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宇涵??

時光里的秘密約定

【時】三十年后，初夏午后

【地】郊外的老房子庭院

【人】

- 張極/張澤禹：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，看孩子們在草坪上追跑，張極手里搖著蒲扇，扇尖偶爾蹭過張澤禹的手背

- 朱志鑫/蘇新皓：在廚房洗水果，朱志鑫把切好的西瓜遞過去，蘇新皓咬了口，汁水沾在嘴角被他抬手擦掉

- 左航/鄧佳鑫：靠在廊下看老照片，相冊里夾著張泛黃的紙條，是三十年前左航偷偷寫的“等政策允許，就娶你”

- 幾個半大的孩子：圍著庭院里的老槐樹跑，其中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姑娘舉著野花，沖葡萄架喊“爸！張爸！你們看我摘的花！”

（葡萄架的陰影落在張澤禹的手腕上，那里戴著只素圈銀鐲，內(nèi)側(cè)刻著個“極”字。他抬手摸了摸，笑了：“還記得三十年前嗎？偷偷去鄰市領證，你緊張得手心冒汗，***的阿姨看我們的眼神都怪得很?！保?/p>

張極哼了聲，扇風的手頓了頓：“還說我？你當時在門口徘徊了三圈，說‘要不還是等政策吧’，是誰拽著你往里沖的？”

“是你是你，”張澤禹笑著往他肩上靠，“后來生安安的時候，你還跟醫(yī)生說‘我是孩子另一個爸爸’，醫(yī)生嚇了一跳，差點把聽診器掉地上。”

廚房那邊傳來玻璃杯碰撞的聲音，蘇新皓舉著兩杯酸梅湯走出來，朱志鑫跟在后面，手里端著盤切好的芒果?！奥犚娔銈冋f當年的事了，”蘇新皓把杯子遞過去，“我們領完證那天，我弟還打電話問‘哥，你們偷偷領證，不怕被發(fā)現(xiàn)啊’，朱志鑫直接把電話搶過去說‘怕什么，大不了搬家’?！?/p>

朱志鑫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(fā)：“后來不還是沒搬家？這老房子住了快二十年，鄰居們都知道我們倆帶著孩子過，也沒人說什么?！?/p>

廊下的左航把相冊翻到最后一頁，是張去年拍的全家?！€大人擠在老槐樹下，孩子們坐在前面，鄧佳鑫靠在他肩上，笑得眼睛彎成了縫?！罢唛_放那年，你非要再領一次證，說要補個儀式，”左航指尖劃過照片，“結(jié)果那天***人太多，排了仨小時隊，你還抱怨‘早知道當年不偷偷領了’?！?/p>

鄧佳鑫搶過相冊合上：“那不是想光明正大跟你有個***嘛?！彼ь^看草坪上的孩子，最小的那個正被張極抱在懷里，張澤禹在旁邊教他認葡萄藤上的葉子，陽光透過葉縫落在他們身上，暖得像塊化不開的糖。

孩子們鬧夠了，圍過來要聽故事。扎羊角辮的小姑娘爬進蘇新皓懷里：“朱爸，你們以前為什么要偷偷領證??？”

朱志鑫蹲下來，摸了摸她的頭：“因為那時候大家還不太懂，覺得兩個爸爸很奇怪。但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，大家知道，喜歡一個人，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，都是很美好的事?！?/p>

張極把懷里的小孩舉起來，逗得他咯咯笑：“就像現(xiàn)在，我們可以光明正大抱著孩子在院子里玩，不用躲躲藏藏，多好?！?/p>

葡萄架下的風慢慢吹過，帶著三十年的時光味道。當年偷偷藏起來的***，現(xiàn)在擺在客廳的抽屜里，和孩子們的出生證明放在一起；當年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的牽手，現(xiàn)在可以自然地靠在一起搖蒲扇；當年那些不敢說出口的“我愛你”，現(xiàn)在混在給孩子講的故事里，成了最平常的話。

孩子們又跑去追蝴蝶了，老房子的庭院里靜下來，只剩下六個大人坐在原地，你看我一眼，我笑一笑，不用多說什么，就知道彼此心里的話——原來等待三十年，不是為了政策允許，是為了能在陽光底下，坦然地說“這是我的愛人”，坦然地給孩子一個有兩個爸爸的家。

夕陽落在葡萄架上，把影子拉得很長。張澤禹靠在張極肩上打盹，朱志鑫幫蘇新皓擦去嘴角的芒果漬，左航把鄧佳鑫的手揣進自己口袋里。

就這樣吧，不用轟轟烈烈，不用驚天動地，就守著老房子，守著孩子們，守著身邊的人，慢慢變老。

這故事，到這就夠了。

【原創(chuàng)作者：豆包】

【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