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浩嚼著花生，又湊到子鼠跟前，小手扒著他的胳膊晃了晃，一本正經地勸：“子鼠哥哥，我跟你說，你真的不能當老大?！?/p>

子鼠正幫亥豬摘菜，聞言挑眉：“又咋了？我當老大礙著你了？”

“不是礙著我！”林浩趕緊擺手，掰著手指頭算，“你想啊，要是過年發(fā)紅包，別人當老大，頂多給底下人發(fā)一份就夠了。你當老大不一樣，咱們這兒有申猴哥哥、卯兔姐姐……算下來整整十一個人呢！”

他盯著子鼠的眼睛，加重語氣：“你得發(fā)十一份紅包！想想都肉疼吧？我媽每次給我和我姐發(fā)紅包，都念叨半天錢不夠花呢！”

子鼠被他逗笑了，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(fā)：“發(fā)十一份就發(fā)十一份唄?！彼噶酥冈豪镎畹谋娙恕烬堅趲完愂逍藁h笆，末羊在曬藥草，申猴正陪著陳奶奶說話，暖融融的一片，“能給他們發(fā)紅包，肉疼也樂意。”

林浩眨了眨眼，似懂非懂地看著子鼠：“真的呀？”

“真的。”子鼠拿起顆剛摘的青菜晃了晃，“當老大哪是為了省事兒？不就是為了看著弟弟妹妹們都好好的，發(fā)紅包的時候能瞅著他們笑嘛?！?/p>

院外忽然傳來卯兔的聲音：“大哥說啥呢？笑得這么開心？”

子鼠趕緊朝林浩比了個“噓”的手勢，揚聲應：“沒啥！跟小家伙說過年的事兒呢！”陽光落在他身上，連耳朵尖都透著點軟乎乎的暖意——發(fā)十一份紅包確實肉疼，但只要能看著這一院子的熱鬧，疼也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