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我媽不在家,又可以拿到手機了?^? ? ??^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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極北冰原只剩漫無邊際的白,絕望與死寂在每寸冰面蔓延。
罡風(fēng)如無數(shù)冰刃,若不是周身領(lǐng)域撐著屏障,她恐怕早就命喪于此了。
蘇曉曉裹緊衣領(lǐng),目光死死鎖著前方雪地上那串新鮮腳印——那是霍雨浩留下的。
這一路追來,遇到的十年、百年冰原魂獸不少,可憑她的法陣和晨曦壁壘,抬手就能解決。
可這會兒,她忽然覺得不對勁……
周圍的罡風(fēng)好像弱了些,連腳下的冰層都透著股異樣的冷,不是寒風(fēng)的凍,是從冰下滲上來的、帶著點腥氣的寒意。
更怪的是,剛才還零星晃過的小魂獸,這會兒竟連個影子都沒了,仿佛被什么東西嚇退了似的……
心里咯噔一下,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,后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總感覺又發(fā)生什么大事……嘶,有貓膩……
突然,腳下冰層“咔啦”炸響,碎冰碴子混著罡風(fēng)往臉上撲。
沒等蘇曉曉穩(wěn)住身形,冰面直接崩開個大洞——一頭通體雪白的萬年冰碧蝎猛地竄出來,蝎甲亮得晃眼,那根淬了極寒的尾鉤直挺挺刺向她心口,連空氣都被凍得發(fā)脆!
不會吧,這么倒霉!???????
蘇曉曉瞳孔驟縮,魂力瞬間灌向第二武魂:“第二魂技,晨曦壁壘!”
淡金色光盾驟然在身前凝實,盾面泛著溫潤光紋,正好迎上蝎尾。
“鐺!”刺耳的碰撞聲炸開,尾鉤的極寒被光盾死死擋下,可晨曦壁壘也到了極限,“咔嚓”一聲裂成漫天光屑。
蘇曉曉被反震力掀飛,重重砸在冰面上,喉頭一陣發(fā)甜,一口血剛吐出來就凍成了暗紅的冰珠。
她撐著冰面想爬,手臂卻軟得發(fā)顫,連指尖都開始發(fā)麻——剛才那一下反震,震得她內(nèi)腑都發(fā)疼。
我勒個老天奶!不是,真要寄啦?
沒等她緩過勁,冰碧蝎的巨鉗已經(jīng)帶著呼嘯的寒風(fēng)拍來。
她只能蜷起身子往旁滾,后背還是被風(fēng)刃掃到,瞬間破了道血口子,寒意順著傷口往里鉆,凍得她打了個寒顫。
滾到冰坡下,蘇曉曉指尖在冰面上飛速劃過——魂力順著指縫凝成銀亮紋路,徒手畫的爆破法陣在冰面一閃而亮。
“爆!”她嘶吼著催動魂力,銀芒炸開的氣浪掀得冰碧蝎晃了晃,可蝎甲上只留下道淺白印子,連皮都沒破。
就這半秒間隙,蘇曉曉想往遠(yuǎn)處竄,可腳踝突然一緊——蝎尾如毒蛇般纏了上來,極寒瞬間順著褲管往上爬,小腿的肌肉瞬間僵住,連骨頭都像被凍裂似的疼。
她拼命用另一只手畫陣,指尖卻抖得厲害,剛凝出的法陣輪廓轉(zhuǎn)眼就被罡風(fēng)吹散。
魂力在體內(nèi)翻涌著耗盡,連維持周身領(lǐng)域的力氣都沒了,寒風(fēng)直接刮在臉上,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。
蘇曉曉看著蝎尾越收越緊,腳踝處的皮膚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紫,毒刺尖端的寒光離腰側(cè)越來越近。
她咬著牙想掙,可渾身力氣像被抽干似的,連抬起手指都費勁——晨曦壁壘能擋任何一擊,可擋完就沒了;爆破法陣拼盡全力也傷不了這萬年魂獸。
上次能扛住言少哲,是靠極致之光的同源壓制,可面對這刀槍不入的冰碧蝎,她這點防御和輔助的本事,根本不夠看。
意識開始發(fā)沉,眼前的冰碧蝎輪廓漸漸模糊,她甚至能感覺到毒刺刺破衣料,觸到皮膚的冰涼。
嘖,沒想到爺爺我居然栽在一只蠢蝎子手里……早知道這鬼地方藏著這么個大家伙,說什么也得多研究幾個法陣再來啊……
呵呵,五萬年……玩?zhèn)€毛??!
(ノ?`?′?)ノ︵
毒刺刺破皮膚的瞬間,刺骨的寒意順著血管往四肢百骸竄,蘇曉曉渾身一僵,連呼吸都帶著冰碴子的疼。
她能清晰感覺到生命力在快速流失,小腿早已沒了知覺,只有骨頭被蝎尾勒得快要碎裂的劇痛還在提醒她——還活著,卻離死不遠(yuǎn)了。
冰碧蝎似乎嫌她掙扎得太慢,尾鉤微微用力,毒刺又往肉里陷了半分。
深藍(lán)色的毒液順著傷口漫開,蘇曉曉眼前的世界徹底開始旋轉(zhuǎn),罡風(fēng)的呼嘯聲也變得遙遠(yuǎn)。
她想抬手再畫個法陣,哪怕只是劃破這蝎子的甲殼,可指尖連凝聚一絲魂力的力氣都沒了,只能眼睜睜看著蝎尾上的寒光越來越亮。
“就這么……沒了?”她心里發(fā)苦,早知道追霍雨浩會撞上五萬年魂獸,她當(dāng)初絕不會踏進(jìn)這極北冰原半步。
意識徹底沉下去的前一秒,她好像看見自己的身體倒在冰面上,鮮血在雪地里暈開,很快又被凍成暗紅色的冰花。
可下一秒,一股異樣的暖流突然從靈魂深處涌出來——不是魂力,是比魂力更純粹的力量。
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變輕,像掙脫了沉重的枷鎖,再睜眼時,竟看見自己的肉身還躺在冰碧蝎的爪下,而自己則化作半透明的形態(tài)懸浮著,掌心泛著幽黑的光。
“這是……”沒等她反應(yīng)過來,第二武魂“寂月”的虛影在身后緩緩展開,一輪漆黑的殘月懸在半空,帶著吞噬一切的寒意。
緊接著,腦海里傳來清晰的魂技覺醒提示,第一個魂技“黑暗領(lǐng)域”的用法瞬間印在意識里——腐蝕、吞噬、同化,還能剝奪生命力。
蘇曉曉還沒完全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變化,冰碧蝎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了她的靈魂形態(tài),巨鉗帶著寒風(fēng)拍來。
她下意識催動魂技,黑暗領(lǐng)域瞬間籠罩四周,幽黑的霧氣纏上冰碧蝎的甲殼,竟直接開始吞噬那堅硬的冰層!
冰碧蝎發(fā)出尖銳的嘶吼,想甩脫黑霧,可霧氣卻像附骨之蛆般越纏越緊,連它體內(nèi)的魂力都在被一點點抽走。
蘇曉曉看著這一幕,眼底閃過一絲狠厲——既然活下來了,那這五萬年的魂獸,就是她第一個祭品!
黑霧還沒完全裹住冰碧蝎,它就疼得在冰面上瘋狂扭動,蝎尾亂甩著砸出一個個冰坑,復(fù)眼里滿是驚恐,淡綠色的體液順著甲殼縫隙往外滲。
蘇曉曉飄在半空,指尖的黑氣慢悠悠纏上它最細(xì)的后肢,像玩線繩似的繞著關(guān)節(jié)轉(zhuǎn)了圈——黑氣觸到甲殼的瞬間,就蝕出一道細(xì)縫,她輕輕一扯,“咔嗒”一聲,蝎腿便掉在冰上,濺起的冰碴子還沾著黏糊糊的體液。
冰碧蝎發(fā)出尖銳的嘶鳴,巨鉗猛地拍向她,卻被她輕巧側(cè)身躲開。
“別急呀,小屁孩兒,放心,現(xiàn)在你還死不了!~~”
她反而湊得更近,盯著那只揮空的巨鉗,嘴角勾出抹漫不經(jīng)心的笑,指尖黑氣又竄出去,這次直接纏上巨鉗關(guān)節(jié)。
沒等冰碧蝎再掙扎,黑氣猛地收緊,“咔嚓”一聲脆響,巨鉗重重砸在冰面,震得周圍碎冰簌簌往下掉。
失去一鉗一腿的冰碧蝎徹底慌了,拖著殘軀想往冰洞鉆,可蘇曉曉哪會給它機會。
她飄到冰碧蝎身后,指尖黑氣纏上蝎尾,故意放慢了速度,黑氣一點點蝕著尾節(jié)關(guān)節(jié),每蝕開一點,就往下掰一點。冰碧蝎疼得渾身抽搐,尾鉤亂顫,卻連回頭反擊的力氣都沒了。
“下一個該拆哪里呢?”
她歪著頭打量著冰碧蝎剩下的肢體,語氣里帶著點雀躍的好奇,仿佛眼前不是兇戾的魂獸,而是待拆解的玩偶。
說笑間,黑氣已經(jīng)纏上另一條蝎腿,又是“咔嗒”一聲,那截肢體便滾落在冰面上,和之前的殘肢湊到了一起。
冰原上的嘶鳴越來越微弱,蘇曉曉卻像是沒聽見似的,依舊慢悠悠地拆解著。
她會特意避開濺出太多體液的地方,只精準(zhǔn)地對著關(guān)節(jié)下手,每拆下來一塊,就用黑氣輕輕推到一邊,整整齊齊擺成一小堆。
“嗯……還剩三條腿,還有這只鉗,慢慢來,不著急?!?/p>
她的聲音輕飄飄的,混在罡風(fēng)里卻帶著股說不出的冷意,指尖的黑氣隨著動作不斷閃爍,映得她半透明的臉頰上,笑意越發(fā)明顯。
而蘇曉曉的靈魂形態(tài)也凝實了幾分,掌心的幽光更亮了些——她低頭看著自己半透明的手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五萬年又怎樣?現(xiàn)在,該換她來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