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博文站在落地窗前,看著外面飄落的櫻花。左奇函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后,將一件薄外套披在他肩上。
"小心著涼。"左奇函的聲音溫柔得讓人心顫。
楊博文沒有躲開。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開始習(xí)慣這種溫柔的觸碰,甚至...有些貪戀。
"今天的早餐是你喜歡的法式吐司,"左奇函牽起他的手,"我特意去買了新鮮的藍莓醬。"
餐廳里,陽光透過紗簾灑在餐桌上。左奇函細(xì)心地為他倒了一杯溫?zé)岬呐D?,就像過去無數(shù)個早晨一樣。
楊博文咬了一口吐司,香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。他突然意識到,自己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抗拒左奇函準(zhǔn)備的食物了。
"好吃嗎?"左奇函期待地看著他。
"嗯。"楊博文點點頭,看到左奇函眼中閃過的欣喜,心里竟也泛起一絲愉悅。
這種變化讓他害怕。他開始分不清,這種依賴是因為囚禁,還是...真的產(chǎn)生了感情。
午后的鋼琴房里,左奇函坐在他身邊。他們的肩膀輕輕相碰,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。
"教我彈這首曲子吧。"左奇函指著樂譜上的《卡農(nóng)》。
楊博文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,左奇函笨拙地跟著他的節(jié)奏。當(dāng)兩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在一起時,楊博文感覺心跳漏了一拍。
"對不起,"左奇函輕聲說,"我太笨了。"
"沒關(guān)系,"楊博文下意識地回答,"慢慢來。"
話一出口,他自己都愣住了。這種溫柔的語氣,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?
晚上,左奇函為他準(zhǔn)備了熱水澡。浴缸里飄著薰衣草精油,舒緩的香氣讓他放松下來。
"需要我?guī)湍悴帘硢幔?左奇函站在浴室門口,眼神純凈得像個孩子。
楊博文本該拒絕的,但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點了點頭。當(dāng)溫?zé)岬氖终瀑N上他的后背時,他閉上了眼睛。
這種親密讓他感到安心,卻又充滿罪惡感。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被囚禁的,但為什么...會貪戀這份溫柔?
夜深人靜時,楊博文躺在床上,聽著左奇函均勻的呼吸聲。月光灑在那張熟睡的臉上,他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左奇函的睫毛很長,像蝴蝶的翅膀。
"我一定是瘋了..."楊博文輕聲自語。
他伸手想觸碰那張臉,卻在最后一刻縮回了手。內(nèi)心的矛盾幾乎要將他撕裂——他恨左奇函的囚禁,卻又無法否認(rèn)那份日漸滋生的依賴。
第二天早上,楊博文發(fā)起了低燒。左奇函急得團團轉(zhuǎn),寸步不離地守在他床邊。
"對不起,"左奇函握著他的手,聲音哽咽,"都是我的錯,不該讓你著涼的。"
楊博文看著那雙泛紅的眼睛,突然感到一陣心疼。他抬起手,輕輕擦去左奇函眼角的淚水。
這個動作讓兩個人都愣住了。
"博文..."左奇函的聲音顫抖,"你...原諒我了嗎?"
楊博文沒有回答。他閉上眼睛,任由左奇函將他摟入懷中。溫暖的懷抱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,卻也讓他害怕——害怕自己會徹底淪陷在這份扭曲的感情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