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文瑯這幾年為父親掙夠了錢,和父親劃清了界限,這才重新回到了江滬。
沉默了一會兒,沈文瑯一向冰冷的聲音終于有了一點溫度:“找找高途?!?/p>
安康一愣,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揉著眉心的沈文瑯,心里重新定義的高途的地位。
五年過去了,那短短半年的相處,居然讓沈文瑯記到現(xiàn)在。
這讓安康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人,也許真的是高途,可他身邊似乎有個女孩?
兩個人看起來很熟悉,很親密?
也許,高途已經(jīng)忘記沈文瑯了吧?
但他什么都沒說,還是要親自確認了才行。
不要說安康從來沒見過高迎,就是沈文瑯估計也認不出來了,十二歲和十七歲的高迎,已經(jīng)變的完全不一樣了。
只是沈文瑯剛來集團,所有事情都要重新理順,這一忙就是一個月過去。
等他閑下來,想要問問安康,有沒有找到高途的時候,人事拿了一份名單給他:“這是今年轉正的新員工,請沈總簽個字。”
沈文瑯拿著文件夾,隨手翻了翻,忽然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,他的臉色就非常的難看:“這個人怎么回事?為什么別人都是半年轉正,他為什么只用了一個月?這是誰的……高途?!”
沈文瑯本來要罵人事的話,停在了嘴里,他看到那個無數(shù)次出現(xiàn)在腦子里的名字,這個人是不是他?
他壓下了心里的激動:“把這人的資料給我看看?!?/p>
人事剛才已經(jīng)滿頭大汗了。
高途他也知道,才來公司一個月,已經(jīng)得到了上下一致的喜歡,這個轉正申請,是他部門從上到下一致同意的。
人事匆匆忙忙的去拿高途的資料。
沈文瑯跌坐在椅子上,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,會是他嗎?
人事忐忑的遞過高途的資料,沈文瑯忐忑的接了過來,兩個人這一刻雖然想的不一樣,但心情卻差不多。
沈文瑯看著資料上戴著眼鏡目光平靜的臉,漸漸的和他記憶里那張略顯稚嫩的臉重合了。
果然是他,他也在自己公司。
才來一個月,也就是自己回江滬的時候,他才來的公司。
這是,千里有緣來相會嗎?
沈文瑯笑了,他把資料遞給人事:“把高途調到秘書處,工資按照秘書長的三倍計算。讓他來見我,現(xiàn)在?!?/p>
人事這會兒不光心情忐忑,手都抖了:“這不合規(guī)矩?!?/p>
沈文瑯挑眉看著他:“我就是規(guī)矩?!?/p>
人事想想這一個月公司高層的腥風血雨,立馬點點頭:“我這就去辦?!?/p>
其實沈文瑯原本是想下個月才來的,可他的扣款信息,終于讓一心撲在商戰(zhàn)上的他,想起了一些久遠的記憶和一些他暗自許下的承諾。
那邊的收尾工作全都丟給了簡樂,他和安康提前一個月來了江滬。
辦公室的休息間里,沈文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,又看了看自己的發(fā)型,他還是決定換掉了自己身上這套黃色的西裝,換了一身白色的,別上一枚昂貴的胸針,這才重新坐在辦公桌后邊。
眼睛雖然在看桌子上的文件,但耳朵卻在聽著門,生怕漏掉了高途敲門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