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帝都上空·零點二分十五秒】

暗金鎖鏈被毒焰撞偏，擦著唐獅的肩膀掠過，留下一道焦黑血痕。

林聰（收鏈，血瞳微瞇，第一次用疑問語氣）趙燕？

趙燕懸停在他與唐獅之間，粉色長發(fā)被黑風吹得獵獵作響，手里攥著半枚斷弓，指節(jié)因用力而發(fā)白。

趙燕獻祭三千萬人，可以

趙燕（聲音沙啞，卻字字清晰）但我要楊雪活著

林聰眉心的暗星王冠閃過一道暗金電弧，語調(diào)冷得像幽淵殿最深處的冰

林聰血契已經(jīng)重啟，她用自己的光之心撕開的裂痕，必須用同等級別的能量回填

趙燕那就用我的

趙燕抬手，黑色指環(huán)“咔”地裂開一道細紋，一縷粉黑交纏的毒火順著裂痕滲出，像血又像淚。

張力（暗星頻道里，結(jié)巴）隊、隊嫂？你瘋了！黑暗核心一旦離體…

趙燕我知道后果

趙燕（打斷他，目光始終鎖在林聰臉上）但我更知道，如果楊雪死了，我再也騙不了自己

林聰沉默半息，鎖鏈緩緩垂落，鏈尾在夜空劃出一道暗金漣漪。

林聰你確定？

趙燕確定

趙燕掌心翻覆，毒火凝成一枚與她心臟同頻跳動的黑色晶核——“魘焰之心”。

【地面·獅雪之間】

唐獅單膝跪在龜裂的公路中央，獅皇劍插在身旁，金色光屑不斷從劍身剝落。

他懷里的楊雪臉色透明，光之心碎成晶瑩齏粉，隨風飄散。

唐獅別睡，雪兒！空城已經(jīng)墜了，熊宇……熊宇也沒了，我不能再失去你！

楊雪（睫毛顫了顫，指尖在唐獅手背畫出一道微弱的光痕）獅……別吼……我聽得見……

楊雪（努力聚焦視線，望向天空那抹粉色身影，聲音輕得像雪落）燕子……她來了……

【裂縫邊緣·交易】

林聰抬手，暗星之眼懸停于掌心，血瞳深處浮現(xiàn)復(fù)雜的符文，那是只有他和趙燕能讀懂的“同生契”

三年前，他親手把指環(huán)扣進她無名指時，曾低聲承諾：“你的命，我的命，綁在一起?！?/p>

如今，指環(huán)裂痕里滲出的毒火，正一點點灼燒那條契約。

林聰魘焰之心可以換光之心

林聰聲音低沉，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

林聰但缺口不止一道，你填不完

趙燕（笑，唇角勾出鋒利弧度）那就先填第一道，剩下的，我陪你慢慢還

她屈指一彈，魘焰之心化作一道粉黑流星，直撞暗星之眼。

“轟--！”

兩種截然相反的能量在夜空爆裂，形成一圈極速擴散的光環(huán)

帝都所有殘存的玻璃同時震碎，黑霧被強行推開千米。

【幽淵殿·黑塔】

能量反噬，沿著血契倒卷而回，葉輝、張力、陳峰、王民胸口同時濺出黑血。

葉輝（單膝跪地，綠色劉海被汗水黏在額前）趙燕在用自己的黑暗核心補缺口……她不要命了？

張力（抹掉唇角血跡，銀色發(fā)梢黯淡）她是在逼老大做選擇……

【帝都上空·零點二分三十秒】

爆炸中心，趙燕身形晃了晃，唇色迅速褪去。

魘焰之心與光之心的能量在暗星之眼里瘋狂撕扯，裂縫開始逆向旋轉(zhuǎn)，卻仍未完全閉合。

林聰瞬移至她身后，掌心貼在她背心，黑暗本源毫無保留地灌入。

林聰你瘋了，我就陪你瘋到底

暗金鎖鏈自他袖口竄出，纏上趙燕手腕，另一端刺入自己胸口，強行把兩人的黑暗核心并聯(lián)。

同生契在夜空亮起刺目的血紋，像一道無法解開的死結(jié)。

【地面】

楊雪在唐獅懷里微微睜眼，碎裂的光之心奇跡般重新聚攏，化作一枚晶瑩的雪花印記，落在她鎖骨。

楊雪唐獅……

楊雪（聲音仍虛弱，卻帶著久違的溫度）燕子……把命分給我了……

唐獅抬頭，看見夜空那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，眼底怒火與痛楚交錯。

唐獅林聰——！

唐獅（拔起獅皇劍，金色光焰暴漲）把趙燕還來！

【裂縫深處】

林聰抱著趙燕，暗金鎖鏈與魘焰之心共同作用，裂縫終于開始緩慢閉合。

他低頭，唇貼著她耳廓，聲音輕得只有兩人能聽見

林聰燕，你贏了

林聰三千萬人先欠著，但唐獅的命，我要定了

趙燕抬起手，黑色指環(huán)在她指根徹底碎裂，粉黑毒火順著裂痕爬進林聰袖口，像一條不肯熄滅的引火線。

趙燕阿聰

趙燕（聲音沙啞，卻帶著笑）別忘了……

趙燕從現(xiàn)在起，你欠我的，比欠人類的更多

裂縫閉合的最后一秒，暗星之眼驟然收縮成一枚漆黑瞳孔，直直盯著地面那柄高舉的獅皇劍。

空氣陷入死寂。

下一刻，漆黑瞳孔從天空墜落，像一顆被放逐的流星，砸向唐獅與楊雪所在的位置。

第五章·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