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著手機屏幕,第27次刷新朋友圈。凌晨一點,宿舍里靜得能聽見空調(diào)外機轉(zhuǎn)動的嗡鳴。老王和陳默的床位在對面,一個鼾聲如雷,一個安靜得像塊石頭。
趙浩然那邊傳來沙沙聲,像是鼠標點擊的聲音。這小子昨晚又在打游戲,我看了眼他床鋪的位置,就在窗邊,月光斜斜地照在他床上,被子隆起個鼓包。
"浩然,你還沒睡?"我小聲問。
沒回應。
我翻了個身,正對他的方向。趙浩然背對著墻,側(cè)著身子,不知道在干嘛。那姿勢有點奇怪,胳膊肘支著,腦袋耷拉下來,像是在看手機,又像是在發(fā)呆。
"又開始了。"他突然開口,聲音輕得像蚊子叫。
我愣了一下,以為他是在說游戲。這人玩游戲時總喜歡自言自語,有時候罵得比主播還兇。我縮回被窩,繼續(xù)刷朋友圈。
窗外樹枝晃動,投影在墻上像張牙舞爪的怪物。我閉上眼睛,數(shù)到第七只羊,聽見窸窸窣窣的響動。
睜開眼,趙浩然的床位前站著個人影。他穿著白天那件灰色衛(wèi)衣,可他的背影……有點不對勁。肩膀太窄了,脖子好像歪向一邊。
"浩然?"我試探著叫了一聲。
那人緩緩轉(zhuǎn)過頭。
我的呼吸瞬間停滯。月光照在他的臉上,灰白的眼白,嘴角咧到耳根,露出個詭異的笑容。他保持著彎腰的姿勢,四肢像蜘蛛一樣貼著墻壁,慢慢往上爬。
我想尖叫,喉嚨卻像被堵住了。冷汗順著脊梁往下淌,手指死死攥住被角。
"別動。"
一只手搭在我肩上,是陳默。他什么時候過來的?剛才明明聽到他在打呼嚕。
趙浩然已經(jīng)爬到了天花板上,指甲刮擦墻面的聲響刺得人頭皮發(fā)麻。他倒掛著沖我笑,嘴角滲出黑乎乎的液體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。
"歡迎來到真正的407。"老王突然坐起來,笑瞇瞇地說。他頭發(fā)亂糟糟的,眼神卻清醒得可怕。
趙浩然從天花板上掉下來,"咚"的一聲砸在床上。鼾聲響起,仿佛從未醒來過。
陳默回到自己床位,裝作什么都沒發(fā)生。老王躺下時哼著不知名的小調(diào),那旋律讓我想起小時候聽過的一首童謠,關(guān)于淹死在井里的小女孩。
我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漬,想起剛?cè)雽W時聽說的傳言——407宿舍每年都會死一個人,活下來的繼續(xù)輪回。
外面?zhèn)鱽砟:男β?,分不清男女。我悄悄摸出手機,信號格空空如也。
趙浩然總說自己愛打游戲,可他從來不照鏡子。老王偶爾會說出些不符合年紀的話,像是經(jīng)歷過很多事。陳默身上有股檀香味,像是廟里燒的那種香。
我蜷縮在被窩里,心跳快得嚇人。月光移到我臉上,暖暖的,可床底下的陰影在蠕動。
我發(fā)誓要查清楚這一切,但現(xiàn)在,我只想趕緊睡著。
第二天早上,我起床時發(fā)現(xiàn)枕頭濕了一片。趙浩然已經(jīng)坐在電腦前打游戲了,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。
"你臉色不太好,"他頭也不抬地說,"昨晚是不是做噩夢了?"
我沒說話。床頭柜上,我的手機顯示11:07,可我記得睡前明明充了電,現(xiàn)在只剩3%了。
食堂里,老王湊過來:"聽說最近晚上有人看見女生在走廊游蕩。"
"瞎說,"陳默嚼著煎餅,"女寢在三樓,男生根本上不去。"我盯著手機屏幕,第27次刷新朋友圈。凌晨一點,宿舍里靜得能聽見空調(diào)外機轉(zhuǎn)動的嗡鳴。老王和陳默的床位在對面,一個鼾聲如雷,一個安靜得像塊石頭。
趙浩然那邊傳來沙沙聲,像是鼠標點擊的聲音。這小子昨晚又在在打游戲,我看了眼他床鋪的位置,就在窗邊,月光斜斜地照在他床上,被子隆起個鼓包。
"浩然,你還沒睡?"我小聲問。
沒回應。
我翻了個身,正對他的方向。趙浩然背對著墻,側(cè)著身子,不知道在干嘛。那姿勢有點奇怪,胳膊肘支著,腦袋耷拉下來,像是在看手機,又像是在發(fā)呆。
"又開始了。"他突然開口,聲音輕得像蚊子叫。
我愣了一下,以為他是在說游戲。這人玩游戲時總喜歡自言自語,有時候罵得比主播還兇。我縮回被窩,繼續(xù)刷朋友圈。
窗外樹枝晃動,投影在墻上像張牙舞爪的怪物。我閉上眼睛,數(shù)到第七只羊,聽見窸窸窣窣的響動。
睜開眼,趙浩然的床位前站著個人影。他穿著白天那件灰色衛(wèi)衣,可他的背影……有點不對勁。肩膀太窄了,脖子好像歪向一邊。
"浩然?"我試探著叫了一聲。
那人緩緩轉(zhuǎn)過頭。
我的呼吸瞬間停滯。月光照在他的臉上,灰白的眼白,嘴角咧到耳根,露出個詭異的笑容。他保持著彎腰的姿勢,四肢像蜘蛛一樣貼著墻壁,慢慢往上爬。我想尖叫,喉嚨卻像被堵住了。冷汗順著脊梁往下淌,手指死死攥住被角。
一只手搭在我肩上,是陳默。他什么時候過來的?剛才明明聽到他在打呼嚕。
"但確實有人聽見女生哭聲,"老王壓低聲音,"而且……"他看向我,"不是第一次了對吧?"
我手心沁出冷汗。昨天晚上,我確實聽見了笑聲。
趙浩然突然站起來:"我去買瓶水。"
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我注意到他的影子在陽光下淡得幾乎看不見。
中午午休,我睡得迷迷糊糊,聽見有人在耳邊低語。
"別相信他們。"
我猛地睜開眼,陳默站在我床邊,手里握著串佛珠,檀香味更濃了。
"什么意思?"
他看了我一眼:"有些事,知道得太多不好。"
下午體育課,我們?nèi)ゲ賵雠懿?。老王突然停下來?你們看樹上那個東西。"
所有人抬頭。樹枝上掛著一件白色連衣裙,在風中輕輕搖晃。
"這不是……"我認出來了,昨晚那個笑聲響起時,我似乎看見了這件裙子。
趙浩然掏出打火機:"燒了吧。"
火焰竄起的瞬間,遠處傳來尖叫聲。我們跑過去,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女生躺在地上,穿著和樹上一模一樣的裙子。
她已經(jīng)死了,嘴角帶著和趙浩然昨晚一樣的笑容。
晚上回宿舍時,我看見門縫里透出微弱的紅光。
推開門,趙浩然、老王和陳默圍坐在地上,中間擺著個銅盆,里面燃著某種不知名的粉末。
"進來吧。"老王說。
我站在門口沒動。銅盆里的煙霧升騰,隱約組成一個人臉。
"這是為了保護你。"陳默解釋道,"從今天開始,你會看到更多東西。"
趙浩然遞給我一杯水:"喝了它。"
我接過杯子,水面上浮著一片花瓣,像是從那棵掛著白裙子的樹上摘下來的。
"為什么幫我?"我問。
三人對視一眼。
"因為我們都知道,"老王笑著說,"你才是唯一的活人。"
未完待續(xù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