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訓練室

【原創(chuàng)作者：豆包】

【時】周六清晨

【地】張極家臥室、TFD訓練樓舞蹈室

【人】

- 張極：夜里窩在被窩里掉眼淚，天不亮就往公司趕，獨自在舞蹈室練舞

- 張極姐姐：凌晨回家，輕手輕腳進弟弟房間，站了會兒又悄悄退出去

- 張極媽媽：早起進廚房做餅干，發(fā)現(xiàn)兒子房間空了，手里的烤盤頓了頓

（后半夜的月光慢慢淡了，臥室里只剩窗簾縫漏進的一點微光。張極窩在被窩里，眼睛睜得圓圓的，眼淚卻沒出息地往下掉——爸媽走后他沒睡著，想起那些罵他的話，想起自己說要靠實力證明，鼻子就酸得厲害。他不敢哭出聲，怕被隔壁的爸媽聽見，只能把臉埋進枕頭，肩膀輕輕抖著，直到后頸的枕頭濕了一小塊，才迷迷糊糊睡過去，夢里還在練和聲，一開口就跑調，急得他直冒汗。）

凌晨四點多，張極姐姐拖著行李箱回家，輕手輕腳推開家門。她上周出差，本想給弟弟帶點特產，剛走到張極臥室門口，就看見門縫里沒光——往常這時候他就算沒起，也會開著小夜燈。她輕輕推開門，借著客廳的光看見弟弟縮在被子里，后背繃得緊緊的，連呼吸都比平時沉。她放輕腳步走過去，摸了摸被子角，是涼的，像是哭了很久才睡。她沒叫醒他，只是幫他掖了掖被角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——弟弟內向，心里有事不愛說，點破了反而讓他別扭，等他愿意說的時候，再好好聽就好。

六點整，天剛蒙蒙亮，張極猛地從床上坐起來。他沒看手機，也沒去客廳，抓起昨天扔在椅子上的訓練服套上，洗漱時看見鏡子里的自己——眼睛有點腫，眼角還有點紅。他接了把冷水拍在臉上，拍得臉頰發(fā)紅，才抓起書包往門口走。玄關的鞋柜上放著媽媽準備好的三明治和牛奶，他看了眼，沒拿，輕輕拉開門出去了——他想早點去公司，趁沒人的時候多練會兒，把昨晚夢里跑調的和聲補回來，把上周沒記熟的舞蹈動作順清楚。

訓練樓的大門還沒完全打開，保安大叔看見他，愣了愣：“小張極？今天怎么這么早？才六點半啊?！?/p>

“想早點練?！睆垬O聲音有點啞，沖大叔笑了笑，按了電梯。

電梯里只有他一個人，鏡子里映出他背著書包的身影，瘦瘦的，卻挺得很直。到了四樓舞蹈室，他掏出鑰匙開門，開燈的瞬間，暖黃的光灑在地板上，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他的腳步聲。他把書包往角落一放，沒喝水，也沒熱身，先走到鏡子前，點開手機里的伴奏——是上周學的那支舞，他總在轉身時差點同手同腳。

音樂響起來，他跟著節(jié)奏跳。一開始還是有點僵，轉身時腳腕轉得不夠快，差點絆到自己。他停下來，倒回伴奏，盯著鏡子里的自己，一遍遍練轉身的動作，腳腕轉得發(fā)酸，就扶著把桿揉一會兒，揉完繼續(xù)跳。跳累了就靠在鏡子上喘口氣，喝水時看見手機屏幕亮了——是媽媽發(fā)來的消息：“小極，早餐怎么沒吃？媽給你放書包里了，記得吃?！?/p>

他回了句“忘了，等會兒吃”，把手機塞回口袋，又點開了聲樂軟件。他找了段張澤禹之前教他的和聲片段，戴上耳機跟著練，唱錯了就倒回去重唱，直到喉嚨有點發(fā)緊，才發(fā)現(xiàn)已經七點多了。

走廊里傳來腳步聲，張極嚇了一跳，下意識想關掉音樂——他怕別人看見他這么早來練，覺得他在裝樣子?？赡_步聲越來越近，門被推開，朱志鑫探進頭來，看見他愣了愣：“你怎么這么早？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?！?/p>

張極低下頭，手指摳著耳機線：“睡不著，就過來了?！?/p>

朱志鑫走進來，看見他面前的手機還停在和聲頁面，又看了看地板上被踩出的淺痕——是他剛才練舞的地方，心里大概明白了。他沒多問，只是拿起自己的舞蹈鞋：“我也來早了，正好，你上周不是說轉身動作不熟練嗎？我陪你練會兒？”

張極猛地抬頭，眼里亮了點：“真的？”

“真的，”朱志鑫笑了笑，走到鏡子前，“來，你跳一遍，我看看哪里不對。”

音樂重新響起，張極跟著跳，朱志鑫站在他旁邊，等他轉到第三圈時喊停：“這里，腳腕再轉快點，重心往左腿偏一點，像這樣……”他示范了一遍，動作干凈又利落。

張極跟著學，試了兩遍，果然順多了。他剛想說謝謝，張澤禹的聲音從門口傳來：“喲，倆早起的鳥兒？小極，你怎么不叫我？我還想跟你對和聲呢！”

張澤禹走進來，手里還拿著兩個包子，塞給張極一個：“剛在樓下買的，熱乎的，快吃，你肯定沒吃早餐?！?/p>

張極接過包子，咬了一口，暖乎乎的肉汁在嘴里散開，心里那點因為早起練舞的緊張，突然就沒了。他看著朱志鑫在鏡子前幫他調整動作，看著張澤禹坐在旁邊翻樂譜，突然覺得——那些黑粉和私生的話好像沒那么重要了。

他咬著包子，小聲說：“朱志鑫哥，小寶哥，等會兒練完，我媽做了蔓越莓餅干，給你們帶了。”

“好啊，”張澤禹笑著點頭，“我就等著吃阿姨做的餅干呢，上次吃了一塊，惦記好久?！?/p>

太陽慢慢升起來，透過窗戶照進舞蹈室，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。張極跟著朱志鑫練轉身，跳錯了就笑一聲，再重新來；偶爾回頭看一眼張澤禹，他正對著樂譜點頭，好像在幫他標錯處。

他想，靠實力讓別人刮目相看，好像真的不難——只要身邊有這些人陪著，好像再難的事，也能慢慢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