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征部隊穿梭在郁郁蔥蔥的林間小道,目標是采集特定歷史節(jié)點的資源。帶隊的是壓切長谷部,隊員包括笑面青江、燭臺切光忠以及歌仙兼定。隊伍氣氛還算輕松,直到最前方的青江突然停下腳步,做了個警戒的手勢。
笑面青江“嗯…這可真是…意外的收獲啊。”
青江的語氣帶著一絲玩味,但眼神卻銳利起來。
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,只見不遠處一棵巨大的橡樹下,蜷縮著一個白色的身影。他穿著熟悉的白色斗篷,金色的發(fā)絲從兜帽的縫隙中露出,但整個人散發(fā)出的氣息卻絕非尋常。
他太安靜了,像一塊被遺棄的石頭,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。若不是那抹白色過于顯眼,幾乎難以察覺。
燭臺切光忠“是我們本丸的山姥切嗎?”
光忠疑惑道
燭臺切光忠“不,不對…感覺完全不同。”
長谷部皺眉,手握上了本體刀
壓切長谷部“靈力的氣息很微弱,但非?;靵y…充滿了自我否定和…絕望。小心接近?!?/p>
四人緩緩靠近,那個身影似乎察覺到了,猛地顫抖了一下,將身體縮得更緊,把臉深深埋入膝蓋,仿佛恨不得就此消失。
壓切長谷部“喂,你。”
長谷部沉聲開口
壓切長谷部“報上你的名號。你是哪個本丸的刀劍男士?”
白色的身影沒有回答,只是發(fā)出一了一聲極輕的、幾乎被風吹散的嗚咽,像是受驚的小動物。
歌仙兼定注意到他周圍的土地
歌仙兼定“他沒有在采集資源…只是在這里…坐著?或者說,躲著?”
燭臺切光忠的心比較軟,他放緩了語氣,稍微靠近一步
燭臺切光忠“我們沒有惡意。你看起來需要幫助。你的審神者呢?同伴呢?”
聽到“審神者”和“同伴”兩個詞,那身影劇烈地抖了一下,猛地向后退縮,后背撞在樹干上,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。他終于抬起頭,露出一張蒼白憔悴的臉,碧綠的眼眸里盛滿了幾乎要溢出的恐懼和自卑,眼神躲閃,不敢與任何人對視。
山姥切國廣“不…不要過來…”
他的聲音沙啞而微弱,帶著哭腔
山姥切國廣“我不是…我不是你們要找的…我只是…一個拙劣的仿品…不值得你們注意…請走開…”
他的話語破碎,充滿了自我貶低。
笑面青江的金色眼眸瞇了起來
笑面青江“哦呀哦呀…‘仿品’這個詞,從自己嘴里說出來,可是格外沉重啊?!?/p>
他敏銳地感覺到了不對勁,普通的山姥切國廣雖然也自卑,但絕不會到這種近乎自毀的程度。
長谷部似乎明白了什么,他收起了一些戒備,但眉頭皺得更緊
壓切長谷部“你的審神者對你做了什么?”
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,瞬間打開了恐懼的閘門。山姥切猛地抱住頭,語無倫次
他反復復復地念叨著“仿品”、“沒用”、“不配”,仿佛這些詞匯已經(jīng)刻入了他的靈魂。
山姥切國廣“主人是對的…主人說的都是對的…我沒用…我不配出陣…會弄臟真正的名刀…會拖累大家…我只要待著就好…待在沒人看到的地方…這樣就夠了…”
四位刀劍男士沉默了片刻,彼此交換了眼神。他們都是歷經(jīng)歲月的刀劍,瞬間明白了眼前這把山姥切國廣遭遇了什么——長期的否定、精神上的虐待(PUA)、被孤立、被剝奪存在的價值。
燭臺切光忠“你的審神者,錯了?!?/p>
燭臺切光忠斬釘截鐵地說,他蹲下身,平視著山姥切
燭臺切光忠“每一把刀劍都有其存在的意義。是不是仿品,從來都不是衡量價值的標準?!?/p>
山姥切國廣“可是…我…”
山姥切顫抖著,眼神依舊躲閃。
歌仙兼定“看看我們?!?/p>
歌仙兼定用他風雅卻堅定的語氣說道
歌仙兼定“我們這里也有仿品(看向青江),也有歷經(jīng)多次重鍛的刀,但這妨礙我們斬殺時間溯行軍,守護歷史了嗎?”
笑面青江笑了笑,語氣輕松卻帶著力量
笑面青江“沒錯。而且,把自己藏在角落里,可一點也不‘風雅’哦?就算是仿品,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?!?/p>
長谷部最后開口,語氣一如既往的嚴肅直接
壓切長谷部“審神者的職責是引導和賦能,而非貶低和禁錮。拋棄你從前聽到的荒謬言論。現(xiàn)在,站起來?!?/p>
山姥切被這接連而來的、堅定而正面的話語沖擊得不知所措。他習慣了否定和命令他“消失”的聲音,卻從未聽過這樣直接肯定他存在價值的話。
他愣愣地看著伸到他面前的幾只手——光忠的、歌仙的,甚至長谷部也微微伸出了手。
燭臺切光忠“走吧?!?/p>
光忠的聲音溫和卻不容拒絕
燭臺切光忠“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。我們的本丸就在附近,我們的主公…”
笑面青江“我們的主公,是個很有趣的人?!?/p>
笑面青江神秘地笑了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