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nkins盯著自己空蕩蕩的指尖,剛才凝聚的黑客法術(shù)還殘留著微弱的數(shù)據(jù)流,可這些能輕易攻破高階防御的能量,碰到梅爾德斯時卻像石沉大海。
他心里猛地一沉——連外掛攻擊都沒用,這梅爾德斯到底是什么來頭?更讓他不安的是,從始至終,梅爾德斯連一句話都沒說,只有那雙藏在斗篷陰影里的眼睛,像盯著獵物一樣,安靜地落在他和Sielede身上。
Wenkins得想辦法突圍……
Wenkins咬著牙,扶著Sielede的胳膊往后退了兩步,目光在梅爾德斯和亞諾之間來回掃??蛇€沒等他理出思路,就見梅爾德斯突然邁步走向亞諾,纖細(xì)的手指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——那動作帶著點漫不經(jīng)心,卻讓亞諾瞬間皺起了眉。
亞諾你又搞什么鬼?
亞諾不耐煩地嘖了一聲,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有這么個動作。
梅爾德斯依舊沒說話,只是轉(zhuǎn)頭看向Wenkins和Sielede,嘴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壞笑。那笑容在夜色里格外清晰,帶著點戲謔,又藏著說不清的惡意。
下一秒,淡紫色的傳送光芒裹住她的身體,像一層薄紗般閃過,人瞬間消失在原地。亞諾盯著梅爾德斯消失的地方,沉默了幾秒,也沒多說什么,轉(zhuǎn)身啟動傳送,銀色光痕劃過空氣,很快也沒了蹤影。
公園突然靜了下來。晚風(fēng)卷著落葉掠過地面,路燈的光暈里漂浮著細(xì)小的塵埃,剛才的打斗痕跡還留在草坪上——斷裂的箭羽、干涸的血跡、被能量波炸開的土坑,可空氣里的緊張感卻像被抽走了一樣,安靜得有些詭異,仿佛剛才的廝殺只是一場錯覺。
Wenkins他們……就這么走了?
Wenkins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直到懷里的Sielede輕輕哼了一聲,他才猛地回神,趕緊扶著人蹲下來,小心翼翼地把Sielede平放在草坪上。
WenkinsSielede,你撐住,我看看傷。
他掀開Sielede染血的外套,心瞬間揪緊——腹部的傷口比他想的更嚴(yán)重,猙獰的口子還在滲血,連帶著周圍的衣服都被浸成了深褐色。
Wenkins的手頓在半空,第一次覺得無措:他能操控黑客權(quán)限、能開防御盾,卻偏偏沒有一點治療能力。
Wenkins該死……
他低聲罵了一句,又趕緊把外套蓋回去,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什么。
Wenkins對不起,我現(xiàn)在就帶你回學(xué)校,怪物的生命力強(qiáng),你一定能撐住的。
他抱起Sielede,讓對方的胳膊勾著自己的脖子,盡量避開傷口的位置,快步朝著怪物學(xué)院的方向走。夜色里,他的腳步聲急促又沉重,心里只有一個念頭:快點,再快點。
另一邊,怪物學(xué)院的男生宿舍里,Nightrain剛推開房門,就被在一邊看書的Ghts逮了個正著。
Ghts你去哪了?這么晚才回來。
Ghts手里轉(zhuǎn)著一支筆,語氣里帶著點好奇。
Nightrain沒去哪,就在外面隨便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。
Nightrain把法杖靠在墻角,順手拉過椅子坐下,剛想歇口氣,就見Zon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,頭發(fā)亂糟糟的像雞窩。
Zon你可算回來了。
Zon打了個哈欠,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含糊。
Zon我問你,你從哪來的啊?之前自我介紹就說兩句,我都沒聽明白。
Ghts也跟著點頭。
Ghts對啊,你之前只說自己會用法杖,其他的都沒說。
Nightrain無奈地嘆了口氣,只好重新坐直身子,開始編自己的謊話。
Nightrain行吧,那我就說說。我最早是在邊境小鎮(zhèn)待著,后來遇到了Wenkins,跟他一起尋找怪物學(xué)院……
他從遇到Wenkins開始講,講到三人組隊穿過沼澤時,突然頓了頓。
Nightrain當(dāng)時我、Wenkins還有Ender,不小心掉進(jìn)了一個坑里,耽誤了好半天才爬上來。
Zon坑里?
Zon突然精神了,從床上蹦下來,湊到Nightrain面前。
Zon是不是在沼澤西邊那個?
Nightrain愣了一下。
Nightrain對,就是那個,你怎么知道?
Zon那坑是我挖的!
Zon拍了下手,笑得一臉得意。
Zon我本來想挖個洞走近路去白樺林的,結(jié)果那個洞塌了,沒想到居然是你們掉進(jìn)去了!
Nightrain的眼睛瞬間瞪大,趕緊伸手捂住Zon的嘴。
Nightrain你小聲點!這事兒可不能讓W(xué)enkins和Ender知道!
他想想就覺得后怕。
Nightrain要是讓他們知道坑是你挖的,先不說矛盾升級,以Wenkins的脾氣,說不定真能追著你打,Ender雖然話少,但肯定也會記仇的!
Zon撇撇嘴,扒開他的手。
Zon知道了知道了,我不說就是了。
Ghts在旁邊忍不住笑。
Ghts你也太能惹事了,抄個近路還能坑到隊友。
Nightrain沒再糾結(jié)這個小插曲,繼續(xù)把故事講完——從沼澤的遭遇,到白樺林遇到Sielede,再到一起抵達(dá)Hope City。
剛講完,他就起身走到窗邊,想看看外面的天色,結(jié)果一眼就看到遠(yuǎn)處的小路上,Wenkins背著一個人快步走來,看那身形,分明是Sielede。
Nightrain不好!
Nightrain心里一緊,抓起法杖就往門外跑,Ghts和Zon也趕緊跟上去。剛跑到樓下,就碰到了迎面而來的Wenkins。
NightrainWenkins!怎么回事?Sielede怎么了?
Nightrain沖過去,看著Sielede蒼白的臉,心里咯噔一下。
Wenkins喘著氣,額頭上全是汗。
Wenkins別問了,快去找Herobrine老師!Sielde傷得很重,我沒辦法治!
Nightrain也沒多問,轉(zhuǎn)身就往Herobrine宿舍跑,一邊跑一邊喊。
Nightrain你們先把人扶到醫(yī)務(wù)室,我馬上就回來!
等Nightrain帶著Herobrine趕到醫(yī)務(wù)室時,Wenkins正蹲在床邊,輕輕幫Sielede擦著臉。Herobrine看到Sielede腹部的傷口,臉色瞬間沉下來,趕緊從懷里掏出治療藥劑和繃帶。
Herobrine你們先出去,我來處理。
Wenkins和Nightrain退出醫(yī)務(wù)室,靠在走廊的墻上。Nightrain才終于問。
Nightrain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了?你們不是在公園談心嗎?怎么會受傷?還有,攻擊你們的是誰?
Wenkins揉了揉眉心,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——亞諾的突襲、和亞諾的僵持、梅爾德斯的突然出現(xiàn)、自己的外掛攻擊對她完全失效,還有最后兩人莫名離開的事。
Wenkins我到現(xiàn)在都想不明白,他們?yōu)槭裁磿胚^我們,尤其是梅爾德斯,她從出現(xiàn)到離開,一句話都沒說,全程就像在看戲。
Nightrain那兩個人確實奇怪。
Nightrain皺著眉。
Nightrain不過還好你們能活著回來。
可他話音剛落,Wenkins突然轉(zhuǎn)頭看著他,眼神里帶著點認(rèn)真。
Wenkins對了,Nightrain,等你和我都有空的時候,我們好好打一架吧。
Nightrain愣住了,一臉茫然。
Nightrain???為什么突然要打架?我跟你又沒矛盾,閑著沒事打什么架???
Wenkins挑了挑眉,想起之前在公園琢磨的事——白樺林里Nightrain爆發(fā)的力量,還有自己始終沒追上的差距。
Wenkins沒什么,就是想試試你的實力。你能擊敗亞諾的分身,肯定不簡單,我想看看,我們到底差多少。
走廊里的燈光落在兩人身上,Nightrain看著Wenkins眼里的認(rèn)真,雖然還是沒太明白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Nightrain行啊,等Sielede好起來,我們找個訓(xùn)練場,好好打一場。不過事先說好,我可不會手下留情。
Wenkins我也一樣。
Wenkins笑了笑,心里的郁悶消散了些。這時,醫(yī)務(wù)室的門開了,Herobrine走出來,臉色比剛才緩和了些。
Herobrine放心吧,傷口處理好了,他沒什么大礙,就是失血有點多,需要好好休息幾天。
Wenkins松了口氣,緊繃的肩膀終于垮了下來。Nightrain也跟著放心。
Nightrain太好了,那我們先把他送回宿舍吧。
三人一起走進(jìn)醫(yī)務(wù)室,看著躺在床上呼吸平穩(wěn)的Sielede,Wenkins輕輕碰了碰對方的手,心里暗暗想:這次是我沒保護(hù)好你,下次再遇到梅爾德斯或者亞諾,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受這么重的傷。
而Nightrain看著窗外的夜色,心里卻泛起一絲不安——梅爾德斯和亞諾突然離開,真的是放過他們了嗎?還是說,有什么別的陰謀呢?
Herobrine看了一眼Wenkins,發(fā)現(xiàn)了他肩膀上的傷。
Herobrine你也給我進(jìn)來。
Wenkins???
Nightrain看著Wenkins被Herobrine強(qiáng)行薅走,沒忍住笑了。
Nightrain沒想到你也有傷的這么慘的時候。
Wenkins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