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茵逆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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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擺爛軍團與美國教練

盛夏的陽光把十七中足球場曬得發(fā)燙，草坪蒸騰著熱氣，替補席上卻橫七豎八躺了一群人，訓(xùn)練服被揉得皺巴巴，沒一個沾著汗?jié)n。

沈徹靠在遮陽棚下，狼尾長發(fā)用黑色皮質(zhì)發(fā)帶束著，冷白的皮膚在陽光下近乎透明。他抬手把寬松的白色訓(xùn)練背心往上拽了拽，露出線條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，指尖夾著瓶冰可樂，眼神淡漠地掃過場邊——隊友江敘正拿著手機刷視頻，蘇野則對著小鏡子整理發(fā)型，完全沒把訓(xùn)練放在眼里。

“都起來！”隊長周硯把足球狠狠砸在地上，汗水順著他輪廓鋒利的下頜往下滴，“下周和外國語中學(xué)的熱身賽，你們打算穿著高定球鞋去走秀？”

江敘頭也沒抬，漫不經(jīng)心地開口：“急什么，我爸昨天剛從紐約打電話來，說輸了也沒事，大不了秋天去美國讀預(yù)科。”

“就是，”蘇野收起鏡子，挑眉笑了笑，“我爸上周還飛回來罵我，說我天天踢球曬黑了，跟他年輕時候在國家隊的樣子差遠(yuǎn)了——可那又怎樣？他管得住我？”

沈徹終于站起身，聲音冷得像冰：“吵?！彼D(zhuǎn)身往洗手間走，步伐散漫得像在逛商場——這已經(jīng)是今天第三次用“尿頻”當(dāng)借口逃訓(xùn)練，隊友們早見怪不怪。

就在這時，一輛銀色越野車停在操場入口。車門打開，男人走下來的瞬間，連熱風(fēng)都像凝住了。他穿著黑色速干運動裝，身形挺拔如松，深棕色頭發(fā)下是輪廓深邃的五官，淺灰色的眼睛銳利得像鷹，手腕上的運動手環(huán)閃著冷光——典型的美國式硬朗，卻帶著熟悉的國家隊氣場。

“全體集合。”男人的中文帶著輕微的美式口音，卻字字清晰，“我是你們的新教練，凱恩·懷特。”

周硯愣了愣，剛要開口，就見凱恩拿出手機，屏幕上是他們父親們的合影——照片里的人穿著國家隊隊服，笑容爽朗，全是二十年前足壇的傳奇球員?！澳銈兊母赣H，全是我在美國聯(lián)賽執(zhí)教時認(rèn)識的老朋友。”凱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，最后落在沈徹身上，“尤其是你，沈徹——你父親昨天還跟我視頻，說你再擺爛，就停了你的副卡?！?/p>

沈徹的眼神終于有了點波動，卻依舊雙手插兜，語氣無所謂：“他每年都這么說。”

“但這次不一樣。”凱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“你們的父親已經(jīng)和學(xué)校簽了協(xié)議，我有權(quán)把你們每天的訓(xùn)練情況同步給他們——包括你們每一次借口‘去洗手間’逃訓(xùn)的記錄?！?/p>

這話一出，全場瞬間安靜。江敘的手機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，蘇野整理發(fā)型的手也頓住了。沈徹皺了皺眉，冷白的臉上終于有了點情緒，卻不是服軟，而是更濃的不服氣。

凱恩指了指場中央的足球，語氣不容置疑：“現(xiàn)在，繞操場跑十五圈。誰要是敢中途去洗手間，我會立刻給你父親打視頻電話，讓他親眼看看他的‘好兒子’是怎么逃訓(xùn)的?！?/p>

陽光更烈了，沒人再說話。沈徹咬了咬后槽牙，把可樂瓶扔進垃圾桶，率先邁開步子——他不怕父親的責(zé)罵，卻不想在這個陌生的美國教練面前，輸?shù)锰y看。綠茵逆子

第二章 廁所之爭與萊曼梗

烈日高懸，沈徹跑完十圈，額前的狼尾汗?jié)癯删^，冷白的皮膚透著薄紅。他咬著后槽牙，把最后一絲力氣摔在跑道上，轉(zhuǎn)身就往洗手間走——這是他最后的倔強，哪怕被教練威脅，逃訓(xùn)的儀式感不能丟。

凱恩站在遮陽棚下，淺灰色的眼睛精準(zhǔn)捕捉到他的動向，長腿一邁攔在路中間：“我說過，再用‘去洗手間’逃訓(xùn)，就給你爸打視頻。”

沈徹停住，仰頭盯著他，發(fā)帶被汗浸透，狼尾發(fā)絲黏在脖頸：“教練，我是真要上廁所。難不成我要隨地？我可不想成為萊曼那樣的——比賽時撒尿，淪為足壇笑柄?！?他刻意咬重 “萊曼” 二字，聲音里藏著挑釁，隊友們也跟著低笑，顯然都知道那個足壇趣聞。

凱恩的眉頭卻沒動，掏出手機劃拉兩下，調(diào)出張照片：“知道萊曼為什么敢在場邊解決？” 照片里，萊曼穿著熒光綠門將服，在場邊快速處理的畫面有些滑稽，可配文卻寫著 “06 年歐冠，萊曼零封對手，助球隊晉級”。

沈徹的笑僵在臉上，凱恩接著開口：“他是為了贏。而你們——” 他掃過全場，目光刺得眾人發(fā)慌，“連為訓(xùn)練堅持半小時的勇氣都沒有，有什么資格嘲笑為勝利拼命的人？”

這話像把鈍刀，慢慢割開他們虛浮的驕傲。沈徹攥緊了拳頭，指節(jié)泛白，江敘別過臉不看照片，蘇野的鏡子 “當(dāng)啷” 掉在地上。

“現(xiàn)在，”凱恩把手機收起來，指了指訓(xùn)練用球，“十分鐘內(nèi)，完成三組傳切配合。誰再敢拿‘上廁所’當(dāng)借口，我就把你們‘尿頻逃訓(xùn)’的視頻，和萊曼的名場面剪在一起，發(fā)去你們父親的球迷群?！?/p>

沈徹深吸口氣，轉(zhuǎn)身走向球場，腳步比之前重了幾分。他聽見身后凱恩低笑：“記住，真正的球員，連尿意都能踩在腳下——這是你們的第一課?！?陽光依舊刺眼，可球場上，終于響起了久違的、球鞋摩擦草皮的 “沙沙” 聲。綠茵逆子

第三章 三分鐘逃亡與教練的后手

加州的陽光把訓(xùn)練場烤得發(fā)燙，草皮蒸騰著熱氣。沈徹盯著足球，眼神卻飄在半空，凱恩剛喊完“開始”，他的腳步就虛浮起來，不到三分鐘，轉(zhuǎn)身就往場邊的臨時更衣室跑——連借口都懶得找，褲袋里的手機震個不停，是父親從紐約打來的視頻電話，他不敢接，只能逃。

凱恩早預(yù)判了他的動向，兩步跨到門前，臂彎撐住門框：“又來？沈徹，你當(dāng)訓(xùn)練是兒戲？” 沈徹喘著氣，冷白的臉泛著薄紅，狼尾發(fā)梢黏在額頭，頭發(fā)亂得像被風(fēng)扯過：“教練，我真憋不住……” 聲音里的慌，連他自己都沒察覺。

“憋不住就尿褲子里？”凱恩的話帶著刺，余光卻掃到他兜里的手機，瞬間明白大半，“還是說，你在躲你爸的電話？” 沈徹猛地抬頭，狼尾發(fā)絲掃過額頭，眼里的不服氣混著難堪：“不用你管！” 他側(cè)身想擠過去，卻被凱恩穩(wěn)穩(wěn)攔住，門框把兩人的影子疊成剪影，在墻上晃得厲害。

“行，你去?！眲P恩突然讓開，手機卻悄悄舉起來，“但我現(xiàn)在就給你爸打視頻——讓他看看，他兒子為了逃訓(xùn)，連臉都不要了?！?這話像盆冰水，澆得沈徹剎住腳步。他盯著凱恩手里的手機，指尖發(fā)抖，最后咬咬牙：“你敢！” 可聲音里的虛，連他自己都騙不過。

凱恩沒理他，真的撥通了視頻。鈴聲剛響，沈徹的手機就炸了似的狂震，屏幕上“Dad”的備注刺得他眼疼。他猛地?fù)溥^去搶手機，卻被凱恩躲開，視頻接通的瞬間，沈徹父親的臉出現(xiàn)在屏幕上——和凱恩視頻里的老照片一樣，輪廓硬朗，眼神卻透著疲憊。

“怎么不接電話？”沈父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，凱恩把手機舉高，讓沈徹的臉完整入鏡。沈徹別過臉，喉結(jié)滾了滾：“沒……沒看到?！?沈父掃了眼背景，皺眉：“又逃訓(xùn)？凱恩，這小子要是不聽話，你照死里練！” 說完直接掛斷，留沈徹攥著手機，指甲幾乎掐進掌心。

凱恩把手機收起來，看著沈徹發(fā)白的臉，突然笑了：“現(xiàn)在，你有兩個選擇——要么回去訓(xùn)練，要么我把剛才的視頻剪輯成‘逆子逃訓(xùn)被父訓(xùn)’，發(fā)去你們家族群?！?沈徹咬著牙，轉(zhuǎn)身往球場走，每一步都像踩在針上。

遠(yuǎn)處，蘇野和江敘躲在替補席后，看著這出鬧劇，蘇野咽了咽口水：“這教練…… 玩真的啊?！?江敘沒說話，盯著沈徹的背影，突然把鏡子塞進包里——今天，好像真的沒法繼續(xù)擺爛了。綠茵逆子

第四章 褲鏈枷鎖與擺爛逃亡

加州的陽光把訓(xùn)練場曬得晃眼，凱恩拎著個裝著小鎖的帆布包走過來時，沈徹正靠在球門柱上扯褲子——寬松的運動褲拉鏈沒拉嚴(yán)實，露出一點冷白的腰線。

“訓(xùn)練前，先把‘麻煩’鎖上?！眲P恩把帆布包往地上一倒，十幾把銀色小鎖滾出來，“你們的運動褲拉鏈，從現(xiàn)在到訓(xùn)練結(jié)束，歸我管。” 他說著拿起一把鎖，走向離得最近的蘇野，不由分說拽住對方褲子拉鏈，“咔嗒” 一聲鎖死。蘇野驚得跳起來，手忙腳亂去扯，卻只摸到冰涼的鎖頭：“教練！你瘋了？這要是想上廁所……”

“那就憋著?！眲P恩打斷他，又走向江敘，動作干脆利落。江敘臉色發(fā)白，想躲卻被凱恩按住肩膀，褲鏈鎖上的瞬間，他臉都垮了：“這也太離譜了！”

沈徹皺眉看著，狼尾發(fā)下的眼神冷得像冰，等凱恩走到他面前，他直接往后退了步：“我自己來。” 他拽著褲子拉鏈拉到頂，把鎖扣遞過去，凱恩鎖上時，他指尖攥得發(fā)白：“你最好別后悔?！?凱恩把鑰匙串塞進運動褲口袋，挑眉：“后悔的該是想逃訓(xùn)的人。”

訓(xùn)練剛開始還好，折返跑、傳切配合時沒人敢偷懶。可半小時后，蘇野率先撐不住，捂著肚子往場邊挪：“教練，我真憋不住了！開鎖！” 凱恩頭也沒抬：“還有四十分鐘，再堅持?！?蘇野急得轉(zhuǎn)圈，江敘也跟著皺眉，手不自覺摸向褲鏈上的鎖——他也開始慌了。

沈徹跑在隊伍最后，冷白的臉泛著薄紅，汗水順著狼尾發(fā)滴在衣領(lǐng)里。他瞅準(zhǔn)凱恩轉(zhuǎn)身和助理教練說話的間隙，沖蘇野、江敘使了個眼色，壓低聲音：“走，回家?！?兩人眼睛一亮，跟著沈徹往場邊的圍欄挪。

“站住?！眲P恩的聲音突然傳來，三人腳步頓住。凱恩走過來，目光掃過他們攥著圍欄的手，最后落在沈徹身上：“想逃？可以?！?他掏出手機，點開家族群，“不過我得讓你們爸看看，他兒子為了逃訓(xùn)，連被鎖著褲鏈都敢跑?！?/p>

沈徹的動作僵住，蘇野直接蔫了——他爸昨天剛警告過，再逃訓(xùn)就停了他的跑車。江敘也沒了底氣，默默往回走。沈徹咬著后槽牙，冷白的脖頸繃出線條，卻還是轉(zhuǎn)身跟著回去：“算你狠?！?/p>

剩下的訓(xùn)練，沒人再敢提“回家”。直到夕陽把影子拉長，凱恩才拿出鑰匙串，挨個給他們開鎖。金屬碰撞聲里，蘇野揉著肚子蹲在地上，江敘松了口氣似的扯了扯褲子。沈徹解開鎖，拉下拉鏈時動作有些急，冷白的手指蹭到鎖頭，留下道紅印。他抬頭看向凱恩，眼神里少了點不服氣，多了點復(fù)雜——這個教練，好像真的能把他們這群“爛泥”，從擺爛里拽出來。綠茵逆子

第五章 小便池窘境與門將嘲笑

訓(xùn)練結(jié)束的哨聲剛落，沈徹幾乎是攥著褲鏈往洗手間沖——被鎖了兩小時褲鏈，他早憋得指尖發(fā)顫。沖進隔間旁的小便池區(qū)，他急著解開鎖扣，金屬鑰匙蹭得指節(jié)發(fā)紅，好不容易拉開褲鏈，卻因為憋太久加上手勁沒穩(wěn)住，尿流偏了，濺在池外的瓷磚上。

“嘖，沈隊這準(zhǔn)頭，比你射門還歪?！?戲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。沈徹回頭，就見陳硯晃悠著走過來，高個寬肩，黑色發(fā)帶沾著汗，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腳邊的水漬。作為隊里的守門員，陳硯總愛拿他們這些前場球員的“準(zhǔn)頭”開玩笑，以前沈徹都懶得理，可今天這窘境被撞個正著，他冷白的臉?biāo)查g泛了層薄紅。

“閉嘴。” 沈徹咬著牙，調(diào)整姿勢，可越急越不對勁，尿流還是沒對準(zhǔn)。陳硯已經(jīng)站到旁邊的小便池前，動作流暢，還故意側(cè)過身，用胳膊肘碰了碰沈徹：“不是吧？被鎖褲鏈鎖出心理陰影了？連個小便池都搞不定？” 他說著還低笑出聲，聲音不大，卻足夠讓沈徹攥緊了拳頭——要不是還沒解決生理需求，他真想把手里的鑰匙砸過去。

好不容易完事，沈徹扯著紙巾蹲下來擦瓷磚，陳硯已經(jīng)洗完手，靠在門框上看他，語氣里的笑意還沒散：“我說，你平時踢球擺爛就算了，連這個都擺爛？” 沈徹擦完瓷磚起身，把濕紙巾扔進垃圾桶，狼尾發(fā)下的眼神冷得能結(jié)冰：“陳硯，你很閑？”

“還行，就是突然想起個事。” 陳硯收了笑，靠在門框上，語氣正經(jīng)了點，“凱恩教練說下周要重新定位置，他親自評估。你說我這反應(yīng)速度，要是去踢中場，不比守球門強？” 他說著還抬手模擬了下傳球的動作，眼底藏著點期待，“我可不想再天天站在門線后，連球都碰不著幾次?！?/p>

沈徹沒接話，卻想起訓(xùn)練時陳硯撲球的樣子——明明每次都能精準(zhǔn)攔住射門，卻總在賽后對著球門發(fā)呆。他剛要轉(zhuǎn)身往外走，就聽見身后的陳硯又補了句：“對了，下次解褲鏈別那么急，不然還得跟今天一樣，連小便池都‘喂不飽’。”

沈徹的腳步頓住，回頭瞪了他一眼，冷聲道：“再廢話，下次訓(xùn)練我故意把球踢你臉上。” 陳硯笑著擺手：“別啊沈隊，我還指望你幫我在教練面前美言兩句呢！”

兩人吵著往外走，剛拐過走廊就撞見凱恩。陳硯瞬間閉了嘴，腰板挺得筆直，沈徹也下意識把擦過手的紙巾往身后藏——剛才的窘境可別再被教練看見。凱恩卻沒注意他們的小動作，只是掃了眼陳硯，突然開口：“想換位置，下周評估就拿出真本事，別光會跟隊友拌嘴?！?/p>

陳硯的臉?biāo)查g紅了，沈徹也愣了下——原來教練早聽見了。看著凱恩轉(zhuǎn)身離開的背影，陳硯戳了戳沈徹的胳膊，語氣里帶著點慌：“他不會覺得我光說不練吧？” 沈徹甩開他的手，冷聲道：“本來就是?！?可心里卻莫名覺得，下周的位置評估，好像沒那么沒意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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