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
.
嵩山派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刺客和深藏不露的清虛子。
眾人的目光則在清虛子、阮星眠(剛才她那一下出手可沒瞞過所有高手)、以及配合默契的七人之間來回逡巡。
這伙人……
到底是什么來頭?
那個(gè)病弱少女,剛才那一下,分明是極高明的陰柔掌法!
馬嘉祺上前一步,對(duì)嵩山掌門抱拳,語氣沉痛:
馬嘉祺“看來,是有人不想讓這‘劍譜’真相大白于天下,甚至不惜滅口。嵩山派,恐怕是被人當(dāng)?shù)妒沽恕!?/p>
他目光銳利地掃過全場:
馬嘉祺“此事,絕非幽冥教那么簡單!背后定然另有隱情!我等武林正道,切莫中了奸人挑撥離間之計(jì)!”
經(jīng)過剛才這一鬧,尤其是“劍譜”本身的漏洞和這突如其來的滅口事件,很多人已經(jīng)開始動(dòng)搖和懷疑了。
嵩山派掌門臉色灰敗,看著地上那本可笑的“劍譜”和刺客尸體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清虛子慢悠悠地走回阮星眠身邊,拍了拍她的肩膀,故意大聲道:“哎呦,嚇?biāo)览戏蛄?!乖孫女,沒傷著吧?讓你別來看熱鬧非要來!走走走,回家喝藥去!”
他這是在給阮星眠剛才的出手打掩護(hù)。
阮星眠立刻配合地咳嗽了兩聲,弱不禁風(fēng)地靠在清虛子身上:
阮星眠“爺爺……我怕……”
兩人一副受驚祖孫的模樣,演得惟妙惟肖。
馬嘉祺等人也默契地收斂氣息,重新扮演起隨從、伙計(jì)、郎中的角色。
一場原本針對(duì)幽冥教和七賢山莊的發(fā)難大會(huì),就這樣變成了一地雞毛的鬧劇和疑案。
回去的路上,氣氛凝重中又帶著一絲勝利的曙光。
阮星眠悄悄抬眼,看向走在她前方幾人挺拔的背影,想起他們剛才那無聲的安撫和關(guān)鍵時(shí)刻毫不猶豫的信任與保護(hù),心頭仿佛被什么東西填得滿滿的,一種酸酸甜甜的感覺悄然蔓延。
正道大義當(dāng)前,些許悄然滋生的情愫,如同石縫中頑強(qiáng)生長的小草,暫時(shí)只能深藏心底,卻已然煥發(fā)出勃勃生機(jī)。
扳回一局,但“影閣”仍未現(xiàn)身,真正的較量,才剛剛開始。
……
嵩山派的“賞鑒大會(huì)”成了一場鬧劇,草草收?qǐng)觥?/p>
江湖群雄帶著滿腹疑竇散去,關(guān)于“劍譜”真?zhèn)?、神秘刺客、以及那伙深藏不露的“祖孫”和其隨從的討論,恐怕要持續(xù)好一陣子。
七賢山莊一行人功成身退,分批悄然撤離嵩山,回到那隱秘的藥廬時(shí),已是夜幕低垂。
藥廬內(nèi)燈火通明,氣氛卻與往日不同。
卸下偽裝的眾人,臉上都帶著一絲疲憊,但更多的卻是初戰(zhàn)告捷的振奮和彼此間愈發(fā)深厚的默契。
.
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