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那個熟悉的實驗室門口,秦浮用新的身份卡打了那厚重的鐵門,進行消毒后在次看見那似人非人的生物
(視角切換)
jiu的眼前漆黑一片,下身已經完全沒了知覺,眼眶中像有數(shù)條蛞蝓蠕動,腥臭的黑色粘液不斷溢出來,沾滿了上身灰白的皮膚。
粘液又順著鱗片間的縫隙流下,灌入那皮肉外翻的傷口,灰色的爛肉也像活過來了一樣,如同心臟一般收縮,泵出些深灰色的,粘稠的血。
小小的手腕被鐐銬扣著,留下深色的痕跡
由于著力點只有手腕,脆弱的胳膊臨近脫臼,傳來一陣陣鈍痛
哪怕折磨只持續(xù)了一天,jiu的心里就已經再也生不起反抗的念頭,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折磨,也習慣了在絕望中服從,像是它生來就該如此
那種從四肢百骸傳來的痛感還未完全消失,劇烈的疼痛下,那被吊起來的灰色身影在微微抽搐著,顫抖著,連呼吸都帶著嘶啞的痛苦
jiu此刻只有一個念頭,就是陷入長久的沉睡,最好再也不要醒來,再也不要接受這種痛苦
但事與愿違,那能使他時刻保持清醒的藥劑仍有殘留,這就導致雖然被暫時放過了,但依舊不能陷入休眠,在寂靜空曠的房間內又是另一種折磨
由于沒有視覺,空間又無比寂靜,身上的疼痛被放大數(shù)倍,耳鳴也在一刻不停的擾亂著脆弱的神經,直到在意識即將消失前,隱約聽到了那金屬門滑動的聲音,在寂靜的空間內,人類的呼吸就顯得尤為明顯
不似之前那些人那么平穩(wěn),那緩步挪到自己面前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,像是在緊張,也像是在害怕
他在怕什么呢?怕我嗎?難道不應該是我怕他嗎?他會對我做什么呢?
jiu這么想著,緩緩抬起頭,面向呼吸傳來的方向
眼眶內不是眼球,而是黏糊糊的觸手,像是堆積在一起的蛆,不斷的蠕動著,帶出粘稠的黑水,尖銳的牙齒上還沾著不知是誰的血,已經結塊,卡在牙縫中,顯得格外猙獰
jiu聽見了那明顯變重的呼吸聲,甚至還后退了兩步,看樣子是被自己的樣子嚇到了
自己究竟是什么樣子呢?一定很可怕吧…
jiu這么想著,再次將頭垂了下去,像是對對方不感興趣
一時間雙方都沒有出聲,只剩下了對方逐漸平穩(wěn)的呼吸
對方像是實在受不了這種令人窒息的安靜,終于有了動作,一陣稀稀疏疏的動靜中還夾雜著水聲,像是在擰毛巾
jiu在疑惑之時就感受到了一個溫熱濕潤且柔軟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為數(shù)不多的完好皮膚,將粘膩感緩緩擦去,動作顯得小心翼翼,像是生怕弄疼自己
它一時間有些愣住,身體緊繃了一瞬,隨后又放松下來,任由對方動作了,反正又不疼,更何況就算疼也不打算反抗了
不知身上擦了多少遍,連傷口處的臟污也被清洗干凈,一直浸泡在粘液中的臉也被細細的擦洗,一桶清澈的溫水已經涼透了,變得臟兮兮的
而被吊著的小家伙卻煥然一新
之前抑制傷口愈合的藥被洗干凈后,傷口周圍的肌肉蠕動著愈合,鱗片雖然暫時長不出來,但至少不會再疼了
那人溫暖的大手將身體輕輕托起來,減少了胳膊的壓力,這才得以活動一下快要沒知覺的手腕
雖然依舊疲憊,但jiu的氣色好了不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