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睜開眼，消毒水的味道像針一樣扎進鼻腔，耳邊是心電監(jiān)護儀“滴滴”的機械聲。我猛地從病床上彈起來，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——這場景，分明是兒子出事那天的醫(yī)院！
“老公，你醒了？”妻子林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，她穿著一身素白連衣裙，眼眶紅得像兔子，手里還提著保溫桶。我盯著她那張?zhí)搨蔚哪?，指甲幾乎掐進掌心。
上輩子，她就是用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，騙我把兒子送去“度假”。結(jié)果呢？姐夫陳峰開車帶兒子去水庫釣魚，故意松開剎車，眼睜睜看著車沖進河里。等我趕到時，兒子泡得發(fā)脹的尸體還卡在變形的座椅里，而林婉和陳峰站在岸邊，連一滴眼淚都沒掉。
“兒子呢？”我聲音沙啞得像砂紙。
林婉愣了一下，隨即擠出一抹笑：“小寶在奶奶家呢，你昏迷了三天，他天天吵著要爸爸?！?/p>
三天？我猛地掀開被子，腳剛沾地就踉蹌著撞上床頭柜。玻璃杯“哐當(dāng)”摔碎，碎片扎進手背，血珠滴在地板上，像朵妖冶的花。林婉尖叫著撲過來，我卻盯著她身后——門縫里，一雙黑色皮鞋一閃而過。
那是陳峰的鞋，我認(rèn)得。
“你姐夫剛走，說公司有事?！绷滞窕艁y地扯紙巾按在我傷口上，我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“你們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？”
她臉色瞬間煞白，嘴唇抖得像風(fēng)中殘葉：“你、你胡說什么？！”
我冷笑一聲，甩開她的手。上輩子我瞎了眼，直到兒子死后才發(fā)現(xiàn)，林婉和陳峰的奸情早就是公開的秘密。小區(qū)保潔阿姨說，經(jīng)常看見陳峰半夜從我家地下室鉆出來；兒子班主任也暗示過，小寶總說“媽媽和舅舅睡一個房間”。
可當(dāng)時的我，居然信了林婉的鬼話，以為兒子是貪玩才掉進河里！
“老公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林婉突然撲進我懷里，眼淚蹭在我病號服上，“是不是車禍后遺癥？我明天帶你去看心理醫(yī)生……”
我猛地推開她，胃里一陣翻江倒海。她身上那股甜膩的香水味，和上輩子兒子葬禮上她噴的一模一樣！
“滾！”我抄起枕頭砸過去，她踉蹌著撞上墻，保溫桶“咣當(dāng)”摔在地上，雞湯潑了一地。這時，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，陳峰的聲音帶著笑意：“小婉，怎么又惹老周生氣了？”
我死死盯著門口，渾身血液仿佛凝固。上輩子，就是這把聲音，在兒子溺水時輕飄飄地說：“小寶會游泳，自己能爬上來。”
而此刻，陳峰倚著門框，手里還轉(zhuǎn)著車鑰匙，那鑰匙扣上的銀色骷髏頭，在日光燈下泛著冷光。
“姐夫來得正好，”我忽然笑了，笑得林婉和陳峰同時僵住，“小寶說想舅舅了，不如你帶他去釣魚？”
陳峰臉色微變，林婉尖叫著打斷我：“你瘋了嗎？小寶最怕水！”
我盯著她慌亂的眼睛，一字一頓：“怕水？那他怎么學(xué)會游泳的？”
病房里突然安靜得可怕，只有心電監(jiān)護儀的警報聲越來越急促。林婉突然撲過來捂我的嘴，指甲幾乎掐進我肉里：“老公，你燒糊涂了！我這就去叫醫(yī)生！”
她轉(zhuǎn)身就跑，陳峰卻站在原地沒動。他瞇起眼睛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：“老周，你最近……有點不對勁啊?！?/p>
我迎上他的目光，突然抓起床頭柜上的水果刀。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寒光，陳峰的笑終于裂開一道縫：“你、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我舉著刀逼近一步，突然轉(zhuǎn)身狠狠扎進枕頭里。羽絨漫天飛舞，像一場白色的雪。陳峰嚇得倒退兩步，我卻在笑聲中盯著他：“姐夫，下次釣魚，記得帶上救生圈?！?/p>
刀尖還沾著幾根鴨絨，在風(fēng)中輕輕搖晃。
陳峰走后，我立刻辦了出院手續(xù)。護士站的小護士欲言又止，我瞥見她電腦屏幕上跳動的彈窗——本地新聞頭條：“水庫溺亡男童家屬情緒失控，警方介入調(diào)查”。
呵，調(diào)查？上輩子警方查了三個月，最后得出結(jié)論：意外事故。
我攥緊手機，屏幕上顯示著兒子的照片。小寶穿著藍色奧特曼雨衣，站在幼兒園門口笑得露出缺牙。那是他出事前一周拍的，當(dāng)時我還笑話他：“奧特曼才不穿雨衣呢！”
“爸爸，奧特曼也要保護地球呀！”他奶聲奶氣地反駁，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我深吸一口氣，撥通一個號碼：“王叔，是我，周明遠(yuǎn)。對，幫我查個人……”
王叔是私家偵探，上輩子兒子死后，他曾偷偷告訴我，陳峰名下有一輛改裝過剎車的SUV?？上М?dāng)時我沉浸在悲痛中，根本沒當(dāng)回事。
“陳峰？那孫子啊，”王叔的聲音混著麻將碰撞聲，“他上個月剛把車過戶給一個叫張大勇的修車工，巧了，張大勇三天前出車禍死了?！?/p>
我握著手機的手突然發(fā)緊。張大勇……上輩子警方說，他是酒駕撞樹身亡。可現(xiàn)在想來，一個修車工，怎么會酒駕？
“王叔，幫我查張大勇的死因?！蔽覊旱吐曇簦斑€有，陳峰最近和誰走得近？”
“成，不過得加錢?！蓖跏搴俸僖恍?，“對了，你老婆昨天去過婦產(chǎn)醫(yī)院?！?/p>
我猛地站起身，椅子刮過地板發(fā)出刺耳聲響。婦產(chǎn)醫(yī)院？林婉懷孕了？上輩子她明明說，兒子死后她再也不想生孩子！
“具體檢查什么？”
“B超啊，胎心監(jiān)護什么的?！蓖跏逋蝗粔旱吐曇?，“不過護士說，她好像瞞著什么人，連病歷本都沒拿。”
我掛斷電話，后背已經(jīng)被冷汗浸透。林婉懷孕了，卻不敢公開？除非……這孩子根本不是我的！
我沖出醫(yī)院，攔了輛出租車。司機是個染著黃毛的小哥，見我臉色陰沉，主動搭話：“哥，去哪兒啊？這天氣熱得跟下火似的?！?/p>
“市立圖書館。”我盯著后視鏡里自己扭曲的倒影。上輩子，林婉和陳峰就是在圖書館偷情時被我撞破的。當(dāng)時他們躲在古籍區(qū)，陳峰的手正伸進林婉的裙子……
“圖書館？哥你真愛學(xué)習(xí)啊！”黃毛小哥一踩油門，出租車像脫韁野馬沖出去。我差點撞上前排座椅，卻突然笑出聲。
學(xué)習(xí)？我是去學(xué)怎么“手刃仇人”的！
圖書館冷氣開得很足，我裹緊外套直奔古籍區(qū)。木制書架散發(fā)著陳舊的墨香，我放輕腳步，突然聽見壓抑的喘息聲。
“峰哥，你輕點……”林婉的聲音帶著哭腔，“要是被發(fā)現(xiàn)了怎么辦？”
“怕什么？”陳峰的聲音像毒蛇吐信，“周明遠(yuǎn)那個蠢貨，到現(xiàn)在還以為兒子是意外！”
我攥緊拳頭，指甲幾乎掐進肉里。原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！先用兒子牽制我，再慢慢轉(zhuǎn)移財產(chǎn)，最后……
“?！?/p>
手機突然震動，我低頭一看，是王叔發(fā)來的照片：陳峰和林婉在婦產(chǎn)科走廊接吻，林婉的肚子微微隆起。照片右下角有時間戳，正是昨天下午三點。
“操！”我忍不住爆粗口，書架突然晃動，一本《資治通鑒》砸在地上。
“誰？！”陳峰的怒吼從書架后傳來。我轉(zhuǎn)身就跑，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緊追不舍。拐角處，我猛地撞上一個穿白大褂的身影。
“周先生？”對方扶住我，胸牌上寫著“心理科主任 沈清”。我愣了一下，上輩子我確實找過她，當(dāng)時她說我有創(chuàng)傷后應(yīng)激障礙。
“快走！”我顧不上解釋，拉著她就跑。身后傳來陳峰的咒罵：“周明遠(yuǎn)！你他媽瘋了嗎？！”
我們沖進電梯，沈清突然按住關(guān)門鍵：“周先生，你手上……”
我低頭一看，右手還死死攥著那本《資治通鑒》，書頁上沾著可疑的暗紅痕跡。那是……血？
“這是……”沈清的聲音突然顫抖。我猛地抬頭，電梯鏡面映出我的臉——嘴角沾著一片鴨絨，那是昨天用刀扎枕頭時沾上的。
“?！?/p>
電梯門打開，幾個護士推著病床沖進來。我趁機混進人群，聽見身后傳來陳峰的怒吼：“給我查監(jiān)控！老子要他牢底坐穿！”
沈清突然抓住我的胳膊：“周先生，你剛才說‘手刃仇人’……”
我盯著她清亮的眼睛，突然笑了：“沈醫(yī)生，要不要賭一把？賭我能讓他們‘原地爆炸’？”
沈清把我拽進她的辦公室時，我滿腦子都是陳峰那張扭曲的臉。辦公室里擺著一張心理評估桌，上面散落著幾張兒童涂鴉——全是奧特曼打怪獸。
“周先生，你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很危險?！彼七^來一杯溫水，指尖在“創(chuàng)傷后應(yīng)激障礙”的診斷書上敲了敲，“上輩子……我是說，你最近是不是總產(chǎn)生幻覺？”
我盯著她白大褂上的紐扣，突然伸手扯開。第三顆紐扣后面，藏著個微型攝像頭。
“沈醫(yī)生，你這波操作，屬實‘666’啊?！蔽依湫σ宦?，把攝像頭拍在桌上，“從我進電梯就開始拍，陳峰給你多少錢？”
她臉色驟變，卻很快恢復(fù)鎮(zhèn)定：“周先生，你誤會了。我是在幫你……”
“幫我？”我猛地站起來，椅子刮過地板發(fā)出刺耳聲響，“幫我錄下我‘發(fā)瘋’的視頻，好讓陳峰搶走小寶的撫恤金？”
上輩子，陳峰就是用一段我“情緒失控”的視頻，從法院搶走了兒子的死亡賠償金。當(dāng)時林婉哭著說：“老公，你精神有問題，孩子的事還是交給專業(yè)人士處理吧?！?/p>
沈清突然笑了，笑得我毛骨悚然。她摘下眼鏡，露出一張和林婉有七分相似的臉：“周明遠(yuǎn)，你果然不記得我了?！?/p>
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。林婉的妹妹？那個十五年前就失蹤的林雪？
“很驚訝嗎？”她慢悠悠地轉(zhuǎn)著鋼筆，“當(dāng)年你爸醉酒撞死我媽時，我就在車后座。你爸賠了二十萬，卻買通醫(yī)生偽造我媽的尸檢報告……”
我踉蹌著后退，后背撞上書架。塵封的記憶突然涌來——那年我高三，父親車禍后賠了一大筆錢，但林家堅稱“人沒死透”，天天來我家鬧。直到某天，林家小女兒突然失蹤……
“所以你要替你姐報仇？”我盯著她扭曲的笑容，“還是說，你們姐妹倆早就計劃好了？”
沈清突然站起身，白大褂滑落，露出里面黑色緊身衣。她從抽屜里抽出一把匕首，刀刃在日光燈下泛著藍光：“你猜，陳峰為什么選在今天動手？”
我瞳孔驟縮。今天……是兒子溺亡的“周年祭”！
“因為今天，你簽了器官捐贈協(xié)議?！彼蛄颂虻都?，眼神像毒蛇，“等會兒你‘自殺’后，你的心臟會移植給陳峰的賭鬼老爸。”
我猛地掀翻心理評估桌，涂鴉紙片漫天飛舞。其中一張畫著奧特曼被怪獸撕成兩半，旁邊歪歪扭扭寫著：“爸爸救我！”
“小寶……”我跪在地上，手指深深摳進地毯。沈清突然抬腳踩住我的手，高跟鞋跟碾過指節(jié)：“你兒子臨死前，也是這么求我的呢。”
我發(fā)出野獸般的嘶吼，一頭撞向她腹部。她悶哼一聲后退，匕首“當(dāng)啷”掉在地上。我撲過去撿起刀，她卻突然扯開衣領(lǐng)，露出鎖骨處的蝴蝶紋身。
“眼熟嗎？”她扯著嘴角笑，“這是你爸當(dāng)年撞我媽時，飛濺的血跡形狀?！?/p>
我握刀的手突然顫抖。那蝴蝶紋身……和父親臨終前在病床上畫的圖案一模一樣！
“你爸到死都在懺悔，”沈清突然撲過來搶刀，“他說最對不起的就是你，因為……”
辦公室門突然被撞開，陳峰舉著滅火器沖進來：“周明遠(yuǎn)！你他媽敢動我女人？！”
我側(cè)身躲過滅火器，刀鋒擦著沈清的臉劃過。她尖叫著捂住臉頰，鮮血從指縫滲出。陳峰趁機撲上來，我反手將刀刺進他大腿。
“啊——！”他慘叫著跪倒，我踩著他后背拔出刀：“姐夫，這波‘反殺’，夠不夠‘絕絕子’？”
沈清突然從背后勒住我的脖子，指甲深深掐進皮膚：“放開他！不然我現(xiàn)在就掐死你！”
我聞著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，突然笑了：“沈醫(yī)生，你噴的香水……是迪奧真我吧？和小寶葬禮那天，林婉噴的一模一樣?！?/p>
她身體突然僵住，我猛地后仰，后腦勺重重撞在她鼻梁上。她慘叫著松手，我轉(zhuǎn)身將刀抵在她咽喉：“說！小寶到底怎么死的？”
陳峰突然抓起滅火器砸向窗戶，玻璃碎片飛濺。他拖著傷腿翻出窗戶，沖樓下嘶吼：“救護車！快報警！”
我盯著沈清驚恐的眼睛，突然松開手。她癱坐在地上，我蹲下身，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：“你猜，警察來了，是先抓殺人未遂的你，還是先查你姐夫的賭場？”
她瞳孔驟縮：“你、你怎么知道賭場？”
我掏出手機，屏幕上顯示著王叔剛發(fā)來的照片：陳峰在地下賭場數(shù)錢的畫面，背景里赫然是沈清在調(diào)試監(jiān)控設(shè)備。
“因為……”我笑著把刀插進她耳邊的地板，“你姐夫每次‘意外’前，都會先找你‘調(diào)試設(shè)備’啊。”
窗外突然傳來警笛聲，沈清突然抓起地上的匕首。我閃電般踢飛匕首，她卻突然扯開衣領(lǐng)，露出胸口的定時炸彈遙控器。
“一起死吧！”她瘋狂大笑，“這炸彈是陳峰從黑市買的，本來要用來炸賭場……”
我盯著她鎖骨處的蝴蝶紋身，突然伸手按住遙控器。她愣了一下，我猛地扯開她衣領(lǐng)，蝴蝶紋身下藏著個微型攝像頭。
“你以為陳峰真愛你？”我按下遙控器上的錄音鍵，陳峰的聲音從揚聲器里炸響：“小雪，等周明遠(yuǎn)死了，你就把炸彈安在他車上，偽造成酒駕……”
沈清的臉?biāo)查g慘白，我趁機奪過遙控器。窗外傳來直升機的轟鳴，特警破窗而入的瞬間，我將遙控器塞進她手里。
“來，‘原地爆炸’一個我看看？”
特警沖進來時，我正把沈清的腦袋按在定時炸彈上。她瘋狂掙扎，遙控器“滴答”聲越來越急促。
“周明遠(yuǎn)！放下武器！”領(lǐng)頭的特警舉著防爆盾，我卻突然把遙控器塞進他手里：“這玩意兒還有三分鐘，要拆就快點！”
沈清突然發(fā)出非人的尖叫，我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：“閉嘴！你姐夫的賭場地址，在遙控器電池倉里！”
特警隊長愣了一下，我趁機奪過他腰間的戰(zhàn)術(shù)匕首，劃開沈清的衣袖。她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針眼，最新一個還在滲血。
“海洛因？”我湊近聞了聞，突然笑了，“陳峰給你打的？他倒是會廢物利用?！?/p>
沈清突然停止掙扎，眼神變得空洞：“他說……等事成之后，就送我去戒毒所……”
“然后讓你替他頂罪？”我扯開她衣領(lǐng)，蝴蝶紋身下藏著個微型定位器，“這玩意兒連著陳峰的手機吧？他隨時能引爆炸彈？”
特警隊長突然蹲下身，用鑷子夾起定位器：“周先生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我盯著他肩章上的警徽，突然想起上輩子兒子葬禮后，有個警察悄悄告訴我：“你兒子的剎車片，被人動過手腳?！?/p>
“因為……”我笑著割斷沈清手腕上的尼龍繩，“我上輩子，也是被這么炸死的?！?/p>
辦公室突然陷入死寂，沈清猛地抬頭：“你說什么？”
我反手將匕首插進她耳邊的地板，刀身映出我扭曲的笑臉：“沈醫(yī)生，要不要賭一把？賭我能讓陳峰‘原地爆炸’？”
特警隊長突然按住我的肩膀：“周先生，你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很危險。我們需要對你進行精神評估……”
“評估？”我猛地轉(zhuǎn)身，戰(zhàn)術(shù)匕首擦著他耳際劃過，“那就先評估評估這個！”
我甩出手機，屏幕上顯示著陳峰在賭場數(shù)錢的監(jiān)控錄像。特警隊長臉色驟變，對講機里突然傳來急促的聲音：“隊長！賭場發(fā)生槍戰(zhàn)！嫌疑人挾持了人質(zhì)！”
我盯著沈清驟縮的瞳孔，突然笑了：“巧了，人質(zhì)是我兒子?！?/p>
“你說什么？！”她突然暴起，我反手將她按在心理評估桌上。涂鴉紙片紛紛揚揚落下，其中一張畫著奧特曼被綁在十字架上，旁邊寫著：“爸爸救我！”
“小寶……”我死死掐住沈清的脖子，特警隊長突然一記手刀劈在我后頸?；杳郧白詈笠谎?，我看見天花板上的監(jiān)控攝像頭閃著紅光。
再醒來時，我在特警隊的審訊室。對面坐著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，胸牌上寫著“重案組組長 林?！?。
“周先生，解釋一下這段視頻?！彼七^來一臺筆記本，屏幕上是我掐著沈清脖子的畫面。
我盯著他下巴上的痣，突然笑了：“林組長，你左腿有舊傷吧？每次下雨天都會疼？”
他臉色驟變，我猛地湊近屏幕：“因為上輩子，是你親手給我戴的手銬??！”
審訊室突然陷入死寂，林海突然抓起桌上的煙灰缸砸過來。我側(cè)頭躲過，煙灰缸砸在防彈玻璃上，裂痕像蛛網(wǎng)般蔓延。
“你果然記得！”他嘶吼著扯開領(lǐng)帶，露出鎖骨處的蝴蝶紋身，“十五年前，你爸撞死的……是我妹妹！”
我盯著他扭曲的臉，突然大笑出聲。原來林婉和沈清，都是林海的妹妹？這波操作，屬實“套娃”??！
“所以你們?nèi)叶荚谘輵?？”我抓起桌上的鋼筆扎進自己手掌，“從我兒子出生開始，你們就在布局？”
鮮血順著筆桿滴在審訊桌上，林海突然掏出配槍抵住我額頭：“說！陳峰的賭場在哪里？”
我盯著他發(fā)紅的眼睛，突然笑了：“林組長，你槍里沒子彈吧？就像上輩子，你‘誤殺’我時一樣……”
他瞳孔驟縮，我猛地撞向?qū)徲嵶馈７缽棽ＡА皣W啦”碎裂，我撲向窗外的直升機。螺旋槳掀起的狂風(fēng)中，我聽見林海歇斯底里的怒吼：“開槍！打死他！”
我翻身躍進直升機，駕駛員居然是王叔。他沖我豎起大拇指：“牛啊老周！這波‘空降’，直接封神！”
我抓起對講機，對著全城廣播：“陳峰！你兒子在我手里！想見他，就來城南廢棄化工廠！”
對講機里突然傳來陳峰的狂笑：“周明遠(yuǎn)！你以為你能贏？你兒子早就……”
我反手將對講機砸向儀表盤，直升機突然劇烈搖晃。王叔大罵一聲“艸”，我抓起降落傘包：“跳！”
我們撞破化工廠頂棚時，陳峰正舉著槍對準(zhǔn)一個孩子。那孩子穿著藍色奧特曼雨衣，背對著我們瑟瑟發(fā)抖。
“小寶！”我嘶吼著撲過去，陳峰突然轉(zhuǎn)身開槍。我側(cè)身躲過，子彈擦著我耳際飛過，在水泥墻上炸開一朵火花。
“爸爸！”孩子突然轉(zhuǎn)身，卻不是小寶！是林海的兒子！
陳峰愣了一下，我趁機撲上去奪槍。他突然扯開衣領(lǐng)，露出胸口的炸彈遙控器：“一起死吧！”
我反手將遙控器拍進他嘴里，用戰(zhàn)術(shù)匕首抵住他咽喉：“說！我兒子在哪里？”
他突然發(fā)出癲狂的笑聲，嘴角滲出鮮血：“你兒子……早就被做成標(biāo)本了……”
我瞳孔驟縮，直升機殘骸突然爆炸?；鸸庵?，我聽見小寶的聲音：“爸爸，奧特曼來救你了！”
津ICP備2022002164號-2 © 2016-2023 iHuaBen.com 版權(quán)保護聲明 不良信息舉報:jubao@ihuaben.com
京公網(wǎng)安備11010502036362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