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長生敏銳地捕捉到這一變化,心頭猛地一緊,莫非柳月對那位帝女也動了情?
李長生“柳四,你不會也喜歡那位帝女吧?”
柳月聽著師父的問題,一時語塞,他自己都看不清對玥姑娘究竟是何種感情。
但有一點卻異常明確,玥姑娘對他而言,非常重要。
見柳月默然不語,臉上還浮現(xiàn)出困惑之色,李長生心中五味雜陳,看來徒兒尚且未能明了自己的心意。
作為師父,他本該稍加點撥。
可此刻,一股私念悄然涌上心頭——他不愿為柳月解惑,只因他的心底亦藏著對帝女的愛意。
清靜的院落中,一只白鴿翩然落在玥凝掌心,腳上綁著天外天的傳信。
展信一讀,她眉間微蹙,二姐竟帶著蓮兒離開天外天,正往天啟城而來。
她急忙喚來蓉兒,令其去請景和,不多時景和隨蓉兒前來,伸手交叉至于肩前,躬身向三小姐行了一禮。
她匆忙喚來蓉兒,吩咐她去請景和。
沒過多久,景和便隨著蓉兒前來,他走到三小姐面前,雙手交叉置于肩前,躬身行了一禮。
玥凝“景和,二姐帶著蓮兒離開天外天要來天啟城,你趕快帶人去找二姐,護送二姐至天啟城?!?/p>
玥凝深知二姐本就因舊疾落下病根,長途跋涉對她的身子無疑是種折磨,途中若再受寒染病,怕更是雪上加霜。
然而,即便心中擔(dān)憂如潮,玥凝仍按捺住派人阻攔的沖動——二姐終究不能困于天外天一世,這一步雖艱難,卻是必然。
蘇景隱在暗處現(xiàn)身,聽聞三小姐召他前來,原本笑意微揚的臉龐驟然收斂。
他還以為三小姐終于重燃復(fù)國之心,卻不料只是讓她去尋二小姐,并護送至天啟城。
蘇景和“是,三小姐,屬下即刻去辦。”
蘇景和雙手交疊于肩前,躬身行禮,動作恭敬卻不失利落。
下一瞬,他的身影輕若飛燕,一個騰躍,已然消失在樹影之間。
玥凝望著他離去的方向,心中暗自盤算,二姐既見慣了繁華,想必會在天啟城暫居些時日。
若她獨自留在稷下學(xué)堂尚無妨,但若同行,恐怕會被碎嘴之人議論紛紛。
而客棧又多有不便,倒不如花些銀票在城內(nèi)租一座宅子供她們安頓。
這般安排,既能讓二姐歇息妥帖,也能避開諸多閑言碎語,總歸穩(wěn)妥幾分。
玥凝“蓉兒,拿上剩余銀票,咱們?nèi)プ庖蛔??!?/p>
蓉兒“是,三小姐?!?/p>
蓉兒返回屋中收好銀兩,在里屋中隨三小姐一道踏出稷下學(xué)宮,向著天啟城的僦舍而去。
玥凝在順城街一眼相中了一座宅院,便與房東一同前往查看。
那宅院整潔異常,前院繁花似錦,各色花卉競相開放,爭奇斗艷。
后院與前院間,一座精巧的人工園林映入眼簾。
園中池塘宛如明鏡,塘中鯉魚游弋,或紅或黑,疊石造山高低錯落有致,水流穿梭其間,盡顯自然之妙。
竹子挺拔、玉蘭高雅、梅花傲雪、柳樹依依,四季之景皆蘊于其中。
后院內(nèi)散布著五六座院落,各有名號,風(fēng)格千差萬別,且每座庭院都配有小廚房。
玥凝觀之甚喜,當(dāng)即議定每月兩千兩銀票的價格暫租三月,隨后便與房東擬好契約,各自簽字畫押,各持一份。
玥凝與凝兒告別暫住的宅院,返回稷下學(xué)堂。
她命蓉兒去收拾行禮,將行李裝入馬車后在門口等候,自己則向?qū)W宮的弟子打聽柳月是否仍在學(xué)宮。
得知柳月早已離開,若想尋她,便需前往順城街的柳府。
玥凝心中微動,未曾想到柳月竟也住在順城街,而她新租下的宅院正是在此處。
她向?qū)W宮弟子道謝后,轉(zhuǎn)身離開學(xué)宮大廳,在大門的屋檐下靜靜等待蓉兒。
等待的間隙,一位身著白衣、發(fā)如霜雪的中年男子緩步走出學(xué)宮。
他站在屋檐下,目光淡然,氣質(zhì)悠遠。
玥凝雖未見過此人,卻一眼認出,他正是學(xué)宮祭酒,聲名顯赫的天下第一人——李長生。
李長生“姑娘,學(xué)宮住的不好嗎?為何搬出去?”
玥凝“李先生,學(xué)宮再好,終究不是長住之地。”
他微微側(cè)目看向帝女,認同了她的話,學(xué)宮雖好,但終究不是一位無名無分的帝女長久居住之地。
時間久了,難免會引來學(xué)宮弟子閑言碎語。
…未完待續(xù)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