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時分,伽羅抱著一堆文件走進醫(yī)務(wù)室———小心的病房。
病房里只有躺在病床上的小心,其余幾人早已消失不見。
伽羅將手中的文件放在病床旁邊的柜子上,從里面隨便抽出一本,再從胸口的袋子里掏出一支鋼筆。
便開始自顧自的閱覽著手中的文件,有的地方需要簽字,他便反復地查看文件,確認無誤,將名字簽上。
一個小時后。
開心走在最前頭,與身后的伙伴們討論著如何從伽羅手中拿到那僅有的藥材。
這件事情還得回到今天中午說起——
在病房里的開心看著小心冒冷汗,手也微微的顫抖,身體體溫逐漸下降,他本能的想要蜷縮著。
“醫(yī)生!麻煩看看病人怎么樣?”開心大喊。
對門的醫(yī)生匆匆忙忙走了過來,仔細檢查一番后,得出“病人可能正在遭受‘夢魘’的惡化階段,簡稱奪舍?!?/p>
“什么是奪舍?”開心撓了撓頭。
“簡單來說,就是讓本人在有意識的情況下,身體受另一個人的驅(qū)使,看著另一個人在自己的身體里所作所為,而無能為力?!贬t(yī)生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。
“這么強大?”博士瞪大眼睛。
“是的?!?/p>
“那我們需要怎么做?”幾人圍了上去,異口同聲尋問道。
“我記得,阻止奪舍的方法需要一味靈藥,不過,他倒是有一顆?!贬t(yī)生再次推動鼻梁上的金絲眼鏡。
“誰?”
“上將,那靈藥是一種極其珍貴的東西,目前,阿德里星也只找到這一顆。”
“上次伽羅差點犧牲在大場戰(zhàn)役中,歸來時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,司令為了獎勵他,就把那東西給了他?!?/p>
“???這么珍貴,這,伽羅給我們的可能性有點低了。”
“嗯哼?!被ㄐ臄[了擺手。
回到正軌——
“我…”粗心在隊伍的最后面,他似乎想表達什么,可卻遲遲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。
原本正趕路的眾人猛然停下了腳步,轉(zhuǎn)頭看向隊伍后邊的粗心,眼神中閃過光,像是看到了希望。
“我…忘了,哈哈…”話音剛落,眾人眼神中的希望也隨著眼眸黯淡下來。
可能是救人心切,居然忘了他記性很差?;ㄐ牟唤虏燮饋怼皼]有可以直說,不需要繞彎子。”
“哦!我想起來了,我們要怎么從伽羅手上拿到那種藥材?”因為他這么說,眾人臉上頓時浮現(xiàn)無語。
“我們,正在商討,哈哈…”甜心尷尬的說著,看見前面的開心已然動身離開,便也小跑小跑的追上去。
“要不,我們直接交代?”花心在群中,雖然幾人一同前行,但卻不忘如何快速救人。
“額…我看不行。要不還是直接動手?”開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邪惡,雙手握拳,不懷好意的笑了笑。
“這…不太好吧!”博士連忙打住開心的舉動,正想詢問問什么時。
博士連忙補充一句“我們雖然為盟友,但是中間的誤會還未解除,我覺得不太行。”
“那我們要怎么辦?這也不行那也不行,唉。”花心雙手放在腦門上,崩潰地將發(fā)型弄亂。
“還是直接交代吧!”博士扶著腦袋,輕揉后便再無聲音。
他們好似也并未想出其余的辦法,一個個低著頭,像是默認了這個辦法。
幾人來到醫(yī)務(wù)室,打開門,正想進去,卻通過打開的寬度,將病房里的一切盡收眼底。
伽羅坐在小心病床旁邊的椅子上,在看什么東西,好似文件,柜子上成堆的東西,嚇得開心忘了進門。
博士沒有說話,只是從開心身旁走過。來到伽羅的身后,背對著伽羅說“伽羅 ,你可以救他嗎?”
伽羅卻好似沒聽見,繼續(xù)閱讀手中的文件。門外的幾人也陸續(xù)進門,伽羅依舊視而不見。
直到窗外被黑暗籠罩,他才緩緩轉(zhuǎn)過身來。
“你,說什么?”伽羅臉色平靜,手中的文件沒有放下,只是抬起頭,冰冷的詢問。
“你可以救他嗎?”話從口出,伽羅卻勾勒起嘴角,十分挑釁的看著博士“怎么救?”
“醫(yī)生說司令給過你一種草藥,那株草藥可以救他?!?/p>
博士著急,可伽羅無聊的看了眼,回了句“哦?!?/p>
“真的很需要那株草藥,求你能把它給我!”博士從沒有高高在上,這次也是。
伽羅轉(zhuǎn)身看看小心,無聊的打趣,“求我?”
“你,不要太過分!”幾人看著伽羅,是恨也是不敢如何,只能瞪眼咋舌。
“那,算了…”意味深長,繼續(xù)低頭閱讀。
博士似乎意識到什么。
這可能是就他的唯一辦法,他不知道他會被誰奪舍,他也不希望等他醒來之后面對的會是另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
當著伽羅的面將單膝下跪,正要再將另一條腿跪下,卻被人打住。
“可以了,草藥在我家冰箱?!逼鹕矶紫?,將博士扶起,“和我來?!?/p>
“你們在這,博士和我去?!闭f完帶著博士離開了醫(yī)務(wù)室,其余幾人呆在原地。
在回去的路上,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剛剛的場景。伽羅怎么也想不明白,他肯放棄所謂的尊嚴去救一個人。
“盡管你不下跪,我會也會用其他的方法去救他。”伽羅心里默念“他是我的學生,我有責任救他?!?/p>
小心的視角——
在聽見那句跪下的瞬間,亞麻呆住,拼命大喊“博士!博士!”
站起身子看著博士下跪的那一瞬間,自己也跪了下來,喃喃自語“博士,對不起,對…不起…”
淚水奪眶而出,很快就模糊了視線,身后的人悄悄靠近。
“看見了嗎?又是因為你,唉!”說完便離去。
模糊的視線,無尊嚴的博士,或許他說的真的沒錯。
戰(zhàn)神伽羅家———
“這里,可以拿走了?!辟ち_打開冰箱,將那草藥展現(xiàn)給博士。
“謝謝…謝謝…”話音剛落,正準備將它拿走,卻被人搶先一步。
“謝謝了,再見?!蹦侨苏f完,草藥也消失不見。
博士失魂落魄的回到學校醫(yī)務(wù)室,開心見博士回來了,開口詢問。
“博士,拿到了沒有?”博士沒有回應,眼神早已暴露一切。
“伽羅是不是你?故意的?說話??!玩不起直說。我他媽!”花心此時已經(jīng)忍無可忍,破口大罵。
“不是我,博士看見了?!辟ち_說完便繼續(xù)坐下閱讀文件。
他眼神暗淡下去,心中說了句“抱歉,草藥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,他得在關(guān)鍵時刻使用,至于他,我會用盡我全部的人脈?!?/p>
“因我而起的戲劇表演,也應該由我來結(jié)束?!?/p>
“不是他,是其他人?!辈┦坷哿?,說話有氣無力。
此時教學樓——
此時此刻此時此刻,阿卡斯和凱撒 ——
“還有多少啊,這布置考場,他媽累死了?!卑⒖ㄋ钩瘎P撒大喊。
“今晚,初中生考場可以布置好了…”凱撒在一旁累的趴了下來,兩個人忙了一整天。
一個教室50張桌椅,唉,每個年級12個班。
“啊啊啊啊啊,受不了了,我要搖人!”阿卡斯放聲大喊。
“實在不行換我來吧,明天你就在旁邊休息。”凱撒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上前去溫柔的拍了拍阿卡斯的肩膀。
“謝了,我就知道我們倆的友誼比什么都重要?!卑⒖ㄋ剐χ咽肿匀坏拇钤趧P撒的肩膀上。
可那句話宛如刀割一般,刺痛著凱撒的心,他心里十分不爽,默念“我們倆之間,就只有友誼嗎?阿卡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