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頭往云層西斜了三分,離申猴“暈倒”正好過了三個時辰。卯兔蹲在巳蛇身邊,看著申猴還閉著眼裝睡,耳尖卻悄悄動了動,忍不住彎了彎眼。
她俯身在他臉頰上輕輕碰了下,軟乎乎的聲音帶著笑:“九哥,三個小時啦。”親完又往他耳邊湊了湊,“親一口都給你了,起咯?!?/p>
見申猴還沒動靜,卯兔干脆伸手把他往自己懷里攬了攬——她身子軟,抱著人倒也穩(wěn)當,又小聲哄:“起來吧,放心,子鼠哥他們去幫陳嬸子修籬笆了,沒人發(fā)現(xiàn)的?!?/p>
申猴這才慢悠悠睜開眼,睫毛顫了顫,往她懷里蹭了蹭,聲音還帶著點裝出來的迷糊:“才三個小時啊……我還以為過了三百年呢。”
“再裝就把你扔給亥豬當枕頭?!泵媚罅四笏亩浼?,卻沒真推開,“剛才巳蛇哥都快被你壓麻了,還不起來道謝?”
巳蛇站在旁邊青灰色的眼梢挑了挑,沒說話,只往遠處瞥了眼——子鼠正舉著籬笆樁往這邊望,見他們看過來,趕緊轉了頭,假裝在跟寅虎說話。
申猴勾著卯兔的袖子笑,賴在她懷里沒動:“再抱會兒,工傷還沒好呢。”陽光落在兩人身上,卯兔耳尖的絨毛泛著淺金,倒比天庭的蟠桃還軟和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