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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書燃盡時

被廢后她不回頭了

燭火在密室中搖曳,我盯著手中那卷泛黃的命書,指尖微微發(fā)顫。紙張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活過來一般,在我眼前跳動著。

"從你出生那天起,我就在寫。"太后的聲音很輕,卻像是敲在我心口上的一記重錘。

我死死攥住卷軸,指甲幾乎要掐進紙里。那些字跡中夾雜著我看不懂的符號,還有我的名字,謝家、蕭景珩,還有一串我看不懂的日期。

"這上面寫了什么?"我的聲音有些發(fā)抖。

太后看著我,眼神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痛楚:"寫了你的死期。"

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。我感覺胸口一陣悶痛,就像被人用鐵鏈勒住了心臟。

"為什么現(xiàn)在告訴我這些?"我的聲音又冷又硬,"是不是因為……時間到了?"

太后伸出手,想碰我的臉。這一次我沒有躲開。她的手指冰涼,卻帶著某種讓我無法抗拒的溫度。

"因為你必須做好準備。"她的聲音里透著疲憊,"明天,就是你二十歲的生日。"

我猛地后退一步,松開了手里的命書。它落在地上,緩緩展開,燭光映出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。

"所以這些年都是演戲?"我咬緊牙關,指甲掐進掌心,"謝家、蕭景珩...連蘇婉兒都是你安排的?"

太后的目光暗了下去,但語氣依舊平靜:"若早知你是真命天女,他們還會讓你活著嗎?"

我渾身一震。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錘,砸碎了我所有的憤怒與不甘。

太后沒有回答,而是走到墻邊,取下一個卷軸。她小心翼翼地展開,紙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,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符號。

"這是我為你寫的命書。"她的聲音很輕,"從你出生那天起,我就在寫。"

我接過卷軸,指尖觸到紙面的瞬間,一陣刺骨的寒意傳來。那些字跡仿佛活過來一般,在紙上流動。我看到自己的名字,看到謝家、蕭景珩,還有一串我看不懂的日期。

"這上面寫了什么?"我的聲音有些發(fā)抖。

太后看著我,眼神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痛楚:"寫了你的死期。"

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。我死死攥住卷軸,指甲幾乎要掐進紙里。

"為什么現(xiàn)在告訴我這些?"我的聲音又冷又硬,"是不是因為……時間到了?"

太后伸出手,想碰我的臉。這一次我沒有躲開。她的手指冰涼,卻帶著某種讓我無法抗拒的溫度。

"因為你必須做好準備。"她的聲音里透著疲憊,"明天,就是你二十歲的生日。"

我猛地后退一步,松開了手里的命書。它落在地上,緩緩展開,燭光映出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。

"所以這些年都是演戲?"我咬緊牙關,指甲掐進掌心,"謝家、蕭景珩...連蘇婉兒都是你安排的?"

太后的目光暗了下去,但語氣依舊平靜:"若早知你是真命天女,他們還會讓你活著嗎?"

我渾身一震。這句話像是一記重錘,砸碎了我所有的憤怒與不甘。

"你以為謝家對你不好?"太后繼續(xù)說道,"你以為蕭景珩對你冷漠?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,才敢那樣對你。若是知道你是真正的皇女……"她沒有說完,但我已經(jīng)明白了。

如果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,我恐怕早就死了。

"那蘇婉兒呢?"我突然想到什么,聲音有些發(fā)澀,"她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嗎?"

太后的臉色微微變了:"蘇婉兒是意外。"

這個回答讓我更加疑惑:"什么意思?"

"她本不該進宮。"太后的眼神閃過一絲陰霾,"但她來了,而且……和蕭景珩走得太近。"

我忽然想起蕭景珩對蘇婉兒的態(tài)度,那種近乎偏執(zhí)的保護欲。難道……

"所以你才會讓她成為替代品?"我試探著問。

太后沒有否認,只是淡淡地說:"有時候,犧牲一個人是為了保全更多。"

我冷笑:"這就是你們的邏輯?為了所謂的'大局',就可以決定別人的命運?"

太后看著我,目光深沉:"你以為我現(xiàn)在不是在為你謀劃?"

我不說話了。我知道她說得有道理,可是……

"我不需要你的謀劃。"我抬起頭,直視她的眼睛,"我要自己做決定。"

太后的眼神變得銳利:"你想做什么?"

"離開這里。"我轉(zhuǎn)身就要走,卻被她叫住。

"你要去哪里?"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我聽不懂的情緒,"回到謝家?還是去找蕭景珩?"

我停下腳步,背對著她:"那是我的事。"

"你以為你現(xiàn)在還能做個普通人嗎?"太后的聲音突然提高了,"你體內(nèi)流淌著皇室血脈,手里握著鳳印,你以為他們會讓你走?"

我握緊胸前的玉佩,感受到它微微發(fā)燙。我知道她說的是真的,可是……

"至少讓我試試。"我說完就往外走。

"謝南枝!"太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"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?"

我沒有回頭,繼續(xù)往前走。地宮的通道很長,越往前走,空氣就越發(fā)陰冷。我的腳步聲在石壁間回蕩,像是無數(shù)個我在同時行走。

突然,我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是那個自稱真正太后的女人追來了。

"你不能走。"她擋在我面前,手里拿著一塊青銅令牌,"你還不能走。"

我看著她,忽然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。那不是母親看女兒的眼神,而更像是……某種更復雜的情緒。

"讓開。"我冷冷地說。

她沒有動,反而向前一步,距離近得能聞到她身上的沉香味。我下意識地往后退,卻被她抓住手腕。

"別走。"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柔軟,"再待一會兒。"

我愣住了。這個語氣,這個動作,讓我想起了什么。小時候生病時,似乎也有這樣一個人,輕輕握住我的手,說"別怕"。

我掙扎了一下,卻沒有掙脫。她的手很暖,和這陰冷的地宮格格不入。

"你知道嗎?"她突然說,"我一直在看著你長大。"

我抬頭看她,發(fā)現(xiàn)她的眼角有些濕潤。

"每次看到你受苦,我都想沖出去把你抱回來。"她的聲音有些哽咽,"可是我不能……"

我感覺胸口一陣發(fā)悶。我不知道該相信她的話,還是繼續(xù)恨她。

"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?"我的聲音有些發(fā)顫,"為什么要讓我活在謊言里?"

太后松開我的手,輕輕嘆了口氣:"因為真相太沉重了。"

我看著她,忽然覺得她老了許多。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,卻掩不住那份高貴與威嚴。

"我累了。"我說,"我真的累了。"

太后點點頭:"我知道。"

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站著,誰都沒有說話。地宮里的燭火搖曳,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
突然,遠處傳來一陣轟鳴聲。地面開始震動,石壁上的符文發(fā)出幽藍色的光芒。

"有人來了。"太后警覺地說,"快走。"

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跟著她往更深的地宮走去。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,但至少此刻,我不想獨自面對這一切。

石壁上的符文越來越亮,映得整個地宮泛著冷光。太后拉著我往前走,腳步急促。我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沉香,和地宮里的潮濕霉味混在一起,竟讓我有些恍惚。

"往這邊。"她的聲音壓得很低,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
我任由她拉著,腳下的石磚凹凸不平,踩上去有些硌腳。身后傳來轟隆聲,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塌陷。我的心跳得更快了,不是害怕,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——這地宮里藏著的東西,恐怕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。

太后停在一扇青銅門前。門上刻著繁復的花紋,中間是一只展翅的鳳凰。她將手中的令牌按進門中央的凹槽,門緩緩開啟,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
"進去。"她松開我的手,眼神復雜。

我跨過門檻,眼前豁然開朗。這是一個比之前見過的任何房間都要大的密室。四面墻上掛滿了畫像,最中央的那幅讓我瞬間屏住了呼吸。

畫中的女子穿著華貴的宮裝,眉眼與我?guī)缀跻荒R粯印?/p>

太后站在我身邊,輕聲說:"那是你的曾祖母。"

我沒說話,目光掃過其他畫像。每一張都像是一段塵封的記憶,壓得我喘不過氣。

墻角的木架上擺著幾個卷軸,紙張已經(jīng)泛黃,邊角卷起。

"這些是你曾祖母留下的。"太后走近一步,"她也是真正的鳳主。"

我轉(zhuǎn)頭看她:"什么是鳳主?"

她的神情忽然變得凝重:"是皇室血脈中最特殊的一支。擁有鳳印的人,生來就注定要改變王朝的命運。"

我下意識摸向胸前的玉佩。它似乎感受到了什么,微微發(fā)燙。

太后看著我的動作,嘴角浮現(xiàn)出一絲苦笑:"你一直戴著它,卻從不知道它的意義。"

"那你呢?"我盯著她的眼睛,"你是鳳主嗎?"

太后沒有回答,而是走到墻邊,取下一個卷軸。她小心翼翼地展開,紙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,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符號。

"這是我為你寫的命書。"她的聲音很輕,"從你出生那天起,我就在寫。"

我接過卷軸,指尖觸到紙面的瞬間,一陣刺骨的寒意傳來。那些字跡仿佛活過來一般,在紙上流動。我看到自己的名字,看到謝家、蕭景珩,還有一串我看不懂的日期。

"這上面寫了什么?"我的聲音有些發(fā)抖。

太后看著我,眼神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痛楚:"寫了你的死期。"

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。我死死攥住卷軸,指甲幾乎要掐進紙里。

"為什么現(xiàn)在告訴我這些?"我的聲音又冷又硬,"是不是因為……時間到了?"

太后伸出手,想碰我的臉。這一次我沒有躲開。她的手指冰涼,卻帶著某種讓我無法抗拒的溫度。

"因為你必須做好準備。"她的聲音里透著疲憊,"明天,就是你二十歲的生日。"

我盯著那卷命書,火光在紙面上跳動。太后的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口,疼得我喘不過氣。

"從你出生那天起,我就在寫。"她又重復了一遍,聲音輕得像是怕驚醒什么。

我低頭看著自己名字旁邊那個日期,明天。我二十歲的生日。我的死期。

手指收緊,指甲掐進掌心。血順著指縫滴在命書上,那些字跡突然泛起紅光。玉佩開始震動,胸前傳來灼燒般的疼痛。

太后的眼神變了,她朝我走來,卻在離我一步遠的地方停住??諝庵袕浡任逗拖懔匣煸谝黄鸬奈兜?,讓人作嘔。

"你早就知道。"我咬牙說,聲音里帶著恨,"從我記事起,你就把我扔給謝家。讓謝夫人打我罵我,讓蕭景珩……"

說到蕭景珩,胸口又是一陣刺痛。我想起他看我的眼神,想起他每次護著蘇婉兒的樣子。如果他早知道我是誰……

"你以為我不想把你接回來?"太后突然打斷我,"你以為我愿意看你受苦?"

她的手伸到半空,又放下。燭光映出她眼角的細紋,還有眼底的疲憊。

"我不信。"我后退一步,背撞上石壁,"你說這些,不過是想讓我繼續(xù)聽你擺布。"

玉佩突然劇烈震動,像是回應我的憤怒。地宮深處傳來一聲悶響,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喚醒了。

太后臉色一變,轉(zhuǎn)身看向鳳凰畫像:"你還不明白嗎?鳳印已經(jīng)認主,你的命運早在你出生那天就注定了。"

"我不信命。"我一步步走向她,聲音冷得像冰,"我只知道,這些年我吃的苦,我流的淚,都是你們給的。"

她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卻被我打斷。

"謝家對我不好,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。蕭景珩對我冷漠,也是因為不知道我是誰。"我冷笑,"可你呢?你是知道的。你看著我被人欺負,看著我活成一個笑話。"

玉佩越來越燙,胸前像被火烤一樣疼。那些畫像上的女子仿佛在注視著我,眼神里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。

太后終于伸手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讓我皺眉:"你以為我不想救你?你以為我愿意看著你一步步走向死亡?"

"那你現(xiàn)在告訴我這些,是為了什么?"我甩開她的手,"是為了讓我乖乖等死?"

話音剛落,命書突然自燃?;鹧媸窃幃惖那嗨{色,照亮了整間密室。

太后猛地后退,撞在畫像上。那些歷代鳳主的畫像開始發(fā)出低語聲,像是在訴說什么。

我看著手中的火焰,感受它吞噬紙張的觸感。玉佩發(fā)出尖銳的鳴響,和鳳印的共鳴越來越強烈。

"你在做什么!"太后驚叫,想要撲過來搶奪,卻被一道無形屏障擋住。

火焰跳動,映出她臉上的驚恐。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。

"我說過,"我把燃燒的命書舉到眼前,"我不信命。"

火焰突然暴漲,鳳凰畫像開始震動。地面裂開一道縫隙,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地底涌出。

太后站在原地,臉色蒼白如紙:"你瘋了……你毀了命書,就等于毀了自己的命數(shù)……"

"我的命,"我直視她的眼睛,"我自己說了算。"

話音未落,鳳凰畫像緩緩升起,露出后面漆黑的階梯。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,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召喚。

太后突然伸手想拉住我:"那里不是你能去的地方!"

我沒有理她,徑直走向階梯。玉佩指引著方向,溫度越來越高。

"謝南枝!"她在身后喊,聲音里第一次有了慌亂,"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!"

我停下腳步,回頭看她。燭光搖曳,映出她臉上復雜的表情。

"我要去看看,"我輕聲說,"這命書之外,還有誰在等我。"

階梯盡頭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,像是母親哄睡時的搖籃曲,又像是某種古老的召喚。玉佩隨著歌聲輕輕震動,像是在回應什么。

太后站在原地,沒有再追。她的目光落在鳳凰畫像上,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。

石門開始緩緩閉合,揚起細塵在燭光中緩慢飄落。歌聲越來越清晰,帶著某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。

我深吸一口氣,邁入黑暗。身后的石門轟然閉合,隔絕了所有聲音。

只有那歌聲,還在耳邊回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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