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謝必安送了一封信過來,還特意叮囑讓范閑和言冰云一起打開。范閑隨即喚來高達,讓他去請言冰云過來。待言冰云抵達后,白爍干脆也不再停留,挑了個角落坐下,隨手?jǐn)[弄起卦簽求神問掛。王啟年見狀,忍不住好奇地踱步過去探頭張望。
王啟年“這卦象到底啥意思???”
白爍“書上寫著,是兇卦?!?/p>
王啟年“啊!”
聽到“兇卦”二字,王啟年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,臉色發(fā)白,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。而白爍卻抿著嘴偷笑起來,揮揮手便將卦具收進包里,輕輕拍了拍王啟年的肩膀,語重心長地說:
白爍“放心吧,我算的東西,不準(zhǔn)的?!?/p>
王啟年“哦~那還好……”
范閑讀完謝必安送來的信,心情復(fù)雜難明,但眼神中卻多了一份堅毅。不久后,謝必安又找范閑聊了些事情,范閑隨后召集眾人,簡單說明了自己的計劃。
白爍“啊,你認(rèn)真的嗎?”
范閑沒有說話,只是用力點了點頭。白爍無奈嘆了口氣,心想自己本就是陳萍萍派來幫范閑的,人家既然決定了,自己也只能跟著走一步看一步。
第二日清晨,眾人都聚到了一處,圍住了范閑與言冰云,為首的正是謝必安。而昨夜,白爍和王啟年已經(jīng)悄然離開。此刻,現(xiàn)場只剩下范閑、言冰云和高達三人。
謝必安“考慮了一夜,你的選擇是什么?”
范閑緩緩收起劍,目光直視謝必安,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:
范閑“范思哲是范府嫡子,他若是死了,我家老頭絕不會善罷甘休?!?/p>
范閑“費老是檢察院三處主辦,他若死了,檢察院更不會善罷甘休?!?/p>
范閑“這兩個人,他根本不敢殺?!?/p>
兩人又寒暄幾句,就在氣氛最為緊張之際,言冰云忽然拔劍,一劍刺穿了范閑的腰部。范閑瞪大了雙眼,滿眼不可置信地望著這一切,隨即噴出一口鮮血,身子一歪倒了下去。
言冰云“這就是我的決定?!?/p>
范閑“死亡”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京都,慶帝得知后緊急召見了陳萍萍,但等陳萍萍入宮后,他又避而不見。與此同時,范閑的死訊也以驚人的速度擴散開來。另一頭,言冰云在殺死范閑后,迅速將其尸體火化。盡管謝必安覺得有些蹊蹺,卻并未深究。
馬車內(nèi),白爍和王啟年的臉上滿是灰塵與泥土,看起來狼狽不堪。原來,范閑根本就是假死脫身。這時,王啟年拿出一只燒雞遞到范閑面前,白爍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直勾勾盯著燒雞不放。
王啟年“大人,快補補身子!”
白爍“我要吃!”
范閑看著兩人花貓似的臉,哭笑不得地?fù)u搖頭:
言冰云“你們兩個臉都不擦干凈。”
范閑“老王這是故意的,想顯得自己辛苦點。”
王啟年“不辛苦,不辛苦,這都是為了大人”
白爍“老王說了,這樣可以多得些報酬。”
白爍嘻嘻一笑,毫不客氣地伸手扯下王啟年手中的雞腿,大口啃了起來,吃得滿嘴流油,像是餓了許久似的。范閑無奈地嘆了口氣,心中暗暗想到:“怎么就攤上了你們這兩個財迷?!?/p>
隨后,范閑向言冰云交代了接下來的行動——回京都調(diào)查滕梓荊的妻小、范思哲以及老師的下落。這件事情如果查不清楚,范閑總覺得心里懸著塊石頭落不了地。
白爍“我和你們一起去?!?/p>
范閑“不行。”
白爍“為什么?我可以幫忙打聽些事情?!?/p>
范閑略作沉吟,發(fā)現(xiàn)白爍確實有些道理。老二及其手下不認(rèn)識白爍,有她幫忙或許真能方便不少。最終,他還是點頭同意,讓白爍隨行。幾人騎上快馬,一路疾馳趕往京都。到達城門口時,為免引人注意,他們棄馬步行進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