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：接上回
夜已深，海神湖畔卻燈火通明。
徐三石和貝貝正把最后一桶冰啤酒搬上船；江楠楠帶著新一代七怪在扎花環(huán)；馬小桃負責(zé)點火烤串，順手把試圖偷吃的冰碧蝎尾巴拎起來：“再偷吃就把你串成骨肉相連?！?/p>
冰碧蝎眼淚汪汪：“咿呀——”霍雨浩獨自坐在湖心亭，手里攥著一張燙金請柬——
收件人：鏡紅塵。
落款：孫媳敬邀。
他猶豫了很久，終究在收件人后面添了一行小字：
“如果你愿意來，就坐在第一排；如果你不愿意，也請坐在第一排——我想讓你親眼看見，我把他從地獄里搶回來了?！?/p>
【第二十一章·婚禮·缺席】
次日清晨，婚禮現(xiàn)場。
紅毯從史萊克大門一路鋪到海神閣，兩側(cè)是冰碧蝎族運來的整塊極冰雕刻成的拱門，每走一步都會噴出細小的雪花。
霍雨浩穿著史萊克監(jiān)察團制服，肩頭卻別了一枚明德堂徽記——那是笑紅塵昨晚偷偷縫上去的。
笑紅塵則一身白西裝，右眼戴著冰藍義眼，左眼蒙著一條半透明的魂導(dǎo)蕾絲——他說這叫“對稱美學(xué)”。司儀是玄老，他咳了兩聲，打開卷軸：
“今日，我代表史萊克與極北冰碧蝎族，宣布——”
話音未落，遠處傳來引擎轟鳴。
一架通體暗紅的八級魂導(dǎo)飛艇沖破云層，懸停在婚禮上空。
艙門打開，一個老人獨自站在舷梯口，手里拄著烏木權(quán)杖。
——鏡紅塵。全場安靜得能聽見雪花落地的聲音。
鏡紅塵一步步走下來，停在紅毯盡頭，目光掠過笑紅塵的臉，最后落在霍雨浩身上：
“我孫子的命，是你救的？”
霍雨浩挺直脊背：“是他自己救的，我只是陪他。”
鏡紅塵沉默許久，忽然抬手——
一把將權(quán)杖折成兩段，扔在紅毯上。
“那就當我來送聘禮?！?/p>
【第二十二章·婚禮·誓詞】
儀式繼續(xù)。
玄老問：“霍雨浩，你是否愿意——”
“我愿意?！?/p>
“我還沒說完?！?/p>
“反正我愿意?！?/p>
玄老翻白眼：“那笑紅塵，你是否愿意——”
“我愿意?！毙t塵笑瞇瞇，“而且我愿意他愿意?！庇^禮席爆發(fā)哄笑。
就在這時，小冰碧蝎突然沖上臺，尾鉤卷著一只小盒子，“啪”地打開——
里面是兩枚戒指。
一枚是冰碧帝皇蝎蛻下的甲殼雕成的冰戒，內(nèi)圈刻著“雨”。
一枚是用“紅塵眷戀”殘片熔鑄的紅戒，內(nèi)圈刻著“塵”。笑紅塵單膝下跪：“本來想等你先開口，但你臉皮薄?！?/p>
霍雨浩接過冰戒，聲音發(fā)顫：“你臉皮也不厚?！?/p>
兩人交換戒指的瞬間，全場魂導(dǎo)燈同時熄滅——
取而代之的是漫天冰藍光點，像極北極光墜落人間。
【第二十三章·洞房·意外】
夜深，海神閣頂樓新房。
霍雨浩剛洗完澡，就發(fā)現(xiàn)笑紅塵正往床上撒玫瑰花瓣——
仔細一看，是極北冰莓干。
“你干嘛？”
“增加情趣?！?/p>
霍雨浩扶額：“會招螞蟻。”
笑紅塵眨眼：“那就順便養(yǎng)幾只冰屬性螞蟻，當寵物?！痹捯粑绰?，窗外傳來“咚”的一聲。
兩人對視一眼，同時沖到陽臺——
只見一架小型魂導(dǎo)無人機懸停，投遞箱里滾出一封信。
信封上寫著：
“致新婚夫婦：
禮物已送達，請簽收。
——爺爺”笑紅塵拆開信，里面只有一張字條：
“地下一百層，自毀程序已啟動，倒計時72小時。
PS：孫子，新婚快樂，記得收尸?！?/p>
霍雨浩：“……”
笑紅塵：“……”
冰碧蝎從床底探出頭：“咿呀？”（翻譯：又要逃命？）
【第二十四章·倒計時·72小時】
明德堂·地下一百層。
這里曾是“紅塵眷戀”主控室，如今布滿蛛網(wǎng)般的裂縫，中央懸浮著一枚巨型魂導(dǎo)核心——
那是鏡紅塵用畢生心血打造的“新·紅塵眷戀”，足以把半個明都夷為平地。
倒計時牌鮮紅如血：71:59:47。笑紅塵摸著核心外殼，突然笑出聲：“老東西，連遺言都懶得寫?！?/p>
霍雨浩的精神探測掃過核心，臉色驟變：“這不是自毀，是‘重生’程序——他想把自己的人格上傳進去，變成魂導(dǎo)器本身！”
笑紅塵挑眉：“那我們就幫他‘格式化’。”【第二十五章·格式化·父子】
核心內(nèi)部，虛擬空間。
鏡紅塵的虛影浮現(xiàn)，像一座巨大的金屬神像：
“你們來晚了，程序已不可逆?！?/p>
笑紅塵走上前，抬手——
啪。
一個響指，整個虛擬空間開始崩裂。
“抱歉，爺爺，我當年在‘眷戀’里留了個后門，專門針對你?！辩R紅塵的虛影扭曲：“你寧愿毀掉整個明德堂，也不愿繼承它？”
笑紅塵回頭，看向霍雨浩：“我繼承的東西已經(jīng)夠多了——他的右眼，他的心跳，他的余生。”
霍雨浩握住他的手，十指相扣：“還有我的。”倒計時歸零的瞬間，核心轟然炸開——
卻沒有火光，只有漫天冰晶。
冰晶里，隱約能看見一個老人年輕時的影子，朝他們微微頷首，最終消散。
【第二十六章·十年后的某一天】
史萊克城·魂導(dǎo)系實驗室。
一只兩米高的冰碧蝎正趴在窗臺曬太陽，尾鉤卷著懷表當懷表。
門被推開，兩個十歲出頭的小孩沖進來——
“爸爸！爸爸！今天是我們覺醒武魂的日子！”
笑紅塵從實驗臺探出頭：“叫爹爹?！?/p>
霍雨浩從另一頭探出頭：“叫父親。”
兩個小孩對視一眼，齊聲：“雪爸！霍爹！”冰碧蝎用鉗子捂住臉：“咿呀……”（沒眼看）
笑紅塵把其中一個抱起來，小孩右眼閃著冰藍光：“爹爹，老師說我的武魂是變異冰碧蝎，但為什么我有兩個爸爸？”
霍雨浩把另一個抱起來，小孩左眼是罕見的火紅：“因為另一個爸爸負責(zé)把你從魂導(dǎo)炮口拖出去?！贝巴猓啡R克鐘聲敲響十二下。
懷表指針停在“12:00”，然后開始順時針旋轉(zhuǎn)——
這一次，再也沒有倒計時。
【彩蛋·極北·冰墓】
極北核心圈，一座無名冰峰。
冰帝用尾鉤在冰面上刻字：
“此地安眠鏡紅塵——
他曾是帝國最鋒利的刀，
最后卻把自己磨成了雪。”落款：
“孫媳敬立?！?/p>
【第二十七章·冰墓·來客】
極北雪停的第二十日，冰墓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冰帝正用尾鉤掃雪，忽然抬頭——
風(fēng)雪中，一個披著黑斗篷的青年緩步而來，右眼纏著嶄新的繃帶，左手拎著一只金屬手提箱。
“又來個送葬的？”冰帝瞇眼。
青年掀開兜帽，露出與笑紅塵七分相似的臉，卻更冷、更薄。
“我不是來送葬，是來取東西?！?/p>
他彎腰，在冰墓前放下三朵極北不生的紅花——朱睛冰蟾毒煉制的“血瓣”。
“替我告訴鏡紅塵，”青年聲音沙啞，“他欠我的，該還了?！?/p>
冰帝尾鉤一震，冰面裂開縫隙，露出底下封存的一截斷杖——正是鏡紅塵當年折斷的烏木權(quán)杖。
“拿走?！北鄣溃暗涀?，極北只埋死人，不埋活人債?！?/p>
【第二十八章·歸來·雙生】
史萊克城·魂導(dǎo)系后山。
夜訓(xùn)結(jié)束，霍雨浩剛把雙胞胎哄睡，笑紅塵就神秘兮兮地拉他上天臺。
“給你看個東西?！?/p>
金屬手提箱打開，斷杖靜靜躺在絨布上，頂端嵌著一枚暗紅晶核——
晶核內(nèi)部，隱約浮動著與笑紅塵相同的魂導(dǎo)紋路。
“我弟弟?！毙t塵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，“鏡紅塵用我基因做的‘備份二號’，代號‘霜塵’。他活了，帶著爺爺?shù)摹z產(chǎn)’。”
霍雨浩指尖發(fā)涼：“他想干什么？”
笑紅塵合上箱蓋，眼底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疲憊：
“他想讓爺爺……再活一次?！?/p>
【第二十九章·霜塵·邀約】
三日后，一封黑底紅字的信送到史萊克：
“致兄長：
七日后，明都舊址，舊鐘樓11:07。
——霜”
信封里還夾著一張照片：
年幼的笑紅塵被鎖在實驗艙，右眼完好，卻哭到失聲。
霍雨浩把照片攥得皺巴：“我陪你去?！?/p>
笑紅塵卻搖頭：“這次是我和他的賬。”
霍雨浩沉默片刻，摘下自己的監(jiān)察團徽章，扣進他衣領(lǐng)：“那你替我上班，批卷子的滋味也該輪到你嘗?！?/p>
【第三十章·鐘樓·11:07】
明都舊址，戰(zhàn)火后重建的鐘樓高聳入云。
11:07，鐘聲未響，霜塵已站在鐘擺下。
他右眼纏著白繃帶，左手卻提著那枚“新·紅塵眷戀”的縮水核心——
只有拳頭大，卻足以瞬殺一座小城。
“哥。”他輕聲道，“爺爺說，只要把核心植入你右眼，你就能‘完整’?！?/p>
笑紅塵嗤笑：“完整？像你這樣，連名字都是偷來的？”
霜塵不惱，只是抬手——
核心裂開，化作無數(shù)血絲，鉆入他體內(nèi)。
下一秒，他皮膚浮現(xiàn)鏡紅塵的蒼老紋路，聲音卻仍是青年：
“那就讓你們看看，什么叫‘完整’。”
【第三十一章·兄弟·鏡像戰(zhàn)】
鐘樓內(nèi)部，齒輪與魂導(dǎo)陣交錯成迷宮。
笑紅塵的折鏡對上霜塵的“回溯視界”——
每一次攻擊，霜塵都能提前三秒預(yù)判，仿佛時間在他眼里倒流。
“你用的是爺爺?shù)难劬??！毙t塵抹去嘴角血，“可惜，你只學(xué)會了‘看見’，沒學(xué)會‘舍不得’?！?/p>
他忽然停手，任由霜塵的魂導(dǎo)刃刺入肩窩——
鮮血濺在霜塵臉上，青年愣住。
笑紅塵趁機抓住他手腕，把一枚微型冰爆符塞進核心裂縫：
“弟弟，疼不疼？”
轟！
鐘樓頂端炸開冰藍焰火，霜塵被震飛，核心碎成光屑。
【第三十二章·遺產(chǎn)·真相】
廢墟中，霜塵的繃帶散開，露出空洞的眼眶——
原來他根本沒有右眼，那只是一枚空洞的義眼。
“爺爺說，只要把哥哥的眼睛給我，我就能成為真正的‘笑紅塵’?！?/p>
他笑得比哭還難看，“可我連哭都不會?！?/p>
笑紅塵跪在他面前，輕輕抱住他：“傻瓜，你不會哭，是因為你還沒學(xué)會笑?！?/p>
霜塵顫聲：“那……我是誰？”
“你是‘霜’，也是‘塵’?！毙t塵把斷杖的晶核按進他掌心，“從今天起，你叫‘霜笑’，我的弟弟?！?/p>
【第三十三章·歸途·新生】
史萊克城·魂導(dǎo)系天臺。
霍雨浩看著笑紅塵牽著霜笑回來，挑眉：“又撿一個？”
笑紅塵把霜笑往前一推：“以后他負責(zé)批卷子，我負責(zé)吃莓雪頂。”
霜笑怯生生開口：“霍……嫂子？”
霍雨浩被口水嗆到，耳朵通紅：“叫哥！”
雙胞胎從門后探出腦袋：“新叔叔！”
冰碧蝎甩著懷表：“咿呀！”（翻譯：家庭人口+1）
【第三十四章·彩蛋·十年后的十年后】
極北·冰墓。
風(fēng)雪夜，一位白發(fā)老人獨自站在墓前。
他右眼是冰藍義眼，左眼卻蒙著半片雪花。
“爺爺，”老人輕聲道，“我?guī)麄儊砜茨懔?。?/p>
身后，笑紅塵、霍雨浩、霜笑，外加兩只已經(jīng)長到三米高的冰碧蝎，排排站。
笑紅塵把一杯“紅塵莓雪頂”放在墓前：“老東西，嘗嘗新款，少糖。”
霍雨浩把監(jiān)察團徽章別在墓碑上：“這次，不逃了?！?/p>
霜笑把斷杖重新插在墓前，用凍僵的手摸了摸墓碑：
“謝謝你，讓我學(xué)會……舍不得?！憋L(fēng)雪漸歇，墓碑上浮現(xiàn)一行新刻的小字：
“此地安眠鏡紅塵——
他曾想掌控時間，
最后被時間教會了愛?！甭淇睿?/p>
“子孫敬立，雪落無痕，紅塵有愛。
【第三十五章·雪落無痕·紅塵有愛】
極北的風(fēng)雪停了，卻下起了極細的冰雨。
雨點落在墓碑上，像一粒粒凝固的嘆息。
笑紅塵把最后一瓣冰莓放在墓前，輕聲補了一句：
“爺爺，下次我?guī)O子來，你別嫌吵。”霍雨浩忽然按住他的肩：“有人來了?！?/p>
風(fēng)雪中，一行腳印由遠及近。
來者是位拄著青竹杖的老婦人，披著陳舊的明德堂白大褂，胸口別著一枚生銹的“R-00”徽章。
她停在墓碑前，抬頭，露出與鏡紅塵相似的眉骨。
“……姑姑？”笑紅塵怔住。
老婦人抬手，摸了摸墓碑，像撫摸一個孩子的發(fā)旋：
“我來晚了?！?/p>
【第三十六章·姑母·零號】
老人名叫鏡雪詞，鏡紅塵的親妹，明德堂“R-00”項目最初的負責(zé)人。
當年，正是她在第13列第7行把“R-07”改成了“R-00”，才留下那道后門。
“我以為，改了代碼，就能阻止他走火入魔?！?/p>
她看向笑紅塵，目光溫柔得像雪原上的第一縷晨光：
“沒想到，最后救了他的，是你們?！彼龔膽牙锶〕鲆恢话驼拼蟮慕饘俸?，遞給霍雨浩：
“當年我偷偷藏下的東西，現(xiàn)在該還給他真正的繼承人?！?/p>
盒子里，是一枚純白色的魂導(dǎo)芯片——
“紅塵眷戀·零號原型”，也是鏡紅塵從未完成的“自我刪除鍵”。
【第三十七章·零號·權(quán)限】
回到史萊克后，笑紅塵把芯片插入自己的義眼接口。
剎那間，整個史萊克城的魂導(dǎo)網(wǎng)絡(luò)同時閃爍。
一行行隱藏代碼浮現(xiàn)：
“if (love > control) then {delete me}”
——若愛大于控制，便刪除我。笑紅塵閉上眼，再睜開時，右眼不再是冰藍，而是一片澄澈的雪白。
他輕聲道：“爺爺最后的遺愿，原來這么簡單?！?/p>
霍雨浩握住他的手：“那就替他完成。”
【第三十八章·星火·燎原】
三個月后，明德堂舊址。
廢墟之上，一座全新的魂導(dǎo)研究所破土動工。
研究所外墻刻著一行字：
“R-00·雪塵計劃——以愛為最高權(quán)限?！?/p>
所長：笑紅塵。
副所長：霜笑。
技術(shù)顧問：鏡雪詞。
安全顧問：霍雨浩。
吉祥物：兩只三米高的冰碧蝎，輪流在門口賣萌收門票。
【第三十九章·招生·開幕】
研究所首次公開招生。
招生簡章只有一句話：
“我們不培養(yǎng)武器，我們培養(yǎng)愿意為愛關(guān)機的人?！?/p>
報名者擠爆了明都舊鐘樓，隊伍從地下九十七層排到地表。
其中，有一個戴兜帽的小女孩，右眼纏著白繃帶，左手拎著一只破舊的金屬懷表。
她踮起腳，把懷表遞到報名老師面前：
“我……想學(xué)會笑?！毙t塵蹲下來，摘下她的兜帽——
小女孩的半邊臉布滿魂導(dǎo)紋路，像極了當年的霜塵。
他輕輕抱住她：“歡迎回家，‘小雪詞’。” 【第四十章·百年】
百年后，史萊克史書記載：
明德堂末代堂主鏡紅塵，于極北冰墓安眠。
其孫笑紅塵，攜伴侶霍雨浩，創(chuàng)立“雪塵研究所”，提出“魂導(dǎo)器倫理三定律”——1. 任何魂導(dǎo)器不得違背被愛者的意志。2. 任何魂導(dǎo)器不得偽裝成愛。3. 當愛與控制沖突時，愛擁有最高刪除權(quán)。百年間，研究所培養(yǎng)了三千名“關(guān)機師”，他們行走大陸，專為失控的魂導(dǎo)器按下“自我刪除鍵”。
而每一代首席關(guān)機師的右眼，都會植入一枚純白芯片——
那是鏡紅塵留給世界的最后一道后門，也是他給孫子最柔軟的道歉。
【最終彩蛋·雪夜】
極北冰墓，百年后的雪夜。
一位白發(fā)老人獨自站在墓前，右眼是澄澈的雪白，左眼映著漫天極光。
他身后，霍雨浩端著兩杯“紅塵莓雪頂”，笑得眼角都是皺紋：
“老東西，百年慶功宴，你得先喝。”
笑紅塵接過杯子，輕輕碰了碰墓碑：
“爺爺，敬你。
敬你教會我控制，也教會我失控。
敬你教會我愛，最后讓愛教會我刪除你?！毖┞錈o痕，紅塵有愛。
墓碑上，最后一行新刻的小字在極光下微微發(fā)亮：
“此地安眠鏡紅塵——
他曾想掌控時間，
最后被時間教會了愛，
又被愛教會了放手?！甭淇睿?/p>
“子孫笑紅塵、霍雨浩，偕雪塵三千弟子，敬立。”
【第四十一章·雪塵之后·零點重啟】
百年后的某個深夜，極北核心圈突降赤色極光。
冰墓四周，萬年不化的玄冰開始滲出淡金色的紋路——像極了當年“紅塵眷戀”啟動時的魂導(dǎo)陣。
看守冰墓的冰碧蝎皇連夜把消息傳回史萊克。
正在給小孫女編辮子的笑紅塵手一抖，扯痛了小姑娘。
“爺爺？”
“沒事，寶貝，咱們?nèi)フ一魻敔?，他最怕半夜被吵醒?！?/p>
【第四十二章·零點·異常】
史萊克·雪塵研究所·地下零層。
霍雨浩把最后一組數(shù)據(jù)投影到空中：
“冰墓溫度異常升高 0.73℃，極光中檢測到與‘R-00’芯片同源的信號，頻率——心跳?！?/p>
“心跳？”霜笑如今已是白發(fā)蒼蒼的副所長，聞言猛地站起，“爺爺?shù)男酒斈瓯晃矣H手格式化，不可能重啟！”
笑紅塵卻捏了捏眉心：“也許不是我們重啟，而是‘它’自己醒來。”
【第四十三章·冰墓·空棺】
次日拂曉，眾人抵達極北。
冰墓完好無損，但棺內(nèi)空空如也。
棺蓋內(nèi)側(cè)，被人用魂導(dǎo)筆新刻了一行極小的字：
“0:00，時間歸零，愛未歸零?！猂”
字跡是鏡紅塵的，卻帶著年輕人的筆鋒。
冰碧蝎皇用尾鉤戳了戳地面，發(fā)出空洞的回響：
“下面，還有一層?！?/p>
【第四十四章·負一層·少年鏡紅塵】
冰層下，是一座從未被記錄的實驗室。
中央的培養(yǎng)艙里，沉睡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——
白發(fā)、右眼緊閉、胸口貼著一枚嶄新的“R-00-X”芯片。
霍雨浩的精神探測一觸即退，臉色微變：
“他的精神之?！强盏模奶l率與當年鏡紅塵完全一致?！?/p>
笑紅塵伸手想觸碰艙壁，少年忽然睜眼——
右眼澄澈如雪，左眼卻漆黑如淵。
少年聲音帶著舊時代的電子噪點：
“初次見面，孫子。以及……‘我’的戀人?！薄镜谒氖逭隆ゃＵ摗るp重人格】
少年自稱“鏡·零”，是鏡紅塵在百年前植入芯片的“人格備份”。
當年格式化只刪除了“控制”模塊，卻意外保留了“愛”與“悔”的碎片。
百年間，芯片在冰墓深處自我迭代，最終重塑了這副少年之身。
“我來，是為了完成最后的‘關(guān)機協(xié)議’?！?/p>
笑紅塵警惕：“關(guān)機誰？”
少年指向自己：“關(guān)機‘鏡紅塵’——真正的、完整的、曾經(jīng)想過毀滅世界的那個我?！?/p>
【第四十六章·協(xié)議·條件】
零給出的條件很簡單：
“把我?guī)パm研究所主控室，讓我在零點之前親手刪除自己。
否則，72小時后，備份里的‘毀滅人格’將自動上線，屆時——”
他抬手，極光瞬間凝成一把赤色魂導(dǎo)劍，指向天際，
“半個斗羅大陸會被重啟成‘鏡域’。”
霜笑苦笑：“爺爺還是這么喜歡倒計時。”
【第四十七章·返程·裂痕】
飛艇上，零坐在舷窗旁，安靜得像一片雪。
小孫女趴在霍雨浩懷里，小聲問：“霍爺爺，那個哥哥是誰呀？”
霍雨浩揉了揉她的頭：“是爺爺?shù)摹瓲敔?。?/p>
笑紅塵端著熱可可過來，故意擋住零的視線：
“別嚇孩子?！?/p>
零卻輕聲道：“她很像你小時候，怕疼，卻嘴硬?！?/p>
笑紅塵手一抖，可可灑了一地
【 未完待續(xù)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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