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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書標簽: 現(xiàn)代  小虐文  彼此喜歡卻注定悲哀     

你食言了

遇見本身就是幸運

錄取通知書送達的那天,夏末的陽光穿過紗窗的細格,在地板上織就一片斑駁的光影,像撒了把碎金。

阮清嘉坐在窗邊的書桌前,指尖捏著那頁印著“商大”字樣的通知書,指腹一遍遍撫過燙金的校徽,紙面被摩挲得微微發(fā)熱,邊角都起了點卷。

桌角的玻璃相框里,桑榆晚笑得眉眼彎彎——那是之前校慶時他偷偷抓拍的,她站在銀杏樹下,仰頭接住飄落的葉子,馬尾辮上還別著片金黃的銀杏,陽光落在她發(fā)梢,鍍上一層溫柔的光暈。

他望著那抹鮮活的笑,喉結(jié)輕輕滾動,聲音低得像怕驚擾了空氣里浮動的微塵:“對不起,我食言了……”

窗外的蟬鳴已經(jīng)稀疏了許多,偶爾幾聲嘶鳴,拖得長長的,像是在替他發(fā)出無聲的嘆息。

他頓了頓,目光落在通知書上那行“經(jīng)濟管理學(xué)院”的黑色宋體字上,指尖無意識地在“經(jīng)濟”二字上畫著圈,語氣里藏著不易察覺的悵然。

“槐大的秋天,銀杏該落滿整條路了吧?一定很美。希望你的大學(xué)生活,每天都像照片里這樣,笑得無憂無慮?!?/p>

另一邊,桑榆晚剛把曬得蓬松的床單疊好收進衣柜,手機就在床頭柜上“嗡嗡”震動起來,屏幕上跳動的“孟盂”兩個字,像顆活潑的小豆子。

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接起,聽筒里傳來的聲音悶得像浸了水的棉花,帶著股潮濕的委屈,一開口就能擰出淚來:“我的錄取通知書……下來了?!?/p>

“哦?”桑榆晚挑眉,指尖勾著床單的一角輕輕晃動,布料摩擦著發(fā)出細碎的聲響,“終于肯說了?當初問你志愿填哪兒,你嘴硬得像塊捂不熱的石頭,考了多少分也藏著掖著,我還以為你要等開學(xué)那天,捧著通知書突然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給我個驚喜呢。”

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窸窣聲,像小老鼠在偷啃面包。

緊接著,孟盂的嗓音突然染上濃重的哭腔,像只被雨水打濕了絨毛的玩具熊,委屈得直抽氣:“因為……因為沒考上槐大嘛……查完成績那天我哭了一下午,眼睛都腫成核桃了。分數(shù)差了二十多分呢,怎么補都補不上來……”

她頓了頓,突然氣鼓鼓地提高音量,帶著點孩子氣的控訴,像被戳破了氣球似的:“小說里都是騙人的!什么學(xué)渣逆襲三個月上名校,根本是毒雞湯!

我每天學(xué)到凌晨兩點,咖啡灌得胃都疼,還是差了這么多……憑什么啊……”

桑榆晚聽著她又氣又委屈的抱怨,無奈地扶額,指尖在衣柜門上輕輕敲著,發(fā)出“篤篤”的輕響,像在安撫一只炸毛的小貓:“我們孟大小姐居然信這種無腦爽文?現(xiàn)實里要是真這么容易,城里的補習(xí)班早該集體倒閉,老師們都去喝西北風了?!?/p>

她放緩了語氣,聲音里帶著笑意,“先別氣了,氣多了長皺紋。說吧,最后考上哪兒了?”

“誰、誰看無腦爽文了!你才看呢!”孟盂嘴硬了一句,聲音卻像被戳破的氣球似的迅速蔫下去,像株被曬得打卷的茄子,“就……就考了云大,學(xué)天文。”

桑榆晚并不意外。

高三那年,她是看著孟盂把習(xí)題冊堆成小山,課間十分鐘都趴在桌上補覺,連做夢都在背公式的。

從剛上高三時的普通一本水平,一路沖到如今的211院校,已經(jīng)是旁人難及的飛躍。

“云大不好嗎?”她笑著反問,指尖捻起一縷陽光,“我記得你高二就抱著天文望遠鏡在樓頂蹲通宵,說以后想研究獵戶座星云,還說云大的天文臺有全國最好的設(shè)備。”

她頓了頓,語氣里滿是真誠,“云大的天文系可是全國頂尖的,比槐大的相關(guān)專業(yè)強多了,你這是去了最適合的地方,偷著樂吧還裝委屈?!?/p>

“哇——”電話那頭突然爆發(fā)出一聲哭嚎,音量大得讓桑榆晚下意識把手機拿遠了些,耳膜都嗡嗡作響,“可我們說好一起上槐大的?。∈俏腋阍伊恕覜]做到……我們說好要一起在槐大的櫻花樹下拍照的……”

“但你已經(jīng)盡力了呀?!鄙S芡矸跑浟苏Z氣,聲音像溫水一樣輕輕漫過去,“我知道你有多拼,那些在臺燈下啃過的公式、記過的星圖、畫廢的草稿紙,都不是白費的。

再說了,槐大的天文系真的不如云大,你去了那里,才能離你的星星更近,不是嗎?說不定以后發(fā)現(xiàn)新的小行星,還能以你的名字命名呢?!?/p>

她故意用哄小孩的語調(diào),拖長了尾音,像在逗一只撒嬌的小狗:“而且呀,槐大和云大就隔三條街呢,我要是想你了,揣個冰淇淋走路十五分鐘就能到你們校門口,比在同一個學(xué)校找教室還方便?!?/p>

她頓了頓,又笑著補充,“何況,我們孟大小姐這次可是超越了全國98%的考生,這么厲害,該請客慶祝才對。我要吃草莓蛋糕,最大的那種?!?/p>

孟盂的聲音突然卡了殼,過了幾秒,才憋出一句硬邦邦的話,像只被戳中軟肋卻還想逞強的小刺猬:“誰、誰要你夸!還有,不許叫我‘孟大小姐’!幼稚死了!”

桑榆晚忍不住笑出聲,故意拖長了語調(diào),像唱歌似的:“我偏要叫——孟大小姐!孟大小姐最棒啦!孟大小姐宇宙第一厲害!”

聽筒里傳來孟盂氣呼呼的“哼”聲,卻沒再反駁,反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竊喜。通話快結(jié)束時,她突然小聲嘟囔起來,聲音細得像蚊子哼,不仔細聽都辨不清。

“桑榆晚……你、你會來云大看我的吧?不然我就……我就不理你了!再也不給你帶校門口的糖炒栗子了!”

憋了半天只憋出這么句孩子氣的威脅,桑榆晚笑得眼角都泛起了淚,指尖揉了揉發(fā)燙的耳垂,那里還帶著陽光的溫度:“你現(xiàn)在這樣子,像幼兒園小朋友討糖吃,還要裝作很兇的樣子?!?/p>

“不來算了!”孟盂立刻炸毛,語氣卻軟得像棉花糖。

“來,當然來。”桑榆晚的聲音溫柔得像晚風拂過湖面,“就算你不說,我也會去的。等你開學(xué),我就拎著草莓蛋糕去看你,絕不會把我們孟大小姐忘了。”

剛掛斷孟盂的電話,手機還沒來得及放回桌面,又“嗡嗡”震動起來,屏幕上“寧清詩”三個字閃得歡快。

桑榆晚笑著接起:“你們倆是約好的吧?她剛掛電話,你就打進來了,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?!?/p>

“什么?她先找你了?!”寧清詩的聲音瞬間拔高八度,帶著點難以置信的驚訝,像被踩了尾巴的貓,“我居然不是第一個?不行,等下我要去討伐她,讓她請我喝三杯奶茶賠罪!對了,她考上哪兒了?”

桑榆晚靠在衣柜上,看著窗外掠過的鴿群,翅膀扇動的聲音在午后的空氣里格外清晰。

她笑著解釋:“云大的天文系,這會估計還在為沒考上槐大委屈呢,你去安慰安慰她,順便蹭杯奶茶?!?/p>

她頓了頓,補充道,“不過說真的,云大的天文專業(yè)比槐大強多了,正好合她的心意,也算是得償所愿?!?/p>

“云大天文系?”寧清詩的聲音里滿是驚喜,隨即又帶著點調(diào)侃,“這還不滿意?她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,日子過得太舒坦了!不行,我得去‘慰問’一下她,讓她請我喝最貴的那種奶茶,加雙份珍珠。”

桑榆晚聽著她們倆小學(xué)生似的拌嘴,忍不住搖頭輕笑。

正說著,聽筒里突然傳來寧清詩抑制不住的歡呼,像炸開的煙花在耳邊綻放:“對了晚晚!我的錄取通知書也到了!是青醫(yī)!我真的考上了!我剛才激動得差點把通知書撕了!”

桑榆晚指尖無意識地摸著窗臺那盆鈴蘭花的葉片,葉片上的絨毛蹭得指尖發(fā)癢,像有只小螞蟻在爬。

她輕聲道:“我就說你肯定能考上的,當初模擬考你的分數(shù)就穩(wěn)得很,比錄取線高了二十分呢?!?/p>

她頓了頓,想起那個總是跟在寧清詩身后,話不多卻總在她口渴時遞水、下雨時撐傘的少年,“對了,許來遲呢?他考上青工了嗎?你們不是說好要考同城的嗎?”

寧清詩的聲音突然低落下來,像被烏云遮住的月亮,連帶著空氣都沉了幾分:“嗯,他去了青工,學(xué)機械。以后……每天對著圖紙和零件,大概要變成‘禿頭工程師’了吧。”

“你們不是約定好考同城嗎?青醫(yī)和青工離得不遠啊,坐公交也就半小時,怎么聽起來不太開心?”桑榆晚微微皺眉,指尖停在鈴蘭的花瓣上,嫩白的花瓣帶著點微涼的濕意。

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苦笑,帶著點少女獨有的悵然,像被風吹起的蒲公英,輕飄飄的卻又落不下:“晚晚,你不知道……我前段時間才發(fā)現(xiàn),我好像喜歡他。可他就是個呆子,木頭疙瘩做的,什么都看不出來。

我上次故意說‘青醫(yī)的櫻花很好看’,他居然說‘機械系的實訓(xùn)樓也挺結(jié)實’,氣得我想打他?!?/p>

寧清詩的聲音發(fā)顫,像風中搖曳的燭火,“我怕捅破那層紙,連朋友都做不成。現(xiàn)在上了大學(xué),他身邊肯定會有更優(yōu)秀的女生……

其實之前我挺羨慕你的,你和阮清嘉那么好,眼神里的喜歡都藏不住,我總覺得你們就該在一起,那是我第一次覺得,原來喜歡一個人可以這么明顯。

可我和許來遲……我們好像從一開始就不合適?!?/p>

桑榆晚沉默了很久,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微微發(fā)白,捏著手機的掌心沁出了薄汗。

她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,遠處的高樓已經(jīng)亮起了燈,像一顆顆孤獨的星。她輕聲道:“沒試過怎么知道不合適?說不定……他也在偷偷喜歡你,只是和你一樣膽小,不敢說呢?!?/p>

她想起高三那年,許來遲被自己堵在走廊問“你是不是喜歡清詩”時,那個瞬間紅透的耳根,和支支吾吾說“好像……有點……”的模樣,心底泛起一陣復(fù)雜的漣漪,像投入石子的小湖。

寧清詩茫然道:“互相喜歡卻錯過,不也是一種不合適嗎?”

她頓了頓,聲音里帶著點羨慕,像隔著層薄霧,“不過還是羨慕你,能這么干脆地抽離出來,換作是我,肯定做不到。

我這人認死理,一旦喜歡上,就很難回頭了?!?/p>

桑榆晚愣了愣,扯出一抹笑,卻覺得嘴角有些發(fā)僵,那笑意怎么看都透著苦澀,像沒熟透的柿子。

放下?也許吧。

寧清詩望著遠處漸亮的路燈,光暈在暮色里暈開一片溫柔的黃,輕聲說:“……阮清嘉報了商大,離槐大挺遠的?!?/p>

“這樣也好?!鄙S芡矶⒅巴獾匿撹F森林,那些林立的高樓在暮色中像沉默的巨人,玻璃幕墻反射著晚霞的余暉,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。

她忽然覺得自己像要迷失在這片鋼筋水泥里,找不到方向。

晚霞正鋪滿天際,橘紅色的光透過玻璃落在她臉上,暖得像他曾經(jīng)的目光。她喃喃道,“天南地北的,挺好。”

商大在遙遠的北方,槐大在溫潤的南方,地圖上用尺子丈量的直線距離是1892.3公里。

現(xiàn)在的科技很發(fā)達,說遠,不過是幾小時的飛行航程,睡一覺就到;說近,卻像隔著一道無形的屏障,一道用“不合適”和“放下”砌成的墻,咫尺天涯。

電話掛斷后,房間里只剩下她一人的呼吸聲,和墻上掛鐘“滴答”的走動聲,像在倒數(shù)著什么。

窗外的晚霞正盛,紅得像燃燒的火焰,又像他曾經(jīng)寫過的信紙上洇開的墨跡。

風從紗窗縫隙鉆進來,拂過她的臉頰,帶著夏末最后一絲溫熱,吹起了她額前的碎發(fā)。

她望著天邊絢爛的霞光,眼眶突然一熱,一滴淚毫無預(yù)兆地滑落,剛巧落在手背上,冰涼的觸感讓她打了個顫。

“阮清嘉,商大也挺好的,天南地北……真的挺好。”

她吸了吸鼻子,聲音帶著點哽咽,像被水汽堵住了喉嚨,“你不想見我,恰好,我也不想見你。”

“我才不想見你呢,誰想見你啊……”她抬手抹掉眼淚,指尖劃過臉頰,帶著點孩子氣的倔強,“我最討厭食言的人了。你看,我依舊選擇了槐大,我沒有食言,我還記得我們說好的?!?/p>

“只是,阮清嘉,你又食言了啊……”

最后這句話說得極輕,像怕被風聽見,又像怕被自己聽見。

風再次拂過,吹走了她臉上的淚痕,也吹散了那句低語,像從未說過一樣。

除了此刻的清風與晚霞,除了她自己,再沒有人會知道這句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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