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床旁的槍與盾
王原原養(yǎng)傷的日子里,張放放成了醫(yī)務室的“??汀?。每天訓練一結束,他總第一時間沖過來,手里要么攥著剛熱好的骨雞湯,要么捧著從草藥園剛采的安神花,連擦拭她那面待修的巨盾,都要特意搬到窗邊,讓她能清楚看見。
那天午后,陽光正好,張放放蹲在床邊,正用細布仔細擦拭盾面上殘留的黑漬。王原原靠在枕頭上,看著他認真的側臉,忍不住打趣:“你擦得比我自己還上心,再擦下去,這盾都要反光了?!?/p>
張放放抬頭,眼底帶著笑:“這可是你的‘老伙計’,得好好照顧。等你傷好了,它還得跟著你上戰(zhàn)場呢。”他放下布,伸手輕輕碰了碰她沒受傷的胳膊,“今天醫(yī)師說你恢復得不錯,要不要試試坐起來走兩步?”
王原原點頭。張放放立刻起身,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腰,另一只手托著她的胳膊,動作輕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瓷。剛走了兩步,王原原腳下一軟,下意識往他懷里靠了靠。張放放瞬間繃緊身體,穩(wěn)穩(wěn)接住她,聲音里滿是緊張:“是不是疼了?要不咱先歇著?”
“沒事,就是有點虛?!蓖踉χ鴵u頭,靠在他懷里,能清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槍油和陽光的味道,“以前總覺得自己力氣大,扛著盾跑都沒問題,現在才發(fā)現,原來被人護著的感覺這么好?!?/p>
張放放低頭,看著她頭頂的發(fā)旋,心跳漏了一拍。他輕輕把她扶回床上,坐在床邊,從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銀質槍形吊墜:“昨天去圣殿飾品店打的,給你?!?/p>
王原原接過吊墜,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,吊墜上的槍尖打磨得格外光滑。“怎么想著給我打這個?我又不耍槍?!?/p>
“我耍槍就夠了?!睆埛欧趴粗凵裾J真,“這吊墜代表我的槍,以后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,它就像我一樣,陪著你。要是遇到危險,你摸著它,就知道我會立刻趕過來。”
王原原捏著吊墜,心里暖烘烘的。她抬頭,正好撞進張放放溫柔的眼底,忍不住伸手,輕輕勾住他的手指:“其實不用吊墜,我也知道。以前我總覺得,盾要夠硬,才能護好所有人,可現在才明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