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王楚欽按響門鈴時,夜色早已深沉。周瑾禾剛從浴室里出來,渾身氤氳著水汽,帶著幾分洗浴后的慵懶,連頭發(fā)都還滴著水珠,濕漉漉地垂在肩頭。門鈴驟然響起,她隨手拽過一件寬松的睡袍裹住身子,踩著柔軟的拖鞋快步走向門口。拉開門的一瞬間,王楚欽的目光便被她吸引住了——她正用一條毛巾胡亂揉搓著濕透的長發(fā),臉頰因熱氣蒸騰泛起淺淺的紅暈,整個人仿佛被一層朦朧的霧氣籠罩,顯得格外柔和而鮮活。
她似乎沒料到他會來得這么晚,只淡淡瞥了他一眼,隨即轉身往屋里走,纖細的身影晃動間,一縷清新淡雅的香氣悄然飄散開來,直鉆進王楚欽的鼻尖。他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,那味道令人心神微蕩,而后才回過神來,趕緊關上門跟上去,目光始終牢牢鎖住她的背影。
周瑾禾怎么這個時候才來?
王楚欽慶祝了一下。
他的嗓音低啞粗糙,像砂紙打磨過一般,聽起來格外突兀。這聲音讓周瑾禾猛地頓住腳步,回頭看向他,卻因轉身得太急差點撞到自己。她皺了皺眉,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與擔憂。
周瑾禾你嗓子怎么了?是不是感冒了?
王楚欽沒事。
王楚欽乖乖,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危險?
王楚欽一邊說,一邊邁步朝她靠近。直到兩人的距離近得只剩下鼻尖相隔不足一厘米時,周瑾禾終于察覺到不對勁。抬眼望去,他的瞳孔深邃如黑夜,里面燃燒著某種無法掩飾的欲望,而他的體溫也隨著逼近逐漸升高,讓她胸口微微一窒。她下意識想后退,但已經來不及了。王楚欽猛然伸手將她拉入懷中,另一只手穩(wěn)穩(wěn)扣住她的手腕,低頭吻上她的唇。這一次,他沒有以往的溫柔克制,而是充滿了侵略性,熾熱的吻一點一點蠶食掉她的呼吸。周瑾禾試圖掙扎,可雙手被他牢牢禁錮在頭頂,僅剩的一點反抗也被腰間傳來的觸感徹底瓦解。
良久,他松開她,轉身去衛(wèi)生間拿了吹風機。當溫熱的風拂過頭皮時,周瑾禾仍有些恍惚,小臉因為方才的親密舉動泛起一抹嬌艷的粉紅。
王楚欽好了,早點休息,晚安。
周瑾禾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嗎?
王楚欽沒有,就是單純想見你。
周瑾禾你怎么突然這么直白了?
王楚欽不喜歡嗎?
周瑾禾不是不喜歡,只是有點不太習慣。
王楚欽那慢慢適應吧。
周瑾禾你接下來會休息嗎?
王楚欽會啊,大概一個星期左右。
周瑾禾那我們回南京吧,我已經告訴我媽媽了。
聽到這句話,王楚欽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。
王楚欽你跟你家人提我們戀愛的事了?
周瑾禾嗯,有什么問題嗎?不行嗎?
王楚欽當然不是!我只是……有點高興。
周瑾禾傻瓜,我媽說讓我?guī)慊厝コ燥埬亍U枚嗄隂]見了。
王楚欽那好,等我們回去就安排南京之行。
王楚欽回到房間后,心情久久不能平復,立刻撥通了遠在吉林的母親電話。
王楚欽媽,我和周周在一起了,這幾天打算去南京拜訪她父母,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嗎?
付偉要命,你怎么現在才說!
付偉要不要我們一起過去?
王楚欽這次主要是為了玩,你們一起過去太正式了,下次再說吧。
付偉那也是,該準備的東西別落下,畢竟是朋友家,不能失禮。
王楚欽我知道。
付偉真是好久沒見了,真好,你們居然真的在一起了。
付偉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帶周周回吉林?
王楚欽等我問問她吧,最近都挺忙的,可能要等到下次休假。
付偉行,你自己安排好。
付偉記得照顧好她。
王楚欽我會的。
掛斷電話后,王楚欽的心情依舊激動萬分。一方面是因為奪冠的喜悅,另一方面則是這份感情好像多了一層保障,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實與滿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