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自習(xí)的鈴聲剛響過,走廊里還殘留著喧鬧的余音。陳奕恒抱著作業(yè)本往辦公室走,轉(zhuǎn)過拐角時,忽然被一股力量拽進了旁邊的器材室。
“唔!”
后背撞在冰冷的鐵柜上,陳奕恒剛想掙扎,就被人死死按住了肩膀。熟悉的雪松味瞬間將他包裹,冷冽中帶著滾燙的侵略性,是張桂源。
“你……”陳奕恒的話沒說完,就被堵住了嘴唇。
張桂源的吻來得又急又狠,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,像要把他拆吞入腹。陳奕恒的腦子一片空白,只能感受到對方牙齒的輕咬和唇舌的掠奪,茉莉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,帶著點驚慌的顫抖。
他想推開張桂源,可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,一只手按住他的后頸,迫使他仰起頭承受這個吻,另一只手順著校服襯衫往下滑,指尖帶著冰涼的觸感,擦過腰側(cè)時,陳奕恒渾身一顫,像有電流竄過。
“唔……”
舌尖被輕輕咬住,陳奕恒悶哼一聲,眼眶瞬間紅了。張桂源的吻忽然放緩了些,帶著點試探的溫柔,舌尖撬開他的牙關(guān),纏上他的,帶著雪松味的氣息灌滿了整個口腔。
器材室里很暗,只有窗外透進來的月光,照亮了張桂源線條緊繃的下頜。陳奕恒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信息素,濃得化不開,像雪后初晴的森林,危險又誘人。
張桂源的手還在往下,指尖隔著薄薄的布料,觸到了溫?zé)岬某睗?。他的動作頓了頓,吻得更狠了,帶著點低啞的喘息,落在陳奕恒的唇角。
“想起來了嗎?”張桂源的聲音貼著他的皮膚響起,帶著點蠱惑的沙啞,“這就是我要的答案?!?/p>
陳奕恒的身體僵得像塊石頭,后頸的腺體燙得驚人,心里又慌又亂,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炸開,身體的反應(yīng)遠比理智誠實——那點被觸碰時的戰(zhàn)栗,那聲壓抑在喉嚨里的輕喘,都在訴說著隱秘的渴望。
張桂源的手停在那里,指尖輕輕摩挲著,帶來一陣陣羞恥的酥麻。他看著陳奕恒泛紅的眼角和顫抖的睫毛,眼神暗得像化不開的墨,里面翻涌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占有欲。
“放開……”陳奕恒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,帶著點哭腔,推開張桂源的肩膀。
張桂源沒再強迫,卻也沒完全松開,手臂還圈著他的腰,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他低頭看著陳奕恒被吻得紅腫的嘴唇,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,雪松味的信息素漸漸收斂了些,卻依舊纏繞在兩人之間。
“為什么裝傻?”張桂源的聲音很低,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受傷,“陳奕恒,看著我。”
陳奕恒別過臉,不敢看他的眼睛,臉頰燙得能煎雞蛋。剛才的吻太激烈,太突然,像一場醒不來的夢,讓他渾身發(fā)軟,連站都站不穩(wěn)。
“我……”他張了張嘴,卻不知道該說什么。是該罵他流氓,還是承認自己早已在夢里沉淪過無數(shù)次?
張桂源忽然嘆了口氣,伸手擦掉他嘴角的水漬,動作意外地溫柔?!拔也皇撬D恪!彼f,聲音里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認真,“陳奕恒,我……”
后面的話沒說完,器材室的門被輕輕敲響,傳來楊博文的聲音:“陳奕恒,你在里面嗎?老師找你。”
陳奕恒像受驚的兔子,猛地推開張桂源,慌亂地整理著皺巴巴的襯衫,臉頰紅得快要滴血。張桂源看著他狼狽的樣子,眼底閃過一絲復(fù)雜,最終還是往旁邊退了退,給了他空間。
“我、我在!”陳奕恒的聲音還有點發(fā)顫,他深吸一口氣,拉開門沖了出去,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。
走廊里的燈光很亮,陳奕恒卻覺得眼前發(fā)黑,心臟還在瘋狂跳動,嘴唇上仿佛還殘留著雪松味的氣息,身上那點潮濕的觸感更是清晰得可怕。
楊博文站在門口,下三白的眼睛看著他,又掃了眼器材室里的張桂源,沒說話,只是往旁邊讓了讓。
陳奕恒低著頭跑過去,感覺自己的臉頰快要燒起來了。他不知道張桂源那句話是什么意思,也不知道剛才那一切到底算什么。
只是心里那點卑微的喜歡,好像在那個帶著侵略性的吻里,徹底暴露在了陽光下。
曖昧的氣息在走廊里彌漫,像雪松和茉莉纏繞在一起,亂得解不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