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誰!?”
眾人順著聲音望去,杰克也已經(jīng)將手放在了腰間,或許那里就是他的手槍吧。
入口的大門被緩緩?fù)崎_,走進(jìn)來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人。
一手捧著圣經(jīng),上面纏著十字架樣式的項鏈,一手放在背后,佝僂著腰,還有時不時的咳嗽。
“喂,老頭!誰叫你上來了?你不怕死嗎!”尼可拉斯從腰帶間抽出一把匕首,反手握著。
想必這就是神父維尼·揚了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維尼慢慢走近,冷眼盯著尼可拉斯警惕的表情。
“維尼·揚,老鬼!你之前不是還說我被感染了嗎?怎么過了這么久我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呢?”尼可拉斯帶著囂張而又戲謔的面孔看著維尼?!胺吹故悄悖霞一?!你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,你要是真信奉什么上帝耶穌的,你就去自殺??!”
聞言,維尼臉色大變,眉眼之間的贅肉猛然跳動一下:“混蛋!傷害自己的事情,主是絕對不允許的!”
對此,尼可拉斯發(fā)出一聲不屑的輕笑。
墻上的座機(jī)電話響了起來,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。
維尼將圣經(jīng)和十字架揣到懷中,伸手接起電話。
電話那端傳來洛德的聲音:“我看到你們?nèi)硕嫉烬R了,維尼神父也來了啊。”
“怎么?我不能來是嗎?臭小子少看不起我!”
“沒有沒有,你來了正好,這樣的話你們就可以兩兩一組平分行動了?!?/p>
“呵呵,是嗎,那我可不要和這個瘋老頭一組!”尼可拉斯將雙手抱在胸前講道。
“你是感染者,沒有人愿意和你一組!”維尼也不甘示弱的反懟道。
維尼給我的印象更像是一個玩世不恭的老頑皮,很難想象他手上背負(fù)著幾條無辜人的性命。
“大家不要吵,我最初的想法是這樣的:我會根據(jù)任務(wù)的危險程度來分配組員,因此我一開始沒打算將維尼神父叫來。
現(xiàn)在情況很糟糕,這片區(qū)域的信號塔被雷劈了,受損嚴(yán)重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的是需要前往信號塔檢查受損處并修復(fù)。
而信號塔雖然距離我們不遠(yuǎn),但路上絕對十分危險,這次我建議杰克和莫爾迪基安一同前去。”
聞言,尼可拉斯似乎暗暗松了口氣。
我對此沒有什么異議,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對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壞事,但我需要更多的一些時間來做一把趁手的武器。
畢竟菜刀的攻擊距離太短,實在太危險了。
“那我需要一些時間來制作一把長柄的武器,這樣更安全一些?!蔽议_口提議道。
“嗯……好,那你準(zhǔn)備好以后給我打電話,我到時候會詳細(xì)的和你說說?!甭宓抡f著,便掛斷了電話。
“行吧,看來沒什么事了。各位都回去等著好消息吧!”尼可拉斯攤開雙手微笑道,率先推開門走了出去。
“……那你小心?!睏盍吞椎?。
我向她點頭示意,杰克和伊麗莎白也已經(jīng)離開,正當(dāng)我要回去之際,維尼卻一把拉住了我。
“小丫頭回去吧,我和他有點事要聊聊?!?/p>
聞言,我的心猛的抽搐一下:“這是盯上我了?”
楊柳寒帶著些許遲疑的神色,但看到我給她的一個放心的眼神,便也就離開了。
“神父,找我有什么事?”我和神父保持著些許距離,一只手放在腰間的菜刀上。
只見神父伸出了他一直背在身后的那只手,赫然出現(xiàn)一把漆黑的手槍!
“……你想干什么?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,也沒有什么異常,我可沒有感染!”
“莫爾迪基安,我要問你幾個問題,你最好老實回答……
第一個:你可還記得末世之前,與你同居的那個女人是誰?”
“……??”我一時語塞,因為我真的想不起來一點關(guān)于末世之前的記憶?!拔沂浟耍┦乐暗氖虑槲沂裁炊疾挥浀昧恕!?/p>
“呵呵,很牽強(qiáng)的理由!”神父晃了晃手中的手槍發(fā)出輕蔑的笑聲?!暗诙€:你可曾去過一處地下電力室,里面有一些詭異的事物?”
我頓時感到有些震驚,他的描述或許就是我在夢中見到的景象吧!
“我只在夢里見到過?!?/p>
“不,你曾經(jīng)去過那里,只是你忘了?!?/p>
我的心砰砰直跳:神父一定知道些什么!
“最后一個問題:你是不是人類?。?!”
神父說著,一個箭步?jīng)_上來用槍抵住了我的腦袋!
“神父!你在說什么?我難道還不像是一個人類嗎?”
“可是你明明已經(jīng)……”神父話還沒說完,就被一記重?fù)舸蛟诤蟛惫L?,身體無力的癱軟下去。
神父的身影倒下,是楊柳寒用一根鋼筋打暈了他。
“快走!”楊柳寒拉著我的手跑回了公寓之內(nèi),我也順手拿走了神父的手槍。
“我就知道這個老頭沒安什么好心!”來到樓梯口,楊柳寒氣憤的說道?!靶姨澪疫€沒走!”
“謝謝你,你救了我一命,我欠你一個人情?!?/p>
“害,什么人情不人情的,末世當(dāng)中,請人吃頓飯比什么都好!”楊柳寒捶了捶我的肩膀笑道。
“那好,正好我家還剩幾塊牛排,你要是不嫌棄的話等我回來我請你?!蔽疑约铀妓鞯恼f道。
“哇哦,當(dāng)真嗎?那你可一定要活著回來啊!”楊柳寒聽了頓時眼冒金光?!啊瓌e死?!?/p>
“我一定?!?/p>
直至分別,我們才松開了一直拉著的手。
回到家中,我檢查了手槍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的彈夾其實是空的。
或許神父真的是想要問我一些問題?但可以肯定的是,他一定知道些什么!不然不可能說出我夢境當(dāng)中的事。
想到這里,我覺得神父未必是他們口中的瘋子,他一定是知道些普通人不知道的,因此被誤會。
至少他也知道些我不知道的。
于是我便又回到了天臺,想要將神父綁回家中,然而神父的身影卻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
我便在天臺在天臺四處尋找也不見其蹤影,只得悻悻的回到了家。
剛剛到家,客廳的電話便響了起來。
“莫爾迪基安……”
“杰克?”
“對,是我。
你所說的長柄近戰(zhàn)武器我這里有,而且是很趁手的,行動之時你來找我就好了。”
我頓感一陣竊喜:“好!”
掛斷了電話,我又仔細(xì)回憶了一下杰克:黑人壯漢,性格憨厚老實,身形魁梧肌肉發(fā)達(dá),像是一位退役大兵?
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他那里有很多武器的問題。
“如果這是真的,那他那里應(yīng)該還有其他槍械……”
我慶幸杰克是個老實人,這要是換成其他人,手握這么多真理,不知道會干出什么駭人的事。
我向洛德回了一通電話,約定在下午兩點開始行動,到時我們要先去監(jiān)控室找他,他會給我們一個相機(jī),我們需要將信號塔和信號塔基站的控制面板都拍給他,不能放過任何一處細(xì)節(jié)。
而在行動之前,我需要再好好調(diào)查一下家里。
神父口中的那個和我同居的女人絕不是空穴來風(fēng),大概率是真的有人和我同居在一起,并且她或許有什么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