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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世(四)

墨顏99

這脆弱的溫存,如同懸在刀尖上的蜜糖。

墨北在商場上素以雷厲風行、手段強硬著稱。他接掌墨氏后大刀闊斧的改革,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。一場圍繞城西黃金地塊的爭奪戰(zhàn),進入了白熱化階段。對手是盤踞本地多年的地頭蛇,行事狠辣,無所不用其極。墨北的座駕,那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賓利慕尚,在一個暴雨傾盆的深夜,被一輛滿載砂石、剎車失靈的重型卡車,從側面狠狠地撞飛出去。

刺耳的金屬撕裂聲,玻璃爆碎聲,瞬間被淹沒在滂沱的雨聲里。黑色的車身翻滾著,撞斷了路邊的護欄,最終扭曲變形地卡在綠化帶的樹干上,像一團被揉爛的廢鐵。

消息傳到墨家,如同投下了一顆炸彈。

墨父墨母第一時間趕到醫(yī)院。手術室的燈亮得刺眼。走廊里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。墨挽歌攙扶著哭得幾乎昏厥的墨母,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悲痛,眼底深處卻閃爍著一種隱秘的、近乎狂喜的光芒。

顏酒是最后一個得知消息的。她趕到醫(yī)院時,手術已經結束。墨北被推入了ICU,尚未脫離生命危險。醫(yī)生疲憊地走出來,摘下口罩,面對圍上來的墨家人,沉重地搖了搖頭:“命保住了。但頭部遭受重創(chuàng),具體損傷程度,要等病人蘇醒后才能評估。另外……”醫(yī)生頓了頓,“病人暫時失去了部分記憶?!?/p>

“失憶?”墨母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哭腔。

“是的,”醫(yī)生確認,“是創(chuàng)傷后應激導致的暫時性失憶。具體遺忘范圍,因人而異?!?/p>

顏酒站在人群外圍,聽到“失憶”兩個字,身體猛地晃了一下,臉色瞬間慘白如紙,酒紅的眼眸里一片空洞的茫然。失憶?那意味著什么?意味著他們之間這剛剛建立起來的、如同蛛絲般脆弱的溫存和連接……可能被徹底抹去?

接下來的日子,墨家別墅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。墨北在ICU觀察了幾天后,被轉入了頂層的VIP特護病房。他醒來了,脫離了生命危險,但正如醫(yī)生所言,他忘記了很多事情。

墨父墨母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醫(yī)院。墨挽歌更是以“女兒”的身份,跑前跑后,端茶送水,噓寒問暖,表現(xiàn)得無比孝順體貼。每當顏酒鼓起勇氣想去探望,總會被墨母以各種理由擋在病房外。

“小北剛醒,需要靜養(yǎng),人多了不好?!?/p>

“醫(yī)生說他現(xiàn)在情緒不能受刺激,看到你……怕他想起那些不該想的事?!?/p>

“顏酒,算阿姨求你,你先回去吧。這里有我們照顧?!?/p>

墨母的眼神里充滿了戒備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。墨父更是直接無視她的存在。墨挽歌則站在墨母身后,看著顏酒的眼神,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勝利和驅逐的意味。

一次,顏酒趁著墨挽歌去取藥的間隙,終于闖到了病房門口。透過門上的玻璃小窗,她看到墨北半靠在病床上。他頭上還纏著紗布,臉色蒼白,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陌生和空洞。墨母正坐在床邊,握著他的手,低聲說著什么。墨挽歌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進來,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,親昵地插起一塊蘋果遞到墨北嘴邊。

墨北遲疑了一下,似乎對墨挽歌的靠近有些不適,但還是張開了嘴。墨母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
那一刻,顏酒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緊,痛得無法呼吸。那個位置,那個親昵的姿態(tài)……曾經是屬于她的。而現(xiàn)在,她成了被隔絕在門外的、多余的存在。她甚至看到墨北的目光無意中掃過門口,與她的視線短暫相觸。那雙深邃的眼眸里,只有一片純粹的、看陌生人的迷茫。

最后一絲勇氣也被抽空了。顏酒踉蹌著后退一步,靠著冰冷的墻壁,緩緩滑坐到地上。淚水無聲地洶涌而出。她知道,這里再也沒有她的位置了。那個曾經將她強行禁錮在身邊,給了她痛苦也給了她一絲扭曲溫暖的男人,已經不記得她了。而她這個“墨太太”的身份,在墨家人眼中,更是成了一個巨大的諷刺和污點,一個必須盡快抹除的“錯誤”。

幾天后,墨北的情況穩(wěn)定下來,準備出院回家休養(yǎng)。顏酒也接到了墨家管家的電話,語氣冰冷而公式化:“顏小姐,老爺夫人吩咐,請您今天就搬離梧桐苑公寓。您的私人物品已經整理好,會送到您生父母家的地址。另外,北少爺需要靜養(yǎng),不希望受到任何打擾。您……好自為之?!?/p>

電話被掛斷。冰冷的忙音在耳邊回響。

顏酒握著手機,站在空蕩蕩的、曾被她視為囚籠的公寓客廳里。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城市璀璨卻冰冷的夜景。她慢慢地環(huán)視著這個承載了她太多痛苦、掙扎和短暫溫存的地方。最終,目光落在玄關柜子上,那里還放著兩本嶄新的、鮮紅的結婚證。她走過去,拿起屬于自己的那本,指尖撫過那燙金的國徽和“結婚證”三個字。

她沒有帶走它。只是拿起自己簡單的背包,里面裝著幾件換洗衣物和那臺存著她所有文稿的筆記本電腦。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曾象征著她被強制愛、也見證了她一點點心動的“家”,她轉過身,挺直了背脊,拉開門,走了出去。門在她身后輕輕關上,隔絕了所有的過往。

銀白的發(fā)絲在昏暗的走廊燈光下,劃過一道決絕而孤寂的弧光。

五年時光,足以沖刷掉許多痕跡,也能讓一些東西在廢墟里重新生長。

城南老舊的居民區(qū),彌漫著人間煙火的氣息,與梧桐苑的冰冷奢華截然不同。顏酒租住在一棟老式居民樓的頂層小單間里。房間狹窄,但收拾得干凈整潔,窗臺上養(yǎng)著幾盆生命力頑強的綠蘿。她的書桌正對著窗戶,上面堆滿了書和散亂的稿紙。

當年離開墨家后,她回到了那個陌生的、屬于顏姓的“家”。那是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,父母老實巴交,面對這個從天而降、氣質與他們格格不入的“女兒”,只有小心翼翼的手足無措。顏酒沒有久留。她靠著豐厚的版稅和這些年積累的名氣,迅速獨立出來。她依舊是那個筆名為“燼”的作家,文字更加沉郁老辣,幾部作品接連大賣,甚至被改編成熱門影視劇。她不再是那個依附于墨家的大小姐,而是真正靠著自己,在文壇站穩(wěn)了腳跟的顏酒。

只是,她依舊留著那頭標志性的銀白長發(fā),只是剪短了些,利落地束在腦后。酒紅色的眼眸深處,沉淀著洗盡鉛華后的平靜,卻也藏著一絲揮之不去的、時光也無法磨滅的寂寥。她很少社交,生活簡單得近乎單調。寫作,閱讀,偶爾去樓下的老書店淘書。關于墨北的消息,她刻意屏蔽了。只知道墨氏集團在他鐵腕的掌控下越發(fā)壯大,他依舊是那個站在商業(yè)帝國頂端的傳奇人物。至于他是否恢復了記憶……她不愿去想,也不敢去想。

初秋的風已經有了涼意。傍晚時分,天空飄起了細密的雨絲。顏酒剛結束一個新書的簽售會,婉拒了出版社的慶功宴,獨自撐著一把素色的雨傘,沿著人行道慢慢走著??諝獬睗瘢瑤е嗤梁臀嗤┤~的味道。她有些疲憊,高跟鞋踩在濕漉漉的地磚上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她低著頭,想著新書結尾的細節(jié),對周遭行色匆匆的路人視若無睹。

就在她即將穿過一個稍顯僻靜的十字路口時,一輛純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無聲地滑過她身邊,在前方不遠處靠邊停下。后車門打開,一個穿著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裝、身形異常挺拔的男人跨步下車。司機迅速撐開一把巨大的黑傘,恭敬地遮在他頭頂。

男人似乎只是臨時停車處理點事情。他微微側身,對著車窗內的人低聲交代了幾句。側臉的輪廓在雨幕和昏暗的天光下,依舊鋒利如刀削,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疏離和冷峻。正是墨北。

顏酒的腳步猛地頓住。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驟然停止了跳動。血液瞬間沖上頭頂,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凈凈,只留下徹骨的冰涼和一種近乎耳鳴的嗡響。她僵在原地,手里的傘微微傾斜,冰涼的雨絲趁機打在她的臉頰上,激得她一顫。

墨北交代完畢,站直身體,準備重新上車。他的目光隨意地掃過雨中的街道,掠過對面人行道上那個撐傘佇立的纖細身影。銀白的發(fā)絲,在灰蒙蒙的雨幕中,像一道驚心動魄的閃電。

他的腳步,毫無預兆地停了下來。深邃的眼眸,隔著朦朧的雨簾,落在了顏酒的臉上。

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。雨絲無聲墜落,街道上的車流聲、人聲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。顏酒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,一聲聲撞擊著耳膜。她看到墨北的目光,那目光里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,沒有刻骨銘心的愛恨,只有一片純粹的、帶著審視的陌生和一絲極其細微的……困惑?他果然……沒有記起她。

一股尖銳的酸楚猛地涌上鼻尖,眼眶瞬間發(fā)熱。顏酒用力咬住下唇,強迫自己移開視線,握緊了傘柄,抬腳就要快步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。不能停留,一秒都不能!

就在她腳步抬起,即將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——

一只骨節(jié)分明、帶著強大力量感的手,毫無預兆地伸了過來!

不是拉住她的手臂,而是以一種極其自然、卻又帶著不容抗拒力道的姿態(tài),直接環(huán)過了她的腰!

下一秒,顏酒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帶進了一個寬闊、溫熱、帶著熟悉冷冽木質香氣的懷抱里!

她的傘脫手掉落在地上,發(fā)出輕微的聲響。冰冷的雨絲瞬間打濕了她的頭發(fā)和肩膀。她的大腦一片空白,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,只有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、失控地撞擊著,幾乎要破膛而出。

墨北的手臂緊緊地環(huán)抱著她,力道之大,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。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(fā)頂,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濕漉漉的銀發(fā)。這個擁抱來得如此突然,如此霸道,如此……熟悉。熟悉得讓她渾身戰(zhàn)栗,靈魂深處某個被塵封的角落,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溫度而劇烈地疼痛起來。

幾秒鐘的死寂。只有雨滴落在傘面和地面的聲音。

顏酒猛地回過神,巨大的羞憤和一種被侵犯的驚怒讓她開始劇烈掙扎:“放開!你干什么?!放開我!”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尖銳顫抖。

她的掙扎似乎喚醒了墨北的某種意識。他抱著她的手臂微微一僵,隨即緩緩地、帶著一絲遲疑地松開了力道。

顏酒立刻后退一步,脫離了那個滾燙的懷抱,撿起掉在地上的傘,狼狽地遮擋住自己濕透的上身和驚惶失措的臉。她抬起頭,酒紅的眼眸里充滿了憤怒、委屈和難以置信的淚光,死死地瞪著眼前這個高大冷峻的男人。

墨北站在原地,黑傘依舊穩(wěn)穩(wěn)地撐在他頭頂,隔絕了雨絲。他那張英俊得無可挑剔的臉上,此刻卻布滿了濃重的困惑和一絲罕見的茫然。他微微蹙著眉頭,深邃的目光緊緊鎖在顏酒那張因憤怒和雨水而顯得格外蒼白的臉上,仿佛在努力辨認著什么,又像是在極力理解自己剛才那不受控制的舉動。

雨絲在他們之間無聲飄落,織成一道朦朧的簾幕。

幾秒鐘令人窒息的沉默后,墨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。他抬起手,似乎想揉一揉發(fā)脹的太陽穴,動作卻顯得有些僵硬。他看著顏酒那雙盛滿了驚怒淚水的酒紅色眼眸,薄唇微動,低沉而帶著明顯困惑的聲音穿透了淅瀝的雨聲,清晰地落在顏酒的耳中,也像一顆投入死水潭的石子,在她早已冰封的心湖里,激起了一圈圈無法平息的漣漪:

“抱歉?!彼D了一下,眼神里的迷茫更甚,仿佛連自己都無法理解剛才的行為,最終只是困惑地、低聲地補了一句,“我的身體好像記得你?!?/p>

七夕特輯來嘍!

主線故事結束后約一年的七夕節(jié)。墨北依舊沒有恢復記憶,但“身體記憶”的插曲后,兩人維持著一種極其微妙、似有若無的聯(lián)系。顏酒專注于寫作,生活平靜,但心底的某個角落,總縈繞著那日雨中擁抱的困惑與悸動。墨北則被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和沖動所困擾,偶爾會“巧合”地出現(xiàn)在她出現(xiàn)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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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酒合上筆記本電腦,揉了揉有些發(fā)酸的脖頸。咖啡館里流淌著舒緩的爵士樂,空氣里混合著咖啡豆的醇香和甜點的微甜。她剛剛結束一個新短篇的修改,心情略顯放松。

今天是七夕,店里客人不多,大多成雙成對,低聲細語,平添了幾分曖昧的氛圍。她獨自一人占著小圓桌,倒也不覺得突兀,只是偶爾抬眼看到窗外相攜走過的情侶,心里會掠過一絲極淡的、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悵然。

她低頭收拾東西,準備離開。忽然,一杯散發(fā)著誘人香氣的、造型精致的甜品被輕輕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。那是一款七夕特供的“鵲橋相會”,白巧克力制成的纖薄“橋身”連接著兩顆包裹著草莓醬心形的慕斯,點綴著可食用金箔,精致得如同藝術品。

顏酒一怔,抬頭。

墨北不知何時站在了桌旁。他穿著深灰色的休閑西裝,沒打領帶,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,少了幾分商場上殺伐決斷的冷厲,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……隨意?但他深邃的眼眸依舊帶著慣有的審視,此刻正落在她臉上,似乎想從她細微的表情里捕捉些什么。

“店員說這是今日特推,買一送一。”墨北的聲音低沉平穩(wěn),聽不出什么情緒,仿佛真的只是一次偶然的“拼桌”或“分享”,“我不嗜甜?!?/p>

顏酒的心臟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。她看著那杯顯然價格不菲、絕非“買一送一”級別的甜品,又看看墨北那張沒什么表情卻莫名讓人覺得有幾分專注的臉。這借口……拙劣得近乎可愛。

她捏緊了背包帶子,酒紅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警惕和困惑:“謝謝,但我……”

“嘗嘗看?!蹦贝驍嗨?,語氣依舊平淡,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。他極其自然地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,仿佛他們本就是相約在此的同伴。他甚至抬手示意服務員,為自己點了一杯黑咖啡。

顏酒僵在原地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??諝夥路鹉郎?,只有咖啡館的音樂還在輕柔流淌。那份精致的甜品散發(fā)著甜蜜的誘惑,對面的男人存在感強得讓她無法忽視。

墨北沒有再說話,只是靠在椅背上,目光投向窗外閃爍的七夕燈飾,側臉線條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柔和了些許。他似乎真的只是“順便”分享一份甜品,并“順便”坐下喝杯咖啡。

顏酒遲疑了很久。最終,或許是那甜品看起來確實美味,或許是他此刻的姿態(tài)沒有往常那般具有壓迫感,也或許是……心底那絲隱秘的、關于“身體記憶”的悸動在作祟。她默默地坐回了原位,拿起旁邊的小勺,小心翼翼地舀了一點點慕斯送入口中。

甜而不膩,帶著草莓的微酸和巧克力的醇厚,口感層次豐富,確實很棒。

她小口吃著,盡量不發(fā)出聲音,感覺對面男人的目光似乎若有若無地掃過她。這感覺太過詭異,像是隔著一層迷霧的約會。

“新書順利嗎?”墨北忽然開口,目光依舊看著窗外,像是隨口一問。

顏酒勺子的動作頓住,有些驚訝地抬眼看他。他知道她在寫新書?她從未對外透露過細節(jié)。

“……還好?!彼吐暬卮穑瑤е斏?。

“嗯?!蹦睉艘宦暎譀]了下文。他的黑咖啡送來了,他端起來抿了一口,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似乎覺得味道不佳,又放下了。

沉默再次蔓延,卻不像最初那般令人窒息,反而彌漫著一種古怪的、試圖靠近卻又不得其法的笨拙感。

顏酒吃完了那顆“心形”慕斯,放下勺子,輕聲道:“謝謝你的甜品。我該走了?!?/p>

墨北轉回頭,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臉上。他的視線在她沾了一點點奶油漬的唇角停留了半秒,然后移開。喉結幾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。

“嗯。”他又應了一聲。

顏酒站起身,拿起自己的東西,微微頷首,轉身向門口走去。她的心跳得有些快,背后那道目光如有實質,讓她每一步都走得不太自然。

就在她即將推開玻璃門時,墨北的聲音自身后傳來,不高,卻清晰地穿透了音樂聲:

“七夕快樂?!?/p>

顏酒的腳步猛地頓住,握著門把的手收緊。她沒有回頭,只是停頓了兩秒,然后幾乎是逃離般,推門走進了傍晚微涼的空氣里。窗外霓虹閃爍,映照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和那雙酒紅色眼眸中復雜翻涌的情緒。

咖啡館內,墨北依舊坐在原處。他看著窗外那個纖細的身影匆匆融入人流,直到消失不見。然后,他收回目光,落在對面那杯幾乎沒動過的、屬于顏酒的甜品上。

他沉默地看了許久,然后,伸出手,將顏酒用過的那把小勺拿了過來。勺尖還殘留著一點點草莓慕斯的痕跡。

他盯著那點粉色的痕跡,眸色深沉如夜。許久,他抬起手,指腹極其緩慢地、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探究,輕輕擦過勺沿。

一種細微的、難以言喻的電流感,順著指尖,猝不及防地竄入心臟。

他攥緊了那只小小的勺子,金屬的冰涼硌著掌心。深邃的眼中,那片沉寂的茫然之下,似乎有什么東西,正試圖沖破厚厚的冰層,掙扎著,想要觸摸那一絲遙遠的、溫暖的微光。

他低下頭,看著掌心那只小小的勺子,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,極輕地重復了一遍:

“七夕快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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