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青石鎮(zhèn)茍了幾天,干糧儲備+1,銅板- N,情報+1(重大突破?。?,我的刀法熟練度貌似也+了點,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控制輸出防止破壞公物。
寧姚同志自從搞到了“扶川谷”的情報,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,眼睛里重新有了光,甚至開始主動規(guī)劃:“黎禮,我們是不是該多準備點干糧?路上聽說很遠……”
嗯,有進步,從瑟瑟發(fā)抖小白兔進化成會思考的哆啦A夢了。
為了達成“多準備干糧”這個小目標,以及順便測試一下我控制力量的精準度(主要是怕一刀把林子劈禿了引起不必要的圍觀),我決定再去鎮(zhèn)子外圍接個小懸賞,換點實在的。
把寧姚留在客棧(千叮萬囑不準給陌生人開門),我獨自去了鎮(zhèn)外那片據說有“小精怪偷吃莊稼”的林子。
過程很順利。甚至有點過于順利。
就一只長得像蘿卜成精、只會“噗噗”吐泥巴的家伙,被我拿刀鞘輕輕一下敲暈了,拎著它的葉子就準備回去交差——活的大概能多換兩個銅板?
就在我掂量著這“蘿卜精”能換幾張餅的時候,忽然覺得后頸窩有點發(fā)毛。
好像……有誰在盯著我。
不是那種好奇鎮(zhèn)民的眼神,也不是林子裡小動物警惕的打量。是一種……帶著點探究,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……黏膩感?
我猛地回頭。
沒人。
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。
錯覺?我皺皺眉,加快腳步。
但那感覺如影隨形。
直到我快走出林子,那視線感越來越強,幾乎實質化了。
我停下腳步,握著刀鞘的手緊了緊,冷聲道:“誰?出來。”
林子靜了一瞬。
然后,旁邊一棵大樹后,轉出來一個人。
是個女人。
長得……嘖,該怎么形容呢?就是那種,明明穿著挺正常的粗布衣裙(雖然領口稍微低了那么一點點),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“我不是普通人”的氣息。眉眼含情,唇瓣帶笑,走起路來腰肢扭得跟沒骨頭似的。
她笑吟吟地朝我走來,聲音又軟又媚:“小妹妹,一個人在這林子里做什么呀?多危險呀~”
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。
大哥,你演技有點浮夸了。這荒郊野嶺的,你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,突然冒出來跟我說危險?到底誰比較危險?
而且……我鼻子動了動。
一股極淡極淡的,騷味兒?不是汗臭,是一種……更原始的,屬于動物的氣味。被濃郁的花香脂粉氣勉強掩蓋著,但逃不過我的鼻子——自從有了那什么靈力,五感都敏銳了不少。
妖氣。
我腦子里瞬間冒出這兩個字。
她越走越近,目光在我臉上和手里的“蘿卜精”上轉了一圈,最后落在我腰間掛著的短刀上,笑意更深:“小妹妹身手不錯呀~剛才看你對付那小東西,真是利落。你身上……好像有種很特別的氣息呢,姐姐我很喜歡~”
她伸出手,似乎想碰我的臉。
就是現在!
她手指快要碰到我的瞬間,我動了!
根本沒用刀,而是握著刀鞘,手腕一抖,快如閃電般向前一遞!
“鏗!”
硬木刀鞘的末端,精準無比地抵在了她白皙脆弱的咽喉上!力道之大,讓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瞳孔微微收縮,喉嚨里發(fā)出一聲被扼住般的輕哼。
我看著她,眼神大概冷得能凍死人。
“再靠近我和她半步,”我一字一頓,聲音里沒有半點情緒,,“我剁了你的狐尾加菜?!?/p>
空氣死寂。
她臉上的媚笑徹底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愕和不易察覺的忌憚。她似乎完全沒料到我能看穿她,更沒料到我的動作這么快,這么……不留情面。
我死死盯著她,刀鞘穩(wěn)穩(wěn)地抵著她,沒有絲毫晃動。
幾秒后,她緩緩地、極其緩慢地向后退了一小步。
我立刻收回刀鞘,看都懶得再多看她一眼,轉身就走,腳步又快又穩(wěn)。
走到林子邊緣,我才用眼角余光飛快地往后瞥了一下。
那女人還站在原地,臉色陰沉地看著我的方向,眼神復雜得要命,但到底沒敢再跟上來。
我松了口氣,手心其實有點汗。剛才裝逼裝大了,萬一她真是個硬茬子打起來,還真不好說。
快步回到客棧,寧姚正趴在窗戶邊眼巴巴地等著,看到我立刻跑過來:“黎禮你回來啦!沒事吧?”
“沒事?!蔽野涯恰疤}卜精”扔到角落,喝了口水壓驚。
“剛才……好像看到有個很漂亮的姐姐跟你說話?”寧姚猶豫了一下,小聲問。
“嗯,問路的?!蔽颐娌桓纳牟惶?,“已經指完路了。”
一只想打探消息、可能還不懷好意的狐妖而已。
休想靠近我的安全區(qū)半步。
尤其是,休想碰我罩著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