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的天剛蒙蒙亮,釋祿澤的腳步聲就砸在了玉兒的屋門口。他踹了踹門板,吼道:
釋祿澤(大師兄)“盛玉兒!睡死了?趕緊起來吃飯干活,今日要挑十桶水,少一桶我扒了你的皮!”。
玉兒一骨碌爬起來,連衣服都沒穿整齊,就跑出去接碗——還是半塊雜糧餅,咸菜比昨日更少了。他剛想說“謝謝師兄”,釋祿澤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走了,走時還撂下一句:
釋祿澤(大師兄)“快點吃,吃完把后院的馬糞清了,別讓我看見你偷懶!”。
玉兒蹲在門口啃餅,啃得慢了些,餅渣掉在地上,他都趕緊撿起來塞進嘴里。他知道,今日的活比昨日更重,若不趕緊吃完,怕是撐不住。
這一天,他挑完十桶水時,肩膀已經(jīng)被扁擔壓得紅紫一片,疼得抬不起來;清馬糞時,被馬踢了一腳膝蓋,青了一大塊,他也只能揉了揉,接著干??删退氵@樣,到了晚上,他連去膳房的資格都沒有——釋祿澤說他“干活慢,不配吃晚飯”。
他餓得肚子咕咕叫,縮在柴房的角落里,聽著前院師兄弟們說笑的聲音,心里又酸又澀。更讓他難受的是,師兄弟們看他的眼神——除了三師兄,沒人正眼瞧他,有人見他路過,還會故意把腳伸出來絆他一下,笑著說“小雜役,走路看著點”。
他知道,這都是釋祿澤的意思。大師兄是師傅的大弟子,師兄弟們都怕他,自然也跟著欺負自己。
第三日清晨,玉兒是被一陣劇痛驚醒的。
他剛睜開眼,就覺得臉上冰涼,衣服全濕了——二師兄東衛(wèi)溱正端著個空木盆,而釋祿澤手里拿著根細藤條,正往他身上抽。藤條抽在皮膚上,火辣辣地疼,他掙扎著想起來,東衛(wèi)溱又上前一步,狠狠推了他一把,罵道:
東衛(wèi)溱(二帥兄)“小雜種,還敢躲?大師兄讓你起來干活,你敢裝睡?”。
冰冷的水順著衣領往下流,凍得玉兒牙齒打顫,可更多的是憤怒——他忍了三個月,忍了無數(shù)次的打罵、餓肚子,可他們怎么能這樣對他?。
盛玉兒“你們別太過分!”。
”玉兒猛地站起身,眼睛紅得像要滴血。良其者沒想到他敢反抗,愣了一下,隨即冷笑:
東衛(wèi)溱(二帥兄)“喲,還敢頂嘴?”。
說著就伸手去推他。
玉兒再也忍不住了,攥緊拳頭,一拳砸在了東衛(wèi)溱的胸口。東衛(wèi)溱沒防備,被打得后退兩步,“撲通”摔在地上,疼得齜牙咧嘴。
東衛(wèi)溱(二帥兄)唉喲!。
釋祿澤(大師兄)“反了你了!。
”釋祿澤見狀,勃然大怒,揚手就給了玉兒一巴掌。這一巴掌打得極重,玉兒被扇得栽倒在地,嘴角瞬間破了,流出血來。
釋祿澤和東衛(wèi)溱二師兄立刻圍了上來,一人踢他的腿,一人踹他的背,嘴里還罵著:
東衛(wèi)溱(二帥兄)“讓你犯上!讓你不聽話!。
釋祿澤(大師兄)今天就給你個教訓,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頂嘴!”。
玉兒蜷縮在地上,疼得渾身發(fā)抖,卻咬著牙不肯求饒,他含著血沫,狠狠盯著釋祿澤:
盛玉兒“我一忍再忍,是敬你是大師兄,可你別太卑鄙!”。
“卑鄙?”。
釋祿澤蹲下來,揪著他的頭發(fā),惡狠狠地說。
釋祿澤(大師兄)“你一個小雜役,也配說我卑鄙?趕緊起來去掃地,要是敢偷懶,我再揍你一頓,你信不信?”。
玉兒看著他眼里的兇光,心里發(fā)怵——他知道,自己打不過他們。他只能忍著疼,慢慢爬起來,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,拿起掃帚去掃前院。
前院的空地上,師兄弟們正在練武。陽光灑在他們身上,劍影翻飛,拳腳生風,那是玉兒做夢都想練的功夫。他掃到旁邊時,忍不住放慢了腳步,偷偷盯著他們的招式——有人出拳時腰要沉,有人劈劍時臂要直,他都默默記在心里,手指還在偷偷比劃著。
他多想去跟師傅學武啊,可他連師傅的面都見不到——前幾日他問釋祿澤“師傅在哪兒”,釋祿澤說師傅去山下辦事了,還瞪他:
釋祿澤(大師兄)“師傅忙著呢,哪有功夫見你這個小雜役?”。
他不知道,此刻三師兄突卜魯正陪著師傅在山下,突卜魯已經(jīng)把他的遭遇跟師傅說了,鄭清風聽后,臉色沉得嚇人,正往山上趕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