭叭叭地講個不停。他們就好像是彼此的對照組,完全相反的自己。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穿著青學(xué)網(wǎng)球部的隊服。
跡部景吾還在拍照。他沉浸在給手冢炫耀的自我感動之中。小草有點擔(dān)心這兩個男孩會被老板繼續(xù)誆騙。
很快,戴頭巾的男孩和刺猬頭男孩都看到了小草和跡部景吾。并且他們都察覺到跡部景吾在拍照這件事。
刺猬頭男孩瞬間就不服氣起來,“你是誰?怎么在那兒一直拍照?!?/p>
跡部景吾沒有起身也沒有解釋。他收起手機(jī),慢條斯理地吃著自己的那碗面。同時,他還不忘嘲諷刺猬頭男生,“被大胃王免單挑戰(zhàn)騙了的笨蛋,我為什么要和這樣的笨蛋解釋我在做什么呢?”
刺猬頭的男孩立刻不服起來,“你憑什么要罵我笨蛋。別以為你有女朋友就了不起。在你女朋友面前,我可不會給你這樣無理的人留面子的?!?/p>
頭巾男孩也附和著點頭。
小草看看他手指的方向,再看看自己。難道刺猬頭說的“女朋友”指的是自己嗎?跡部景吾的女朋友,她才不想做呢。
跡部景吾頓時就不悅起來。這個人居然敢在自己白撿來的妹妹面前想要讓自己丟臉。絕對不可以,這關(guān)乎到本大爺?shù)淖饑?yán)。他一定要好好教訓(xùn)這個無理的刺猬頭。
小草和跡部景吾同時站起來,異口同聲地反駁道:“他(她)才不是我朋友!”
刺猬頭愣了一下。頭巾男別過頭偷笑。
小草想要快點結(jié)束這無聊的鬧劇。她問老板:“他們的也算在我賬上,一共多少錢?”
這回輪到跡部景吾、刺猬頭和頭巾男異口同聲地說道:“不可以!怎么能夠讓女孩子給我們付錢呢!”
小草被他們的這一聲吼楞在原地。她一開始以為跡部景吾只是說說而已,但看到眼前這兩個男孩的眼神,似乎都是認(rèn)真的。對他們來說,讓女孩子替他們付錢,這真的是一件非常失去尊嚴(yán)的事情。小草準(zhǔn)備掏卡的手卡在半空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就在此時,一個少年老成的聲音忽然響起來:“跡部,我居然不知道你還有女朋友?!?/p>
這又是誰?難道是來加入戰(zhàn)局的嘛?小草向聲音的方向看去。
跡部卻快更快一步。他輕輕一個邁步,擋住了小草瘦小的身體,“手冢,你是看到我的通風(fēng)報信才來接你們青學(xué)的笨蛋的嘛?”
小草從跡部景吾身后探出腦袋,好奇地想要知道跡部景吾口中的大魔王長什么樣。
跡部景吾伸手,試圖將小草的腦袋按回自己的身后,不讓手冢國光看到。他解釋道:“哦,對了,這不是我的女朋友,而是我妹妹。手冢,本大爺有妹妹,你可沒有哦。這么看來,這局是本大爺贏了?!?/p>
小草一臉無語地看著跡部景吾:自己又不是他的親妹妹,居然拿這個和對方比,是不是太幼稚了?。?/p>
她忘記了,他們此刻都是18歲以下的初中生,正是中二的年級。誰又會比誰更成熟呢?
此刻的爭吵似乎忽然從普通的爭執(zhí)變成了學(xué)校尊嚴(yán)之爭。刺猬頭瞬間叫起來:“我也有妹妹,哼,青學(xué)不會輸!“
小草真的好無語。幾個男人在一起都這么幼稚的么,連有沒有妹妹都要攀比。
手冢國光似乎并沒有受到幼稚的干擾。他甚至還點點頭,“你的妹妹,確實很可愛。”
小草仰頭才能看到這位高出自己快20公分的人,對方的鏡片下面藏著一雙堅定的雙眼,不會笑的撲克臉上看上去確實帶著幾分成熟的氣質(zhì)??瓷先ズ瓦@個幼稚的跡部景吾不太一樣。難怪跡部景吾會反復(fù)叮囑自己:“不要接近手冢國光?!?/p>
小草有些天真地想著:這難道就是男生之間的嫉妒嗎?
小草此刻并不要想要過多的糾纏。她縮到跡部身后,連臉都不敢露,完全將跡部當(dāng)成自己的掩體。
這招似乎對跡部景吾格外受用。他得意地裝委屈,“哦呀,手冢國光,你嚇到我妹妹了?!?/p>
好冷的話,在場所有人都覺得跡部好幼稚,可對方自信滿滿的堅定樣子,看上去又不是那么幼稚。
草芽不想跟著他們一起幼稚。她拉了拉跡部景吾的衣角,“跡部——哥哥,我們回家吧。”
白撿來的妹妹第一次要求自己,跡部景吾頓時放下了繼續(xù)爭一口氣的想法,大手一揮,“老板,都算我的,結(jié)賬吧?!?/p>
他走的時候,還不忘炫耀,“這是我妹妹想要幫你們結(jié)賬。請你們以后在學(xué)校對她好一點。”
雖然能理解跡部景吾是想讓自己在學(xué)校過的好一點,可他這話差點讓小草氣個半死。哪有這么講話的,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