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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標(biāo)簽: 古代  女扮男裝 

第三章 火鎖密室,灼燼余溫(楚灼視角)

碎玉照歸途

玄昭的腳步聲消失在冷宮長廊盡頭時(shí),楚灼還扒著地下室的窗沿,指尖攥著那包沒吃完的肉餡包子,指腹蹭過油紙殘留的溫度,像還能摸到剛才玄昭說話時(shí)的軟意。北風(fēng)從窗縫里灌進(jìn)來,卷著雪粒子落在她臉上,她卻沒覺得冷,反而把懷里的包子捂得更緊了——這是她有記憶以來,第一次有人特意給她送熱乎的吃食,還是肉餡的,香得讓她舍不得再咬第二口。

她慢慢挪回墻角,把包子小心地放在木桌上,想留著明天吃。

她正想著,忽然聽見地下室的門傳來“咔嗒”一聲響。

楚灼瞬間僵住,手里的包子差點(diǎn)掉在地上。她下意識地繃緊神經(jīng),縮著身子往墻角退——這個(gè)時(shí)間,會來這里的只有母妃林才人,而母妃每次來,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。

門被推開了,冷風(fēng)裹著一股濃烈的脂粉味涌進(jìn)來,林才人穿著一身織金披風(fēng),裙擺掃過地上的碎雪,臉上帶著一種楚灼從未見過的、近乎癲狂的笑。她沒看楚灼,只是盯著地下室的角落,嘴里念念有詞:“承平四十年……南楚要完了……北朔的鐵騎都快到城下了……楚衍那個(gè)老東西,還在宮里摟著李昭儀喝酒……我跟著他這么多年,連個(gè)妃名都沒混上,憑什么?!”

楚灼縮在墻角,大氣不敢出。她聽不懂“北朔鐵騎”“南楚要完了”是什么意思,只覺得母妃今天的樣子好嚇人——平時(shí)母妃打罵她時(shí),眼里是怨懟和厭煩,可今天,眼里全是紅血絲,像要把什么東西撕碎似的。

林才人終于轉(zhuǎn)過身,目光落在楚灼身上。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,掃過楚灼懷里的包子,忽然笑了起來,笑聲尖銳得像指甲刮過木頭:“喲,我當(dāng)是誰呢,原來是我的災(zāi)星女兒。怎么,剛才有人給你送吃的?是哪個(gè)不長眼的,敢給你這個(gè)克母的東西送東西?”

楚灼把包子往身后藏了藏,搖了搖頭,聲音細(xì)弱得像蚊子叫:“沒……沒人……是我自己找的……”

“自己找的?”林才人往前走了兩步,一把揪住楚灼的頭發(fā),強(qiáng)迫她抬起頭,“這冷宮里連老鼠都快餓死了,你能找到肉餡包子?我看你是被人騙了還不知道!楚衍要降了,南楚要亡了,你這個(gè)沒人要的災(zāi)星,也該跟著一起死!”

頭發(fā)被扯得生疼,楚灼的眼淚瞬間涌了上來,卻死死咬著嘴唇?jīng)]哭出聲——她想起玄昭說的話,也想起懷里的包子還沒吃完,不能讓母妃把包子搶走。

林才人見她不哭,反而更生氣了,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。楚灼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,嘴角滲出血絲,可她還是死死抱著懷里的包子,不肯松手。

“還敢護(hù)著?”林才人冷笑一聲,轉(zhuǎn)身從門外拎進(jìn)來一個(gè)油壺,又拿起桌上的火折子,“反正南楚要亡了,我也活不成了,不如拉著你這個(gè)災(zāi)星一起死!你不是喜歡待在這里嗎?我今天就把你鎖在這里,放把火,讓你跟這冷宮一起化為灰燼!”

楚灼的眼睛瞬間睜大了,淺褐色的瞳孔里滿是恐懼。她終于知道母妃要做什么了,她想把自己燒死在這里!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,卻被林才人一腳踹在胸口,重重地摔在地上,懷里的包子滾了出去,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
“別想著跑?!绷植湃税延蛪乩锏挠偷乖诘厣?,油液順著地磚的縫隙蔓延,很快就浸到了楚灼的衣角,“這地下室的門我已經(jīng)鎖死了,窗戶也裝了鐵欄,你就是喊破喉嚨,也沒人會來救你!”

她說完,點(diǎn)燃了火折子,往地上一扔。

火苗“騰”地一下竄了起來,順著油液迅速蔓延,楚灼尖叫著往后退,卻不小心撞到了墻角,退無可退。她看著越來越大的火苗,看著林才人在門外瘋狂的笑聲,看著地上散落的、還沒吃完的包子,忽然想起了玄昭——玄昭說會來給她送吃的,說以后餓了就敲三下窗戶,可他現(xiàn)在在哪里?他會不會來救她?

“玄昭……”楚灼小聲喊著,聲音里滿是哭腔,“救我……我不想死……”

可回應(yīng)她的,只有火苗“噼啪”燃燒的聲音,和林才人漸漸遠(yuǎn)去的笑聲。

火越來越大,濃煙滾滾,嗆得楚灼劇烈地咳嗽起來。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,眼前開始發(fā)黑,縮在墻角,抱著膝蓋,等著死亡的降臨。

她想起四歲那年,在柴房里給玄昭遞糖,玄昭接過糖時(shí),指尖蹭過她掌心的溫度;想起剛才玄昭趴在窗沿上,給她遞包子時(shí),聲音里的軟意;想起玄昭說“以后餓了就往窗邊敲三下”,說“我會來給你送吃的”。那些短暫的暖,像一點(diǎn)點(diǎn)微光,在她快要熄滅的意識里閃著——她還沒再跟玄昭說說話,還沒再給玄昭帶糖,她不想死。

就在她意識快要模糊的時(shí)候,忽然聽見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巨響——是窗戶的鐵欄被劈開了!

楚灼猛地睜開眼睛,濃煙里,她看見一個(gè)身著月白錦袍的男人,手持長劍,正劈開窗戶上的最后一根鐵欄。男人的臉在火光中有些模糊,可那雙眼睛,亮得像寒夜里的星,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。

男人進(jìn)地下室,一眼就看到了縮在墻角的楚灼。他快步走過來,脫下自己的錦袍,裹在楚灼身上,又用劍挑開纏在她裙擺上的火苗,聲音沉穩(wěn)得像山:“別怕,我?guī)愠鋈??!?/p>

楚灼愣愣地看著他,濃煙嗆得她說不出話,只能死死抓著男人的衣袖,像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男人抱起她,轉(zhuǎn)身就往窗外跳,動作快得讓她看不清周圍的景象,只覺得耳邊的風(fēng)聲很大,懷里的錦袍帶著淡淡的墨香,很暖。

男人抱著她,一路沖出火海,直到遠(yuǎn)離冷宮,才把她放在一片積雪的空地上。楚灼趴在雪地上,劇烈地咳嗽起來,咳出的痰里帶著血絲,可她還是抬起頭,看著眼前的男人——他的月白錦袍被火燒破了幾個(gè)洞,臉上沾著煙灰,卻依舊氣度不凡,尤其是那雙眼睛,像能看透人心似的。

“你是誰?”楚灼的聲音細(xì)弱得像蚊子叫,眼神有的警惕。

男人蹲下身,輕輕拂去她臉上的煙灰,聲音比剛才軟了些:“我叫沈恪,是北朔的國師?!?/p>

“北朔……”楚灼愣住了。她剛才聽母妃說過“北朔的鐵騎”,說南楚要亡在北朔手里??裳矍斑@個(gè)叫沈恪的男人,卻救了她,還把暖和的錦袍給了她。

沈恪看著她眼里的迷茫和恐懼,看著她那雙在絕境里依舊亮著的眼睛,心里忽然動了一下——這孩子的眼神里,藏著一股不肯滅的火,像極了他那位戰(zhàn)死的愛人宋恒玉。

“南楚已經(jīng)亡了?!鄙蜚≥p聲說,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那么冰冷,“你的母妃……已經(jīng)跑了。你愿意跟我走嗎?我會給你一個(gè)家,讓你以后再也不用挨餓,不用被人欺負(fù)?!?/p>

楚灼看著沈恪的眼睛,又想起了玄昭。玄昭說會來給她送吃的,可現(xiàn)在玄昭在哪里?他是不是也像南楚一樣,沒了?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,她咬著嘴唇,小聲問:“那……玄昭呢?他還會來找我嗎?”

沈恪愣了一下,沒聽過“玄昭”這個(gè)名字。他看了看楚灼眼里的期待,又看了看遠(yuǎn)處還在冒煙的皇宮,輕輕嘆了口氣:“我不知道他是誰,也不知道他在哪里。但如果你跟我走,以后或許有機(jī)會找到他?!?/p>

楚灼低下頭,看著自己的小手。手心里還留著剛才攥包子時(shí)的油痕,也留著玄昭遞包子時(shí)的溫度。她想起玄昭說“以后餓了就往窗邊敲三下”,想起自己還沒跟他說“謝謝”,想起那五個(gè)沒吃完的肉餡包子,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,又酸又疼。

可她也知道,現(xiàn)在她沒有別的選擇。母妃跑了,南楚亡了,玄昭也找不到了,要是不跟沈恪走,她遲早會餓死在這雪地里。

她慢慢抬起頭,看著沈恪,淺褐色的眼睛里還含著淚,卻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我跟你走?!?/p>

沈恪看著她點(diǎn)頭,心里松了口氣。他伸出手,輕輕擦掉她臉上的眼淚,聲音很軟:“從今天起,你就不叫楚灼了。我給你取個(gè)新名字,叫宋瑾言,好不好?‘瑾’是美玉,‘言’是知禮,以后你要像美玉一樣通透,像知禮的君子一樣,好好活下去。”

“宋瑾言……”楚灼小聲重復(fù)了一遍這個(gè)名字,覺得比“楚灼”好聽多了,也暖多了。她攥著沈恪的衣袖,跟著他站起來,往遠(yuǎn)離南楚都城的方向走去。

雪還在下,覆蓋了他們的腳印,也覆蓋了南楚最后的痕跡。楚灼回頭看了一眼遠(yuǎn)處的皇宮,濃煙還在往上冒,像一只巨大的黑手,抓著南楚最后的余溫。她想起玄昭趴在窗沿上的樣子,想起那五個(gè)肉餡包子的香,想起自己還沒跟他說“再見”,眼淚又掉了下來,卻死死咬著嘴唇?jīng)]哭出聲——她要像沈恪說的那樣,好好活下去,以后一定要找到玄昭,跟他說“謝謝”,跟他說“我現(xiàn)在叫宋瑾言了”。

沈恪察覺到她的難過,放慢了腳步,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以后有我在,沒人會再欺負(fù)你了?!?/p>

楚灼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她知道,自己要好好活下去,等著有一天,能再見到那個(gè)給她送包子的玄昭。

北風(fēng)卷著雪粒子,打在她的臉上,卻再也吹不散她眼里那點(diǎn)重新燃起來的火——那是玄昭當(dāng)年記住的、沈恪看中的,屬于楚灼,也屬于未來宋瑾言的,永不熄滅的灼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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