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徵宮落滿竹影,你靠在西側(cè)殿的軟榻上,指尖輕輕撫摸著隆起的小腹——已有五個月身孕,胎相日漸安穩(wěn),宮遠(yuǎn)徵幾乎推掉了所有藥廬的事,日日守在你身邊,連銀藥簪都換成了溫潤的玉簪,怕不小心碰著你。
“月初柔,慢點喝。”宮遠(yuǎn)徵端著安胎藥,用玉勺舀起,仔細(xì)吹涼了才遞到你唇邊,眼底滿是溫柔。你張口咽下,故意舔了舔他的指尖,看著他耳尖瞬間泛紅,呼吸變重,唇角勾起一抹淺笑。
正說著,宮尚角的侍衛(wèi)突然來報:“二公子請宮主和月初柔姑娘去角宮一趟,說是有要事商議。”
宮遠(yuǎn)徵皺了皺眉,下意識將你護在身后:“什么要事?非要今日?”他怕角宮的事擾了你安胎,語氣帶著幾分不耐。
“二公子說……是關(guān)于冷宮的云夫人?!笔绦l(wèi)的聲音壓得極低。你心頭一動——云為衫被打入冷宮已有兩月,按說該安分了,此刻突然被提起,定沒好事。
宮遠(yuǎn)徵扶著你坐上馬車,一路都緊握著你的手,低聲安慰:“別怕,有我在,不管她耍什么花樣,我都不會讓她傷你?!蹦憧吭谒珙^,輕輕點頭,眼底卻閃過一絲警惕。
到了角宮書房,宮尚角正坐在案前看卷宗,玄色勁裝襯得他氣場凌厲。他抬頭看向你,目光在你小腹上停留片刻,才沉聲道:“云為衫在冷宮鬧著要見你,說有關(guān)于無鋒的機密要透露,只肯告訴你一人。”
宮遠(yuǎn)徵立刻反對:“不行!她心思歹毒,若是對你不利怎么辦?”
你卻輕輕按住他的手,看向?qū)m尚角,聲音平靜:“二公子,我去見她。她既說有機密,定是想以此為籌碼,我倒要看看,她還能耍什么花招?!蹦阒?,云為衫被困冷宮,手里若真有無鋒機密,或許能牽扯出更多隱藏的細(xì)作,這對宮門有利,也能讓你在宮遠(yuǎn)徵和長老會面前更有分量。
宮尚角挑眉,似乎沒想到你會這么果斷,點了點頭:“好,我讓人守在冷宮外,你若有任何動靜,立刻喊人。”
冷宮潮濕陰冷,云為衫穿著單薄的囚服,坐在破舊的床榻上,見你進(jìn)來,眼底閃過一絲怨毒,卻又很快換上諂媚的笑:“月初柔,你終于來了。我知道你恨我,可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——無鋒在宮門還藏了細(xì)作,連長老會里都有他們的人!”
你站在離她三步遠(yuǎn)的地方,指尖下意識護著小腹,冷聲道:“你想說什么?直接說重點?!?/p>
云為衫舔了舔干裂的唇,目光貪婪地落在你身上:“我告訴你細(xì)作是誰,你幫我求遠(yuǎn)徵放我出去,好不好?我保證再也不跟你搶,只求能留在徵宮,哪怕做個普通侍女也行!”
你看著她眼底的算計,心里冷笑——她哪里是想透露機密,分明是想趁機靠近你,再耍手段。你故意裝作猶豫的模樣:“我憑什么信你?你之前還想害我的孩子。”
“我那是一時糊涂!”云為衫急忙辯解,起身想拉你的手,卻被你側(cè)身避開。她踉蹌了一下,突然從袖中摸出一枚尖銳的銀簪,眼神瞬間變得狠厲:“月初柔!你別給臉不要臉!今日你若不答應(yīng),我就跟你同歸于盡!”
她瘋了般朝你撲來,你早有防備,轉(zhuǎn)身便往門外跑。宮遠(yuǎn)徵和宮尚角的人立刻沖進(jìn)來,一把將云為衫按在地上。宮遠(yuǎn)徵快步跑到你身邊,緊緊抱住你,聲音滿是后怕:“月初柔!你沒事吧?有沒有碰著?”
你靠在他懷里,故意喘著氣,聲音帶著幾分顫抖:“我沒事,幸好你們來得及時。她根本沒有什么機密,就是想害我。”
宮尚角走到云為衫面前,眼底滿是冷意:“看來你是真不知悔改?!彼麑χ绦l(wèi)冷聲道,“把她關(guān)入地牢,嚴(yán)加看管,再敢鬧事,就廢了她的武功?!?/p>
云為衫被拖下去時,還在瘋狂地喊著:“月初柔!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你看著她的背影,眼底沒有絲毫波瀾——她已成了困獸,再也翻不起任何風(fēng)浪。
回到徵宮,宮遠(yuǎn)徵替你診了脈,確認(rèn)你和孩子都沒事,才松了口氣。他坐在你身邊,緊緊握著你的手,聲音帶著幾分自責(zé):“都怪我,不該讓你去見她?!?/p>
你笑著搖了搖頭,靠在他懷里:“不怪你,我也想徹底解決她,省得以后再給我們添麻煩?!蹦闾ь^看他,眼尾泛紅,帶著幾分嬌憨,“況且,有你護著我,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宮遠(yuǎn)徵的呼吸驟然變重,低頭吻上你的唇。這一次,他的吻帶著后怕與珍視,仿佛要將你揉進(jìn)骨血里。你閉上眼,感受著他的愛意,心里清楚——經(jīng)過這件事,宮遠(yuǎn)徵對你的護佑又深了幾分,而你在徵宮的地位,也徹底穩(wěn)固了,再也沒人能撼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