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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標(biāo)簽: 古代  原創(chuàng)  雙強(qiáng)     

第三十章 秋深風(fēng)緊弈局新(一)

朱墻染血雙闕弈

深秋的建安三年,皇城內(nèi)銀杏葉鋪滿地面,踩上去簌簌作響,仿佛碎裂的骨片在低語。御書房里暖爐初燃,銀絲炭的熱度卻無法驅(qū)散沈辭安眉間的陰郁。他手中緊捏著一封密信,信紙邊緣被反復(fù)摩挲得起了毛,上面只寥寥數(shù)語:北境蠻族有異動,似與鎮(zhèn)國公舊部勾結(jié)。

“陛下,鎮(zhèn)國大將軍求見。”李德全的話音輕飄如羽毛,落在靜寂的空氣里。

“讓他進(jìn)來。”沈辭安將密信湊近燭火,火苗瞬間舔舐起來,將那行字燒成灰燼。

斬疆塵穿著玄色勁裝踏入御書房,帶著江南未散的風(fēng)塵與寒意。他一雙昳麗的眼眸明亮驚人,似淬了冰的星辰。“陛下召臣,可是為了北境之事?”他的嗓音透著篤定。

沈辭安抬眼,指尖輕輕敲擊桌案:“你消息倒是靈通?!?

“江南漕運(yùn)方才安定,北境就異動頻頻,未免太過巧合?!睌亟畨m走到案前,目光落在密信化成的灰燼上,“鎮(zhèn)國公舊部雖貶為庶民,但他們在北境扎根多年,怕是不甘就此沉寂?!?

“你覺得他們會聯(lián)合蠻族南下?”沈辭安語氣平淡,聽不出情緒波動。

“敢不敢,只看利益是否夠大?!睌亟畨m指尖點(diǎn)在地圖上的北境防線,“蠻族覬覦中原已久,而鎮(zhèn)國公舊部對陛下的恨意也沒消減,兩者勾結(jié),并不奇怪。”

沈辭安看著他的側(cè)臉,忽然笑了:“三個月假期還沒休完,就急著趕回來摻和這些事?”

斬疆塵耳尖泛起微紅。他在江南僅待了一個月,便接到了沈辭安暗中傳來的信函,言京城不穩(wěn),速歸。他這才明白,所謂的假期,不過是一場試探?!俺忌頌槲鋵?,豈能貪圖安逸?”

“是么?”沈辭安站起身,踱步至他身旁,兩人靠近得能聞到彼此的氣息——斬疆塵身上淡淡的江南水汽混合凜冽寒氣?!翱呻蘼犝f,你在江南結(jié)交了不少世家子弟,甚至還去了趟西湖畫舫?”

斬疆塵眉峰微挑:“陛下派人盯著我?”

“不是盯,是保護(hù)?!鄙蜣o安指尖拂過他的眉骨,動作親昵一如往常,“江南世家表面臣服,對你這位‘鎮(zhèn)國大將軍’未必放心。朕總得確保你的安全?!?

斬疆塵握住他的手腕,力道恰到好處:“陛下與其擔(dān)心臣,不如多想想如何應(yīng)對北境局勢。鎮(zhèn)國公舊部熟悉我軍布防,若真與蠻族聯(lián)手,北境防線恐怕……”

“所以朕需要你再去北境一趟。”沈辭安打斷他,眼底閃過一絲銳利,“你熟悉蠻族戰(zhàn)法,又了解鎮(zhèn)國公舊部的底細(xì),只有你去,朕才能放心?!?

斬疆塵盯著他,忽而笑了:“陛下又要讓臣當(dāng)這把刀?”

“你是朕最鋒利的刀,不用可惜了?!鄙蜣o安心念一轉(zhuǎn),抽回手,走向窗邊,“朕給你五萬精兵,并調(diào)鎮(zhèn)北將軍配合你行動。務(wù)必在入冬之前,肅清北境隱患?!?

“鎮(zhèn)北將軍?”斬疆塵皺起眉,“他是鎮(zhèn)國公舊部,雖未參與謀逆,但終究……”

“正因?yàn)樗桥f部,才讓他去?!鄙蜣o安聲音平穩(wěn)無波,“是忠是奸,拉出來遛遛才知道。你正好借此機(jī)會,摸清北境還有多少人對鎮(zhèn)國公死心塌地?!?

斬疆塵立刻明白了沈辭安的意圖,這是要一石二鳥,既清除北境隱患,又借此清洗殘余勢力。“臣遵旨?!?

“出發(fā)前,去見見四皇子吧。”沈辭安忽然開口,語氣復(fù)雜難辨,“他最近總念叨你,說想看看你從江南帶回的折扇?!?

斬疆塵的腳步一頓。四皇子名義上由沈辭安親自教養(yǎng),實(shí)則被軟禁于東宮別苑,形同廢人。沈辭安讓他此時(shí)去見四皇子,顯然別有深意?!氨菹碌囊馑际恰?

“沒什么特別的意思。”沈辭安轉(zhuǎn)身,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,“小孩子家不懂事,你去陪他說說話,也算全了兄弟情分?!?

斬疆塵注視著沈辭安心底深處的算計(jì),隱隱覺得這盤棋愈發(fā)復(fù)雜。四皇子雖年幼,卻終究是先帝血脈,鎮(zhèn)國公舊部若想生事,未必不會打他的主意。如今讓他去見四皇子,或許是想讓他做誘餌,引出那些藏在暗處的人。

“臣明白了?!睌亟畨m躬身告退,“臣這就去準(zhǔn)備?!?

離開御書房時(shí),秋風(fēng)裹挾著銀杏葉撲面而來,刺骨的寒意直鉆衣襟。他抬頭望向?qū)m墻盡頭的角樓,那里禁軍更換了新的旗幟,繡著沈辭安親書的“安”字,在獵獵風(fēng)中飛揚(yáng)。

他憶起在江南時(shí),蘇家長子曾問他:“將軍與陛下,究竟是君臣,還是知己?”

當(dāng)時(shí)他正在畫舫上看雨,聞聲只是笑了笑,未曾答話。如今回想,這問題本無答案。他們是君臣,是盟友,是彼此的刀與盾,卻又在無數(shù)個深夜里,共飲一壺烈酒,對弈一盤殘局。

踏入東宮別苑時(shí),四皇子正坐在廊下臨摹字帖。他已經(jīng)稍稍長開,眉眼間依稀有先帝的影子,但眼神怯怯,見到斬疆塵立刻放下筆,恭恭敬敬地行禮:“見過斬將軍?!?

“殿下不必多禮?!睌亟畨m遞上從江南帶回的折扇,“聽說殿下喜歡,特意尋來的?!?

折扇上繪著西湖煙雨,筆觸細(xì)膩。四皇子接過扇子,指尖輕輕摩挲扇面,突然抬頭問:“將軍,北境是不是要打仗了?”

斬疆塵一愣:“殿下聽誰說的?”

“昨天侍衛(wèi)伯伯們議論的?!彼幕首友廴Πl(fā)紅,“他們說,父親就是死在北境的,是不是真的?”

斬疆塵的心猛地一沉。先帝駕崩時(shí),四皇子年僅六歲,沈辭安一直隱瞞真相,只說是病逝。他望著四皇子清澈的眼睛,一時(shí)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(yīng)。

“殿下還小,不必掛懷這些事?!睌亟畨m蹲下身,與他平視,“有陛下和臣在,定會守住北境,不讓任何人侵犯大沈?!?

四皇子似懂非懂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忽然從懷里掏出一個香囊:“這是我繡的平安符,將軍帶上,保佑將軍平安歸來?!?

香囊歪歪扭扭,針腳粗糙,卻透著孩子般的真誠。斬疆塵接過香囊,指尖觸及溫?zé)岬拿扌酰闹胁唤卉?。“多謝殿下?!?

離開別苑時(shí),他瞥見墻角陰影里站著一名侍衛(wèi),正偷偷打量自己。那是沈辭安的心腹,果然在這里監(jiān)視。他握緊了那個粗糙的香囊,忽然覺得自己和其他人一樣,不過是這深宮棋盤上的棋子,命運(yùn)早已無法自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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